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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四朝(54)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去匈奴拿回来的是这东西?我只不过个头大点被你发现了,但你不可能看见我怀里藏的什么啊!”

“你拎着这瓶酒出现就已经说明问题了,我还用得着想么!你是须其格最信任的侍从,她安排你倒酒肯定不简单,你不用再跟我们兜圈子了,告诉我实情,我放你一条生路!”

电线杆想了想:“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万一我说了,你还是把我杀了,难不成我要找阎王爷告状吗!”

“看来你等不及去见阎王爷了啊,好,有骨气,不枉费须其格对你的信任!”师中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常惠眼露寒光拔出长剑。

“我说,我说……”电线杆看见常惠就害怕,什么也顾不上了,“师大人,我要是说了,你得想法子给我善后啊……我不想死,我只是个下人,主子吩咐做什么就得做,我没想过要害谁啊……告诉你可以,但这事要是被发现了,左夫人,左夫人不会放过我的……”

“嗯!”师中应了声算是保证。

电线杆咽了口唾沫,愁眉苦脸地抱紧了酒壶:“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左夫人让我去拿什么东西,只知道那个匈奴神医人称‘毒蝎子’,这酒是要呈给左贤王的。师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呀,你得帮我应付过去,千万不能让左夫人起疑啊!”

“左贤王?”常惠讶异地反问了声,“须其格那娘儿们为啥要下毒害他呢?”

师中一时也想不清缘由,看到不远处的翁归靡和乌布吉,推了下电线杆:“进去吧,你照常行动,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电线杆难以置信地问:“你要我把这壶酒倒给左贤王喝?”

“是,该怎么做还怎么做,这样须其格就不会怀疑你!”

“那左贤王呢?你不是要救他的吗?”

“呵,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打算!”

军须靡眼看翁归靡乖乖跟着乌布吉长老来了,高兴地差点儿没笑出声,走过去亲自相迎。

“左贤王啊,你总算来了,本王还以为你不肯来呢!”军须靡亲自相迎,翁归靡连忙小跑向前谢恩,“臣弟惶恐,大王相邀受宠若惊哪!”

“哎,咱们兄弟俩还用得着这么客套吗,来,先喝一杯,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军须靡示意大家都倒满酒,“一起喝,一起喝啊,这是解忧公主亲自酿的葡萄酒,哈哈,葡萄酒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呢,对了,公主这葡萄酒是怎么酿的?”

刘烨笑答:“臣妾让人将新鲜的葡萄碾碎,放在陶器中自然发酵,然后用胶泥封口埋于地窖,现在是夏天,一个月就可以拿出来喝了。”

“好,好,这酒闻着就香,今晚咱们要多喝点啊!”军须靡举杯一饮而尽,连声夸好。

电线杆颤巍巍地给翁归靡倒酒,飘忽不定的眼神游离于须其格和师中之间。师中垂首抚琴,像是压根就没留意到翁归靡。

翁归靡举起酒杯,迎向军须靡和蔼宽容的目光,动容道:“王兄,臣弟鲁莽多有冒犯,臣弟自罚三杯!”

“好兄弟,喝了这杯酒,咱们谁也不要再提那些旧事!”军须靡眼底隐藏着丝丝不安。

翁归靡毫不犹豫举起酒杯,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琴弦劲扫而来穿过酒壶正中酒杯,翁归靡手一松,酒水洒了一地。

师中起身请罪:“微臣不慎失手,请大王治罪!”

军须靡本就心虚,再看师中也不是故意,暗想一切都是天意,也就不打算追究了。

“算了,没伤到人就好。”

师中面无表情退到一旁,冯嫽满眼崇拜地望着他,遮掩不住嘴角笑意,匆忙低下头去。

军须靡计划落空,漫不经心地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不过半个时辰,刘烨开始觉得不对劲儿,刚才喝下那杯葡萄酒,喉咙就不太舒服,她以为是发酵程度没掌握好,也就没放在心上,但她以前喝过这种自制的葡萄酒,也没有过不舒服的感觉,今晚又是怎么回事呢!

刘烨无意中看到须其格阴险的眼神,猛然想起,冯嫽出去的那会儿工夫,是须其格的侍女为她斟的酒。

第四十一章 催情春药

刘烨忽觉浑身燥热不堪,胸口那团火越烧越旺,沿着每一根血管迅速窜至身体的每个角落。不仅如此,她的喉咙也向要往外喷火似的,即将沸腾的血液冲到头顶,不用看也知道整张脸火红火红的。

最要命的是,她一看到翁归靡就饥渴地要命,恨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扒下他的衣服,继续上次没有做完的事。

冯嫽察觉到她的异样,借着送葡萄俯身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刘烨佯装吃葡萄,飞快地说了句:“我可能是中毒了……”

什么可能,根本就是中毒,而且是最俗套的淫毒!她就知道须其格这个女人想不出什么能见得光的招数,须其格一向无耻,但没想到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

刘烨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她要是再不推倒某人,肯定要筋脉爆裂而死!说起来真是讥讽,电影小说里用到滥的桥段居然发生在她身上,更讥讽的是,以往她总嘲笑那些演员夸张的表现,但等自己尝到这种滋味,才知道那不是表演而是现实。

唉,要不怎么说艺术取源于生活呢!

体内焚烧的感觉越来越难受,刘烨口干舌燥呼吸困难,这滋味真他妈的难受,就像是一个人还没烧死又被丢到海里溺死,偏偏好死不死还留着一口气,怪不得有句成语叫生不如此,形容地真够贴切!

“中毒?”冯嫽的心“咣当”一声沉了下去,脑子里一片混乱,须其格不是给翁归靡下毒么,那杯毒酒已经被师中打落,为何刘烨又会中毒?难道毒药不止一份?

“快,送我回去,我支撑不住了……”刘烨脸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极度隐忍的表情绝不像是装出来的。

冯嫽顾不得问她究竟中了什么毒,慌忙朝军须靡跪拜道:“大王,公主身体不适,敢问奴婢是否可以送公主回去休息!”

军须靡瞅瞅刘烨皱成一团的面容,讶异地瞥了眼须其格,道:“公主脸色很难看啊,没有什么大碍吧!”

刘烨咬着牙应了声:“臣妾偏头痛而已,老毛病了,回去休息下就好。”

“唔,这样啊,那好,你快回去休息!”军须靡还不晓得须其格到底往她酒杯里下了什么毒,但看刘烨痛苦成这样,也不好强留她。

须其格嫣然一笑,故作关心伸手探向刘烨的额头,手背刚触碰到,又极夸张地缩了回来:“哎呦,烫得像烙铁一样,公主这偏头痛还很严重呢,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哪,咱们乌孙不比大汉,耽误了病情只怕会落病根呀!”

落你妈个头!刘烨狠狠地在心里骂道,这女人存心要她难堪,说这些话恐怕是要故意引起翁归靡的主意,万一翁归靡不放心她,追回去看她,她要是控制不住该怎么办!刚才翁归靡那杯酒里显然也是这种淫毒,幸亏他那杯酒被师中打翻了,要不然两人都中了毒,那可真是几匹天马都拉不回来了!

两人失去控制急于交好,岂不是正中军须靡和须其格的下怀!他们正愁找不到证据呢,这就主动提供证据,说不定还要免费给众人表演一场不打马赛克的限制片。

太恶毒了,这种损招也就须其格想得出来,她以为自己生过儿子就不怕了是么,迟早要报应到她自己身上!

刘烨不客气地推开须其格,朝军须靡微微一拜:“臣妾先行告退!”

刘烨中途离席,其他人倒没觉察到什么,翁归靡却没有心思再喝酒了,他坐立不安很想追出去看看,又不得不应付那些前来敬酒的人。这场酒宴是军须靡专门为他设的,即使他已经坐不住了,也不能现在走人。

师中和常惠第一时间发现异常,悄无声息地溜出蒙古包,拎着那个倒霉的侍从。他们疾步追向刘烨,常惠一路上边打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