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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祸水(60)

“此事不必再提!你也无需打破砂锅问到底!”秦老夫人渐渐收起笑容,正色道,“总之你们不许再自己拿主意,再过几日,布儿的婚事如期举行。娘和秋老爷已经商议好了你和秋二公子成亲的日子,就在下个月初十,菜花会为你打点好一切的。”

“可是,娘……”金宝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种局面,不由慌了心神,“女儿恐难从命,秋二公子心里明明……”

“好了!”秦老夫人微微皱眉,不容拒绝地表态,“不要再说那些毫无根据的话,最近你还是不要出门了,以免节外生枝。娘会嘱咐菜花看着你的,回去吧!”

秦老夫人起身打开房门,步入幽静宜人的庭院,金宝愁眉苦脸地望着她的背影,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居心不良丑态生

秦老夫人勒令金宝禁足,未经她的允许不许擅自离开秦府。原本这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却引来了平日连声招呼也懒得打的大婶娘。

阴阳怪气自以为是的大婶娘除了二叔公是谁也不理会的,其余那些未曾见过世面的远房亲戚毕竟只是拐弯抹角跟秦家有点关系,如今住在府上有吃有喝有新衣穿,已是心满意足乐不思蜀,自然不会脑袋犯晕得罪秦老夫人以及少爷小姐,只待秦布举行完婚礼,捡些弃置不用的东西带回乡下,也不枉费大老远的出了趟门。

金宝起初对他们的确有所防备,经过观察方才认清这些人只不过是二叔公和大婶娘拉来充场面的傀儡,一言一行都要看眼色行事,倒也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反观二叔公却是幕后操控指挥的主,大婶娘无非只是炮灰罢了。自从上次她与如花在秦老夫人面前演穿了帮,这几天着实消停了许多。

然而,她的不请自来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也为金宝解开了心头疑惑。既然大婶娘与如花是一伙儿的,与她相处可得多留个心眼儿才是。

荷花背对着房门为金宝倒茶,夏日天气燥热,门窗本就是虚掩着的,很容易被风吹开。听到身后暗哑的“吱呀”声响也没往心里去,不料一声高过一声的咳嗽却如同被人扒光了脖颈绒毛的待宰老母鸡,刺耳而又聒噪的叫声让人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荷花拎着茶壶的手顿时僵在半空,愕然地看向坐在对面不动声色的金宝,确认那声快要被掐死的尖叫来自门外之后,惊恐地掉转过身,只见不甘受人冷落的大婶娘扯开紧紧绑在身上的锦袍,迈着与她笨重的体态极不相符的小碎步,神情倨傲地跨过门槛,淡然扫向目瞪口呆的荷花。

“夫,夫人……”荷花实在没有想到常年患“红眼病”的大婶娘居然会到这儿来,莫非是想找秦九小姐的麻烦,以报当日顶撞之仇?荷花心里慌乱一时没了主意,只知道张开双臂护住主子,唯恐金宝受她欺辱,“您,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大胆贱婢,难道本夫人到哪儿还得向你报备一声么?”大婶娘横眉竖眼瞪着不知所措的荷花,瞥了眼坐在原位不曾动弹的金宝,不屑一顾地冷哼道,“呦,不愧是秦家最受宠的九小姐啊,见到长辈也不知道问安,**像是黏在凳子上似的。”

“原来是大婶娘来了啊!”金宝起身拍了下荷花的肩膀,示意她暂且退下,毕恭毕敬地走上前去向那恶妇行了个礼,亲自搬了张凳子给她,又忙不迭地倒了杯茶双手奉上,笑靥如花地望着怒气渐消的大婶娘,“侄女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金宝点头哈腰甚是殷勤,大婶娘抛给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捧起茶杯递至唇边轻轻抿了口,故作深沉道:“九小姐既是待嫁之身,理应恪守妇德,谨记三从四德,免得日后被夫君嫌弃婆家耻笑。不明实情的街坊乡邻还以为秦家疏于管教,根基不牢沾染劣习并不要紧,惰性难改知错就范实属不该,好歹你也是秦家的后人,怎能为祖先脸上抹灰!”

这番毫无根据的话说得金宝直犯迷糊,想要辩驳恐怕无济于事,低头默认却又心有不甘。荷花眼看主子受辱不免心疼,仗着胆子据理力争:“夫人此言差矣,九小姐贤良淑德品行端正,亲家上下有目共睹,亲朋乡邻莫不赞其知书达理聪慧可人,为何到了夫人口中就成了缺乏管教呢!”

“贱婢!”大婶娘浓眉倒立。啪地一声拍案而起。不由分说揪住荷花地衣领。扬手就要扇她耳光。

见状。金宝想也没想一把扣住她地手腕。匆忙将荷花推向门外。毫不畏惧迎向那双快要喷火地斗鸡眼。金宝并不计较受点窝囊气。这耳朵进那耳朵出也就算了。但她最见不得蛮不讲理之人欺负弱小。以她地身手对付张牙舞爪地悍妇还是绰绰有余地。

荷花懊悔不已。只图一时痛快口无遮拦却连累了主子。正寻思着挨几巴掌平息这场风波。却见大婶娘额头冷汗刷刷直流。瞪着金宝浑身颤抖。

“九。九小姐……”荷花心下一惊。盯着大婶娘那只被金宝掐得通红地手腕。生怕这件事情闹大。连忙拉住金宝地衣袖。哽咽哀求。“您。您快放手吧。不必为了奴婢……”

金宝猛地松手。反应不及地大婶娘踉踉跄跄跌坐在凳上。颤巍巍地指尖对准金宝。厉声叫骂:“你。你这水性杨花不安于室地小贱人。已有婚约还在外面勾三搭四不知检点。老身担心弟妹禁受不住打击。特来当面提醒你这不孝女。你却丧心病狂痛打老身。哎呀呀。大逆不道。家门不幸……”

荷花瞠目结舌地看向金宝。不敢相信感觉迟钝地主子竟会如此出息。金宝愣了一下。大婶娘口口声声道她不知廉耻与野男人有染。至今为止。来往比较频繁地男子当属风影。不过。见过她和风影在一起地人。秦家上下除了如花就是菜花。

菜花虽然热衷搜集小道消息讨论八卦,但她并不是自找麻烦的人,况且她与大婶娘平时也无任何交集。反而是如花早就跟大婶娘串通一气,暗地里败坏所有她看不惯的人,恐怕就连秦老夫人也难以幸免。

如此说来,向秦老夫人告密的人极有可能是大婶娘或者如花。金宝再次认清隔墙有耳这个教训,绝对不能轻视心怀叵测兴风作浪的卑鄙小人,她们闲来无事掏空耳朵听取他人私密,挖到内幕更是迫不及待到处张扬大肆渲染。得罪她们的人只待身败名裂,被唾沫星子淹死拉倒。

“大婶娘,有话直说不是很好,何必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呢!”金宝握住她不停颤抖的手,挨着她坐下,温柔地笑道,“侄女确实不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不懂虚虚实实之间还有这么大的学问。真心也好,虚情也罢,咱们都是自家人嘛,至于闹了笑话给旁人看么。”

大婶娘见识过金宝的彪悍,嚣张的气焰不由弱了许多,说话也没之前那么理直气壮,恼羞成怒地拍开她的手,侧过身子怏怏地嗔道:“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明明清楚得很,非但不能虚心承认过失,反而强词夺理成何体统!”

“可不是么!”金宝笑得开怀,不慌不忙地朝荷花摆了摆手,荷花心领神会默默退出门外随手关上房门,踌躇片刻径直奔向某处院落。

“眼下没有外人,侄女不妨实话实说,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金宝清了清嗓子,淡然道,“侄女虽不知晓大婶娘和大嫂怎会如此要好,也不清楚你们在娘面前都说了些什么,如若是事实倒也无碍,但若无中生有毁人清誉实不可取啊!”

金宝刻意顿了下,望着神色不自然的大婶娘,继而又道:“您是秦家的长辈,说话自然有分量,但这不意味着您有造谣生事的资格。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之前,还请思量再三谨慎为好,侄女的确有不少缺点,这也不怕承认,只是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罪名未免太过可笑。”

“侄女云英未嫁待字闺中,名声无缘无故遭人诋毁决计不会善罢甘休。大婶娘如有真凭实据尽管大大方方告知众人,无需顾及侄女今后有何颜面见人。如若不然,莫怪侄女追根究底讨个清白,也许您还不清楚,大嫂虽是知府大人的女儿,但她只是庶出撑不了什么场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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