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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125)

作者: 言晓川 阅读记录

“爹啊!”上官淳一想到上官烨,嘴皮子都在发抖,“顾全大局就要杀兄长么,他一定是受了小贱人的蒙蔽,存心想拿我开刀。”

“出动雨楼只是个幌子,他做事有分寸的……”

“分寸个屁!”上官淳狠狠地唾一口,许是声音大了些,震得伤口钻心地疼,“您还信他对我留情呢,他摆明了要把我往死里弄!我被害成这样,您不为我不平,还在袒护上官烨,爹,您也太偏心了!”

侍女们见两位主子发火,生怕殃及自已,都默默地勾着头,大气不敢喘。

上官淳不说“偏心”二字还好,上官北这一听顿时暴走,指着草包的鼻子大骂:“死东西你还是有点良心没有?我到底偏着谁你心里头没数!”

“你是喜欢我,”上官淳暗暗磨牙,一脸的不甘心:“可你现在就是在偏心二弟,因为小贱人被二弟给睡舒坦了,给您说了几句好话,外加她怀了一个小东西,你就忘了她之前的坏处来,这么下去您迟早要毁在她和二弟手里,二弟想翻您的天您假装看不见,不是偏心是什么!”

上官北哪容得逆子数道他来,一寒脸色吼道:“小畜生,我白生养你了!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要你做什么!”

“你终于承认了,我在你眼里就他妈的是个废物!”上官淳抓着床沿起身,摔下床时正好一把拽住上官北的衣摆,紧紧地攥着,用力到手指泛白:“爹,要不是我娘费心讨好你,你哪里肯照顾于我?你表面上不喜欢二弟,因为他太优秀太不像你,但你还不是逢人便说起二弟,把他像圣人那般标榜着,因为他能做你不能做的事!”

上官北忍耐着即将爆发的火焰,恶瞪瞪地看着上官淳。

上官淳豁出去了,迎视他愤怒的眼神咬牙道:“在你看来,只有他才能让我们上官家问鼎!你偏心!你对他残害手足的事视而不见!是不是要等他把我杀了,你才……”

“住口!”上官北忍无可忍地一脚踹去,不料上官淳抱住他的腿,用尽全力在他的小腿上一口咬下!

“畜生!”

侍女们不敢去拦,赶紧退出玉兰苑,去找夫人救场。

上官淳心想自已要活不成了,这些年苟且活在上官北与上官烨的眼皮下他委实受够,拼着一身的伤和上官北嘶咬起来,“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上官北哪想到大儿子是个属狗的,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他身上,他一时气急,连着三个巴掌扇在上官淳脸上:“叫你咬我,叫你咬我!”

扇完了他一脚蹬在上官淳嘴上,直接将他踹昏过去。

“逆子,混账!”上官北余怒未消,又在草包儿子在身上踩了两脚,大概是盛怒所致,他忽觉心口一阵揪痛。

年轻时带兵打伏,长时间的高压与无规律的作息饮食,外加他一直改不了气盛的毛病,导致他五脏俱损,也因此他不便带兵,回京做了闲散国公。

心痛的毛病好久不曾犯,竟让不肖子给激得旧病复发。

甩甩被上官淳咬皱的衣袍,上官北捂着心口愤而离去。

刚踏出门槛,侍卫长卫显紧急来报:“公主殿下来了。”

上官北本就脸色铁青,一听又沉了沉。

她怀着孩子,没事出宫做什么,难道草包的事她收到风声了?

正文 141:老狐狸,你也有今天

国公府在诸公侯中建制最高,用煌煌巍峨形容毫不为过,大气古朴厚重,亦不失精贵华丽。

大厅中,楚璃站国公专属的黄金座椅前,玉掌按在扶手前侧那颗栩栩如生的虎头,纤长骨感的五指悄悄用力。

只恨不得,要将这颗虎头捏碎了才好。

“我的殿下啊,你不思在宫中好生养着,没事瞎溜达什么?”上官北提步进厅,责怪的口吻道:“若是孩子出了闪失,可怎么是好!”

听是上官北的声音,楚璃立刻扫去脸上沉色,换作了满脸委屈,回头朝他哭道:“我的老国公啊!”

“这是怎么了?”上官北莫名其妙。

“还不是大公子的事,太傅左交代右交代,要我把这事给办圆了,哪怕为了不伤国公的心,也要把大公子给保住,可是我实在太笨,忠孝不能两全,这戏,我快要做不下去了。”说完她抱着上官北胳膊,哭得眼泪是眼泪、鼻涕是鼻涕,那叫一个伤心,而且哭声又尖又长,活活扎进耳膜子上似的,扰得上官北心烦意乱,

上官北是长辈,能怎么着,自然是由着她哭嘤嘤,等她哭够再宽慰几句。

“太傅一走,我整个人魂都掉了,”楚璃揪着上官北宽大的袍袖,说一句便抽答一次:“您试想,我一个孕妇,整天操心这些事容易么,之前有太傅撑着,好歹我不用看大臣们脸色行事,全让他给摆平就好。可如今呢,我与太傅为了咱两家和睦相处,为了腹中的乖宝儿,大费周折做戏把这事情给压下去,可我心里实在难安!”

上官北一双虎目瞪着,一会瞧她哭花的小脸,一会瞧她紧揪自已衣袖的手,再瞧着她眼泪鼻涕地往他袖上抹,粗犷的双眉拧如麻花。

“殿下……”忍不下去才提醒道:“哭归哭,能否不要抹在老夫的袖子上。”

“哦。”

楚璃在上官北那儿打了一眼,见他脸上并无异样,心里落了一些。

方才坐定,她一拍额头假装很头痛的模样,直言说道:“我今天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同您商量,是……”

恰说到这时,见一名侍卫站在厅外像是有要事启禀,却又怕打扰了主子说话,支支吾吾不安。

让官北最烦别人婆婆妈妈,朝侍卫喝道:“有话快说!”

“是,”侍卫纠结地五官拧巴着,担心地瞧瞧楚璃,这才道:“收到消息,说是御林军有大批调动,说是……是因为公主要抓我们大公子。”

上官北听完怔了怔,问询地看向楚璃:“真有这事?”

“国公别气,所以我才说这戏要做不下去了嘛,我收到消息,说是大公子回到了国公府,本来想,我私下里先跟国公通个气,让国公亲手把大公子交出来,如此一来国公也能落得大义灭样的美誉,当然不是真的灭,做戏嘛,”楚璃侃侃而谈,委实要将这话怎么圆怎么来,“可是传话之人为了邀功,弄得人尽皆知,我不好大厅广众下徇私。您想我们海捕文书都下了,好歹得弄出点动静点,免得被人说咱们是一家人,咱们双双护短,走过场做样子,既便做样子,咱也得做个全套不是?”

她又给他来一出先斩后奏!

上官北未第一时间把上官淳说出,还不是想着等上官烨回来,到时他们一起商量个好对策,可是眼见着上官烨明后天便要回京,上官淳藏身国公府的事却叫捅了出去!

御林军若上府拿人,国公府面子上难看不说,他这个老国公还得担个窝藏重犯的骂名!

上官北气恨交加,一张硬汉的脸时阴时暗,活生生变幻出各种精彩表情,终忍无可忍地一拳砸在紫檀木几案上:“楚璃,你有点过份了,淳儿的事我们好商好量,太傅很快便会回来,这样大举围府,会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所以我才说这戏快做不下去了,若我不派人来抓,那前两日我在金殿上的豪言壮语岂不谎话一篇?”楚璃说着,越发觉得自已受了天大的委屈,掩面哭嘤嘤,“国公大人行行好,咱一起把这出戏善终吧。”

上官北暗暗切齿,心头又开始一阵阵地揪痛,白着脸道:“即刻撤回命令,不然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不行啊,”楚璃嘴上婉拒,在上官北不见时,她却是满眼阴狠绝戾,“命令已下,我人也来了,再收回成命的话,将士们肯定要说您拿未来公公的身份压人,逼我护短呢。”

“看谁敢嚼舌根,老夫割了他的舌头!”上官北脸色越发苍白,话才落才,他忽然眉峰紧蹙、双唇紧抿,下意识捂上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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