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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祸水(187)

亭亭想一走了之避而不谈,却又感觉自己必须正视这个问题。他学着华天香的样子讨好马儿,将手里的干草递到它唇边,看它嚼得有滋有味不由笑道:“忘记一个人无需刻意,痛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直到消失无形。总以为刻骨铭心地爱着某个人,其实只不过是爱着自己,爱自己编织的幻梦。”

“也许,我只是太寂寞了……”亭亭稍作停顿,释然道,“好想找个人来爱我,将他变成心目中的那个人,到头来却发现只是一场可笑的误会。我,是不是好傻?”

亭亭抬眼看向华天香,嫣然一笑:“谢谢你把我当成朋友,不用担心,我会好好过的!”

华天香身子一颤,阵阵电流迅速传至四肢,平静如水的心房竟然开始狂跳,他迷失在亭亭娇美的笑容,久久回不过神。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缕相思寄幽怀

宝乍看到马里暧昧的一幕,直觉地掉头就走,她入睡到处走走,并不想打扰人家谈情说爱

“宝儿……”亭亭看到匆忙躲闪的金宝,不好意思地追了出来,拉着她的手走向洗刷一新的马儿,“你也来和它们相处一会儿吧,我觉得华侍卫说的话很有道理,马儿和人一样,相处才能产生感情。”

金宝心里一阵恶寒,看了眼若无其事的华天香,忍不住跟亭亭打趣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千年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全都拜你所赐啊!”

华天香心虚地转过身子,故作忙碌地整理马厩,亭亭若有所思地垂不语,看不出他心里是喜是忧。也许,他还没有完全忘记伤他最深的那个人。

“嗯哼……”金宝清了清嗓子,抚摸着马儿的鬃毛转移话题道,“过几天就能回到梅秀县了,华侍卫与世子若有时间不妨多住段日子,我和亭亭好好招待你们!”

华天香咳了几声,不自然地应道:“不必劳烦九小姐了,浮云国的小王爷月末就要回去,世子必须尽快赶回京城为他送行,免得那帮老臣又有话说……”

说到这儿,华天香猛然想起什么匆忙噤声看向亭亭。亭亭置若罔闻地捧着干草逗弄马儿,仿佛压根也没听见。忽然,只听“咣当”一声响,不知是谁放在马厩的锄头从栅栏上掉了下来砸到亭亭的手,顿时泛出丝丝血迹。

“哎呀,快包住伤口……”华天香身手麻利地冲上前去,顾不得金宝的有色眼光,紧紧地握住亭亭的手,焦灼地盯着不停渗血的手背,“亭亭,疼么?你别害怕,我先给你包扎……哦,金疮药放在世子房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来……”

金宝手忙脚乱地撕了块衬裙递给华天香,处理伤口她可不是行家,相比之下华天香照顾亭亭还是比较可靠地。

“我去取金疮药,你先帮他止血!”金宝义不容辞地揽下跑腿的差事,抛下这句话飞速奔往棠涵之的房间。

推开虚掩地房门。整洁地客房里弥漫着清幽地檀木熏香。未曾动过地床铺保持着入住前地样子。圆桌上摆放着两三本书籍。墨迹未干地宣纸上密布着清秀俊逸地字迹

四下无人。金宝不由皱了皱眉。棠涵之不在房里会去哪儿呢?擅自翻弄他地行李好像不太妥当。但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亭亭血流不止。既有不得拖延地理由。棠涵之应该能够原谅她地无礼冒犯吧!

金宝稍作思量抛却顾虑。径直走向棠涵之随身携带地行李箱。迅速解下藤条编制地锁扣。打开四方四正地箱子。除去几件衣物和笔墨纸砚。箱子里地东西一目了然。月饼大小地白色瓷盒想必就是华天香所说地金疮药了。金宝拿起盒子揣在怀里刚要离去。却见那沓宣纸里夹着一幅画。而且看着相当眼熟。

金宝回头看了眼。没见有人走过。连忙抽出那幅画。匆匆一瞥不由愣住了。画上那名容貌秀丽地女子趴在桌上睡得香甜。浓密地睫毛掩住灵动地双眸。唇边隐隐漾出几分笑意。随风飘落地粉色花瓣轻抚着她白晢地脸庞。映衬得更显娇美动人。

“这是……”金宝地手指微微颤动。不知不觉回想起秦布与程心仪成亲地那天。二嫂忙着招呼客人将喜簿丢给了她。而她写不好毛笔字不得让棠涵之代笔。这幅画是棠涵之趁她睡着地时候画地。她现了还挺生气。随手揉成一团丢到地上。

金宝目瞪口呆地望着画中无忧无虑熟睡地自己。已被展平地折痕隐约可见。润色后地画面更显精美。那天在她走后。棠涵之不仅捡起这幅画并且保留至今。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金宝心乱如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转念一想。棠涵之兴许只是觉得画得不错才会保留下来。根本没有其他含义。

话虽如此,金宝仍是难以忽视内心的悸动,她用力地甩了甩头,忙不迭掩上箱子系好锁扣,捂着胸口那盒金疮药疾步返回马厩。

华天香为亭亭上了药仔细地包好伤口,嘱咐他回去之后不得碰水,明日一早再为他换药。金宝心神不宁地打量着他们,脑子里满是那副早该被丢掉的画。当时她与棠涵之的关系很恶劣,他是她眼里的奸商,她是他心里不可理喻的女人。可是,棠涵之居然有心思为她作画,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他竟一直带在身边。

“亭亭,伤口还痛吗?”华天香执起亭亭的手,柔声道,“不用担心,这是彩玉国最好的金疮药,不会留下疤痕的。”

亭亭不敢去看华

眼睛,他不相信他对自己的好有着更深的含义。他限量的武官,出身名门备受敬仰,而他却是倚楼卖笑伺候男人的卑微平民。

经历过刻骨的伤痛,他已不敢再想还有机会遇到真爱,还有人不计较他的过去真心相待。

“多谢华侍卫,我的手好多了。”亭亭下意识地抽回手,垂下眼帘避开华天香的注视,“天色已晚,华侍卫该歇着了,亭亭告退!”

华天香没有将亭亭的躲闪放在心上,自顾自地说:“那好,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亭亭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抬眼对上华天香迷惑不解的双眸,遂又咽下了原先想说的话,勉强地笑道,“这么晚了,怎好意思劳烦你呢,华侍卫还是先把金疮药送回去吧,别耽误了世子休息!”

听到“金疮药”,“世子”的字眼,金宝突然想起那只箱子,方才走的匆忙没有收拾,若是被棠涵之现她动过那幅画,会不会更尴尬?金宝一把夺过华天香手里的盒子,故作镇静地从他脸上扫过,从容道:“我送回去就好,你送亭亭回房吧!”

华天香怔了一怔,忙道:“有劳九小姐了!”

亭亭心绪纷乱先行离去,华天香紧随其后交代他好好养伤。金宝揣着盒子心情复杂地走向棠涵之的房间,在他门外徘徊许久迟迟不敢出声,开始后悔不该揽下这趟差事,应当把一切都推到华天香头上,总好过两个人相对无言。

金宝猛地掐了自己一把,还没弄清事实之前怎能断定棠涵之对她有意思呢?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简直就是自作多情!爱好绘画之人总有几幅自己满意的作品,难道人家都对画中人物动心不成!

渐渐地,金宝不再慌乱,暗嘲自己没事总爱胡思乱想。她深吸口气礼貌性地叩向房门,却见门还是开着的,原来棠涵之始终没有回来。

金宝再次推门而入,房里的景象丝毫没有改变,棠涵之不知去了哪儿迟迟未归。不过,金宝反倒松了口气,她连忙打开箱子将金疮药放了进去,又把那幅画塞回原位,如同她没见过一般。

如此一来,就算棠涵之问起,她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应对。冷静下来之后,金宝心里不禁有丝疑问,堂堂世子出行竟会随身携带金疮药,听华天香的口气,这俨然是他外出必带的东西。

想起梅贵妃的恶毒与王侯贵族对棠涵之的排挤,他的小心谨慎似乎并不多余,表面看来风光无限的世子,其实过着处处提放时时警惕的生活,如果世人知道他的无奈,还会羡慕尊贵的天之骄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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