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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124)

作者: 言晓川 阅读记录

果然,钱进听后一脸青紫,本就被楚璃狠骂了一顿,现在连国公都缴械投降,他情何以堪!

“听见了么钱尚书?”楚璃从阿年手上接回奏折,“啪”一声合上并放于掌下,修长手指在此本上愉快地敲打着,“要不要我亲口给你念一遍?”

阿年见主子气愤,忙不迭上前劝说:“殿下息怒,您还怀着身子呢,肚子里的小公子感到您在生气,他也会不开心的,要是咱小公子出个好歹,那……”

阿年话停,朝钱进那儿看了看。

钱进身子一颤,赶紧砰砰磕头:“臣有罪,请殿下息怒,原谅臣的失言!”

楚璃这么一听心头缓和许多,悠悠地眈了他一眼,“可我刚才拿核桃砸你……”

“没事的殿下!”钱进惶惶地道:“臣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说着,脑袋上一道血线从他的眼帘上滑过,嘴唇上的血从他下巴处滑过……

楚璃这才安心地笑笑,“钱尚书果然是深明大义的人,我刚才一时糊涂才砸了你,望你不怪。”

“臣不敢,不敢……”

唬得钱进闭嘴,议罪上官淳的事算是引入正轨。

着刑部拟公文,通缉上官淳。

……

曾有几批人马下河打捞,未见上官淳尸体,城中河并不大,没道理屡寻不见。

他应当还活着。

楚璃看着阿年给她上点心,忽然才想起来为何她最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好几天不曾见到尘湮了。

国公府,上官北四处走动,越发觉得上官烨南下的事可能不简单,可一切事情的发展又顺理成章。南部那帮败类本就该杀,上官烨上次南下之行放过了他们,但他们敢在大婚前弄出妖蛾子,以上官烨的脾气,哪还忍得?

南部那些门生们想着,反正自已要死能拉一个是一个,于是才将上官淳咬出……这些都说得通。

而上官烨为保护上官家地位,选择对上官淳下手,做出上官家该有的态度……这些,也没有错。

所以,到底哪里出错了?

若一切正常且合理,为何会发展到如今的局面,好好的一场大婚为何要充斥着满满的血气?

好在过两天上官烨便要回来,到底是家中的主心骨,上官烨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像失了神一般,感觉事态不在掌控。

这种脱离控制的无力感,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上官北心事重重地回到国公府,属下第一时间上前禀告

听后上官北激动地露出笑容,立刻随那名属下去往玉兰苑。

玉兰苑是尘湮在国公府时,上官北特意为她留的小院,精巧别致,四处兰花。

卧室中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传出,上官北听见属下来报时心里一宽,城中河未捞见尸体,他就知道儿子不会轻易死去,再者上官烨来了书信,说是做个样子,不会真要他的命,可当他看见上官淳的情况时,心中陡地一凉。

上官淳面白如土,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意识稀薄,尘湮正试图给他喂药,但药一挨在嘴上便流了下来,勉强才喝下一点,许是被苦味刺激,干呕了好几次。

“淳儿!”上官北快步上前,见上官淳身上绑着绷带,慌得不知该如何心疼,眼眶瞬间一红:“伤成这样了?”

尘湮忙回道:“奴婢从城中河将他救出时情况比这还严重,奴婢担心被雨楼再次下手,才权宜下将大公子藏起,望国公谅解。”

“他的情况如何?”

“刚才找大夫瞧过了,他失血太多需要调养,已用上最好的药材,国公不必太过担心。”

“赶得很巧。”上官北不由疑目看去,最近事出频繁,他禁不得半点风吹草动。

“实不相瞒,奴婢一直跟大公子保持联系,”尘湮生恐上官北责怪,怯懦地道:“奴婢出宫后,正好碰见大公子去碎玉楼……”

“混账,还敢去碎玉楼!”上官北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

尘湮道:“奴婢跟进碎玉楼,全程暗暗陪同,回府路上意外看见有人意欲对大公子下手,奴婢火速给最近的署衙递了信。奴婢无能,不能帮大公子御敌,请国公治罪。”

“这怨不得你,你能帮他一回,算是我这些年没白白养你。”上官北坐在大儿子身旁长吁短叹,“这回事情闹大,淳儿劫数未去,我得找楚璃商量一下,看看她跟烨儿究竟是如何做这出戏的。”

尘湮闻言眉头一蹙,“国公,以奴婢之见,您还是防着殿下为好。”

“是要防着,我总觉最近这些事不简单,看起来事事向着南部,实质上却处处牵连着我们。”

“传言,太傅大人出动雨楼袭杀大公子,这事儿您不得不格外慎重。”尘湮不比其他丫环奴婢,由于在上官北的呵护下长大,平时很得上官北喜爱,她的话上官北自会听上两句。

俩儿子之间的争斗,上官烨在来信中有过解释,上官北倒没尘湮这样阴谋论,“烨儿说是为了做个样子,偏偏底下的人下手没轻没重。”

“国公,大公子身边的侍卫尽被屠杀,大公子为了保命拼死跳河,如果不是我将他带走,他还能活命么?”尘湮也不愿相信上官烨对手足如此决绝,即便他们兄弟不合,上官烨诚孝,定会看在国公的面上宽宥上官淳,何至于将上官淳逼入必死之境,做这置人死地的“样子”?

“这……”

尘湮见上官北动摇,对楚璃的满腹愤怒恨不得倾倒而出,“太傅大人被殿下迷得晕头转向,事事听她的,太傅自打受伤后,对殿下更是依赖有加,您知道的,殿下痛恨大公子,若非有国公镇着,还不知殿下要怎样对待大公子。奴婢在殿下身边有不短时日了,亲眼所见,她并非您预想的那般乖顺。”

之前上官北确实对楚璃成见甚深,认为她是一个生有逆鳞的女子,他也曾为了防范于未燃,在堰塘行刺过她。

让上官北打消顾虑的,是她对上官烨的爱意,婚事,与腹中的孩子,以及她对自已态度的好转……

上官北是高傲自大的人,本能上不愿接受尘湮的揣测,“兴许在袭杀淳儿的事情上,只是雨楼那帮杀手们失误呢,烨儿给我来信,解释过这事。”

“可您想过没有,若大公子真被杀了呢?”尘湮急道:“奴婢信太傅仁慈,所以这一定是殿下的意思……”

“不要再说这个了。”上官北不悦地打断,“你出宫在外不方便,喂完药,回宫去吧。”

尘湮咬咬唇,屈愤地红了眼眶,“奴婢不想回宫,那儿没有奴婢的位子,奴婢甘愿留在国公府照顾大公子。”

上官北朝她瞪去一眼:“胡闹!我已对楚璃表过态,等淳儿伤情好些便把他交出去,到时太傅也该回来了,这是保淳儿和上官家最好的方法。我与楚璃开诚布公了,你却暗戳戳不经同意离开怡凤宫,这叫楚璃怎么想?认为我国公府出来的人,都是一身反骨不成?”

见上官北一脸怒色,尘湮不敢多言,默默地点头应是。

时日不多了。

通缉上官淳的公文一经下发,满朝文武仿佛经历过一次洗髓,无不将阵角转移到上官烨那边,一纸通缉令预示着上官北与上官淳父子的没落,国公威名再大,敌不过实实在在的权势。

通缉令下发第三日,楚璃收到一封密信,说上官淳在国公府。

见到密信时楚璃眼中一亮:时机来了。

次日,玉兰苑一名侍女禀上官北,说大公子已退烧,想见他。

上官北听说儿子状态大好不由心喜,可一想到很快要把人交出去,心里五味杂陈,只盼着上官烨能赶快回来,父子俩有商有量才好。

上官北走进卧室时,上官淳正撑着身体朝他欠来,涕泗横流地诉苦:“父亲救我,二弟要把我弄死,只有您才能救我了!”

原本上官北还心疼大儿子的伤,可一见这大男人哭哭啼啼他便来火,“你的命比王八还长!早告诉你多少遍了,凡事有度,这下倒好,你弟清理门户,他们纷纷把你给咬了出来,你弟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会对你下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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