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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爱你很久很久/若远,似近(52)

未若磨蹭很久,才吹干头发出来,穿着他的衬衫,轻滑柔软的面料,却令觉得温暖妥帖。走到林霁远的卧室里找他,却发现他并不在里面,也不在连着卧室的主卫里,转圈,才在厨房里看见他的身影。,

已经黑,厨房的灯光下,他就站在煤气灶前,静静地看着锅里的东西。站得远,被餐桌遮住视线,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他像是也刚洗完澡,只穿着件浴袍,显得肩膀有些消瘦,那雪白的茸茸衣领衬着他颈后的黑发,在柔黄的灯光下氤氲出圈光晕,整个背影,都散发着舒 适安逸的温馨感觉,甚至,包括他手中泛着金属光泽的拐杖。放慢脚步,静静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探脑袋问:“咦?你原来你还会煮姜汤啊?”

他只是哼声表示不满,便关煤气,把煮好的姜汤盛到碗里。盛好,却有些木讷地站在那里,似乎有些迷茫。

明白过来,他不太方便把汤碗端到身后的餐桌上,虽然只有两步的距离,可对现在的他来,就是条鸿沟。不动声色地松手,笑着端起那两只透明的玻璃碗,边走边抱怨:“你煮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喝,这样拿做小白鼠,万一把我毒死可怎么办?”她把姜汤放到餐桌上

一转身,便看见他的双眸,有抹温柔的光芒:“我不是在陪你一起做小白鼠吗?”

她笑了笑,踮起脚去够他的嘴唇,手便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腰,隔着柔软的浴袍,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还有些小小的紧张和不自然“霁远,放手。”抬着头轻咬他的双唇,伸手去松他直紧紧握着拐杖的手指,语气温柔而坚决。“有我扶着你呢……”他似是犹豫下,终于选择不再紧张,放开手指,环住的腰。吻,开始渐渐炙热滚烫起来。

隔着层薄薄的浴袍,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那块明显的缺失,眼前,便忽然又出现他腾空跃起时的样子,心里骤然痛,手上的力气便不自觉加大几分,稳稳地直扶着他,只是他的注意力,似乎已经都集中在的唇上,那样急促慌乱的呼吸,令自己都开始头晕目眩,很快便觉得站不住。

扶着他微微转个身,伸长手臂够到把餐椅,慢慢地稳着他的身体坐下。他的高度陡然降低,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像是害怕够不到样,手指穿进的发间,拢着贴近自己。被他伸手用力带,跌坐在他的腿上,肌肤相触的瞬,立刻感觉到他阵颤抖。

“腿疼?”未若睁开眼睛轻声地问他。

他仍是闭着眼睛,摇摇头,边情不自禁地捧着的脸,含住的嘴唇,边像是有些疑惑地:“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

伸手摸索到他腰间浴袍的带子,轻轻抽便松开来,那浴袍的领子又敞开些,埋头吻他修长的脖颈,吻他微微突起的喉结,吻他宽阔却有些消瘦的肩膀,边吻,边喃喃地:“不……霁远……再让你多等秒,我都会心疼……”进入身体的那瞬间,他闷闷地轻哼声,眼前片模糊,只有最本能的冲动,带着他无法停止地悸动,世上最美好最甜蜜的角落,给他从未有过的归属感,令他恍然中觉得,路的苦痛,统统有最好的补偿。攀上巅峰的刻,他终于克制不住地叫出声来,那两个字,从心底里喷薄而出,带着低沉的温柔:“若若……”

听见他的声音,只觉得眼前忽然有股耀眼的光芒,像是很多年以前的那段虚幻美好的阳光,穿破漫长的黑夜,直刺得泛起泪光。

未若怕压得他的腿不舒服,试两次要站起来,却都被他紧紧地抱住。他只是舍不得的温暖,浮着淡淡香味的柔软身体,感觉着的唇在自己的肩上流连,颈后渐渐地又有些湿润。

“又哭什么?我很差吗?”他扶起的脸,吻去的泪水。

慌乱地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觉得,仿佛要把欠他十年的眼泪统统还给他,像个孩子忽然找到失而复得的珍宝般,泪流不止。

不愿意再被他看着泪流满面的样子,只好趴回他的肩头,小心地问:“霁远…………我也不完美……你会不会介意?”

“你说呢?”他的声音里,似乎有淡淡的笑意。“我这样,你都不介意,我怎么会介意?”他顿顿,继续低软缓慢地:“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更没有完美的人……”

“别说了。我懂。”伸手指,绕住他的,喃喃地:“我什么都懂……”

就当是老太嫉妒他的完美,所以,才样残忍的折断他的羽翼,只是,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低着头,拉着他的手指轻声:“Vorbei vorbei……”

“什么呢?”他对忽然开始德语,很有些不满,紧紧手臂问。

“……过去的,都过去。”解释完,蓦地觉得心头片豁然开朗。

“你中文不是很好嘛,干嘛外国话。”他扭扭的耳朵。

“跟你学的,关键的时候,外国话,不会脸红。”她不再哭,开始淡淡地笑,接着又开始,便是大堆。“Du bist mein,ich bin dein, dessen solltest du gewiss sein. Du bist verschlossen in meinem Herzen, verloren ist das Schlüsselein. Dann musst du für immer drinnen sein.”

他耐心地听书般地完,才微微皱眉头问:“又什么呢?”

“是首很老很老的爱情诗。”

“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我都说了,用中文的话,我会脸红。”从他的身上站起来,顾左右而言其他地:“辛辛苦苦煮的姜汤已经凉,去热热。”

林霁远眼睁睁地看着转过身去,有些无奈地微笑下。其实她说了什么,并不重要,只是听那温柔的语调,他便已经觉得诗纯净美好, 就像个人样。

夜里,未若第次躺在林霁远的怀里,不知道是因为换床不习惯,还是因为有些紧张激动,睡不着,也不敢乱动,只好拉着他的手,

用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画圈。他只是平躺着,伸胳膊搂着,那宽阔温暖的怀抱,均匀悠长的呼吸,令觉得无比安心。

“若若。”以为他已经睡着,没想到他忽然转个身,面对着:“睡不着?”

“也睡不着?是不是腿还疼?”黑暗里,紧张地摸摸他的脸,生怕触手又是片冷汗。

“不是。……还有事没问。”他轻声地。

“什么事?问吧。”放下心来。

“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他像是不太好意思,支吾下。

未若犹豫下,装作轻松地回答:“今去学校给妈送东西,碰巧在团委的办公室里看见们班的照片,后来又问哥哥,他就告诉我了。

怎么忍心告诉他,其实看见的,是他破校纪录的那跳。只是自己回想下,便情不自禁,疼得颤抖。

“噢……”他低低地应声,接着又有些小心地问。“你妈妈……也知道我们……”

“没有……那时候开会去。”不知道为什么,陡然觉得有些心虚,岔开话题:“霁远,是什么时候……你开始喜欢我的?”问完,脸红片,暗自庆幸关着灯,他看不见。

“……在秋暮,那年秋游的时候。”他说着,找到了她的耳垂,轻轻地咬上去。

“啊……”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第次跟林霁适和他起吃饭的时候,他听见秋暮两个字,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记得,学校里每年的秋游都在运动会的前两个月,原来他那个时候便认识自己……

“别说这些了,你刚说过,过去的都过去。”他收紧手臂,把拉得更近些,准确地封住要话的双唇,探舌尖,去够小巧柔软的舌。

“我们……做些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刚才不是已经做过……”

“刚才你在上面,不算,重新来。”他居然放开的唇,口气坚定地完,语气霸道而温柔,只好乖乖地束手就擒,在片静谧的黑暗中,不知不觉地融化在他的滚烫火热里。

38

冷……

寒夜里冰凉的空气从肩头钻进身体里,未若迷迷糊糊间,下意识地蜷成一团,只是,还是觉得手脚冰凉。她往床的另外一侧挪动了一下身体,希望找到一丝温暖,只是,那一边似乎更为寒冷,毫无温度的被角令她顿时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身边的人没了踪影,枕上连残留的余温也没有。她摸到手表看了看时间,是半夜一点半。周围轻飘的空气里,静得似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她犹豫了两秒,起身下床,披了衣服,走到隔壁的书房,悄悄地推开门,果然看见那个人坐在书桌后面,开着台灯,托着腮皱眉看着桌上的一样东西,听见她走近的声音,才抬了头,深潭似的眼眸,如黑夜一般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