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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君要从良(66)

作者: 灵竹子 阅读记录

这词儿用在她身上不合适吧?"王爷说错了,我哪里是少女,已为人妇。"

本质上还是,"但你还是黄花大闺女!"

那倒也是,介于少女与之间,十分尴尬的处境。正瞎琢磨着,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叶箫竺微微侧眸,迎上他玩味的目光,

"如果你想成为名副其实的,我随时奉陪。"

明知是调笑,却听得她面红耳赤,咬唇道了句"我不想",便起身回房去了,空留藤椅轻晃。

夜空下,张云雷笑得越发放肆,继而躺在藤椅上吹着凉风,悠哉悠哉。

到房中沐浴的叶箫竺手握着蓬蓬头,任温水在身上流走,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人脸,亦模糊了人心。

次日,夏至老早醒来,却不想起床,自暴自弃地躺在发呆。

丫鬟来报,说是大夫配了新的药膏带来,顺道给她把脉。

一觉醒来,疼痛经过的发酵,似乎沉淀了许多不甘与委屈,让人有种一切都无所谓的虚浮感。

连抗拒的废话都不愿说,夏至乖乖将手腕伸出纱帐,目无表情地望着帐顶,等待着大夫给她把脉。

过了好一会儿,大夫道"脉象虚而缓,姑娘可是有心事?"

嗯?这大夫?怎么是个女声?

好奇侧眸,但见纱帐外端坐着一长发佳人,正在为她把脉!梁夏至忍不住问道

"许大夫呢?"

那人颔首回道"许大夫今日出急诊去了,我是他的徒弟,师傅让我过来为郡主诊治。"

这个女子,真的会看病?梁夏至不敢相信,"姑娘?也懂医理?"

帐外人似乎已经习惯了旁人的质疑,淡然处之,"学医的女子虽少,但不代表女子就学不会医术,只要用心,皆可成材。"

"言之有理。"自信的女子,美好张扬,而她,已经没有张扬的资本了。既是女子,便不必再忌讳,梁夏至遂让丫鬟收起了纱帐。

这才看清,小小医女,竟有绝色容貌,而满脸红疹的她,相形见拙。

医女面对她的红疹,并未有丝毫惊讶嫌恶之色,温言宽慰道

"郡主不必消沉,你的病并无大碍,这种疹子有许多人得过,只要治疗及时就无妨,依旧可以恢复如初。"

然而梁夏至对自己的病已经无所谓了,"不恢复,难看,恢复了,又得远嫁。"

"既然远嫁是必然,那就更该配合大夫,喝药抹药,尽快复原,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以免出嫁时被那些没有口德之人笑话。"

"可我不想嫁,"远嫁他方,若为心爱之人还好,若不是,自然不情愿,"倘若对方因为容貌有损而放弃这亲事,我乐意之至!"

"倘若人不放弃呢?"医女觉得这郡主想的太简单,"之人必会在乎你的容貌,但若不为色呢?"

梁夏至嗤笑道"别说是为感情。"

"这话太虚,"医女自个儿都不信,更不会以此来劝说郡主,"也许,是为权势,那对方大约也不会在乎你是貌比西子,还是丑若无盐。"

"既然不在乎,那我就恶心他,"她不痛快,也不愿让人舒坦,"谁让那段皇子势利眼!我就让他被人笑话娶了个丑八怪!"

郡主的想法实在惊人,但观念却有误,医女纠正道"其实那些都无所谓,我一直认为,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是错的。

女子梳妆,最该取悦的是自己,精致的妆容能令人自信,说气话来更有气派,是以你恢复容貌是为了自己,让自己不再颓废,而不是为了让旁人观赏。旁人的夸赞或奚落都不重要,取悦自己,才会身心舒畅。"

为自己而妆?回味着她的话,梁夏至只觉许多观念被颠覆,"你这想法很奇特,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颔首歉笑着,医女客气道"我的话有些多,若有冒犯,还请郡主见谅。

"无妨,"对于她的劝解,梁夏至并不排斥,"你说的很有意思。"

"其实我八九岁那年,也得过与你这般的风团疹子,当时周围人看我就像看怪物一般,所有人都不敢与我过多接触,生怕被传染。只有我师傅晓得,这病不会传染,尽管告诉了他们,他们也不愿冒险接近我。"回想从前那段日子,医女仍觉压抑,

"郡主一定懂得那种滋味,人见之皆退避三舍,那嫌弃避讳的目光,胳得人心生疼!我也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好了,师傅却鼓励我,很快即可痊愈。"

想起嫂嫂妹妹和丫头的鼓励,梁夏至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很幸福的,韩迅抛弃她又如何,至少亲近之人都没有放弃她,"你师傅果然没骗你,现在你的脸并无痕迹,看起来很美丽,比我都美。"

"郡主确定这是在夸我?"医女并不觉受用,玩笑道"现在任何一个女子都比你美。"

梁夏至听闻这话,不由苦笑,"是啊,都比我好。"

"我爱说实话,郡主不必伤感,待你容颜恢复,必然又是羡煞众人的美艳。"

"以往被人夸赞,习以为常,而今被诋毁,心凉至一定境界,也就无感了。"听罢医女一番话,梁夏至茅塞顿开,

"的确如此,看着镜中漂亮的脸,自己也心情大好,若是满脸红疹,自己看着都觉发麻。多谢你开导我,让我走出误区,不该活在旁人的眼中,因旁人而否认自己。我应该尽快恢复,找回原来的自己。"

还好,一番话没白说,晃了晃瓶子,医女循循善诱,"所以是不是该涂药膏了,这瓶药,可不许再摔。纵然郡主不缺银子,我可心疼我这珍贵的药材!"

第六十九回斯文败类

说着,医女打开药瓶,亲自为她涂抹,梁夏至只觉奇怪,"这药涂上十分清凉,不似先前那般热燥痛痒。"

那是自然,仔细涂抹着,医女面露得意之色,"说了是好药,你当我诳人?"

她明明记得清楚,"可之前打碎的那瓶不是这样的,没有清凉之感啊?"

"是吗?"从容的医女淡笑道"可能是郡主心火太盛,才没能感觉到。心情好坏,也能影响人的知觉。"

梁夏至似懂非懂,懵然一笑,又觉得好像挺有道理,"很多啊!"

"我从医啊!自然懂得透彻,"涂完了面部,医女又问,"身上也有吧?"

她虽赞同她的道理,却始终是头一回见面,人家是医者,可不是丫鬟,夏至笑道"就不劳烦你了,过会子让丫鬟涂抹即可。"

"郡主还见外?"说话间,医女的笑容十分飒爽,如夏日清风,凉爽地吹散梁夏至心头的阴郁,但见她将瓶子递了过来,一派无谓,

"也好,只要郡主想开即可。按时涂抹,五日后必可见效。"

医女临走前,夏至问了她的名字,收拾着药箱,医女回首一笑,嫣然道"我姓黄。"

原来是黄姑娘。

后来的几日,心结已解的夏至乖乖喝药,嫂嫂叶箫竺与妹妹梁彦晓皆来陪她,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让她能忘了红疹的痛痒之感。

出遍全身的红疹渐渐缩小了范围,腿上皆消了。

第五日清晨,醒来后,夏至迫不及待地让丫鬟小糯去拿铜镜过来,小糯拿来后,她又不敢看,忐忑询问,"我的脸好了吗?你先告诉我,我怕我又摔镜子。"

小糯喜道"果真已经大好了呢!"

"真的吗?"梁夏至这才接过铜镜,细细去看,果然是消了红疹,但是摸起来有些干涩,小糯赶忙找来另一瓶药,

"黄姑娘说,红疹消退后,需要再用这瓶继续涂抹一个月,便可恢复如常嫩滑的肌肤。"

“好。”映着铜镜的梁夏至对那医女的话深信不疑,自会照她的吩咐去做。

心中感激的她又派人送了礼到许大夫的药铺。小厮归来后却道"许大夫说,并没有黄姑娘这个人,他的徒弟都是男子。"

"怎么可能?那黄姑娘明明说是他徒弟!"怎会寻不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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