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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吧!公主(72)

作者: 风暄和 阅读记录

赵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拉着赵扬的腿,大哭道:“兄长,是周迟在花园里轻薄我,我、我怎知他那样色胆包天啊!”

赵扬毫不费力的就把腿抽了出来,道:“少女怀春,本也平常,只不过,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我还是要好好查查,以免你到了周曾那里,再被他送回来……”

赵玉抬起头,看着赵扬那张她朝思暮想的英俊的脸,有些不解的道:“查?查什么?”

赵扬打开门,对方才送赵玉来的那两个侍女道:“前几日请来的人,现在哪里?”

其中一个侍女匆匆去了,赵玉还是一脸茫然,对赵扬道:“还请兄长明示……”

赵扬弯腰又把那丝帕捡了起来,攥在手中,叹口气,道:“赵玉,你我虽不是真正的兄妹,可到如今,多少也有些兄妹的情分。我奉劝你,你到了周曾那里,还是万事都谨慎些的好。”

赵扬往阶下一指,道:“若是没有我的授意,你以为,你可以在这府里到处走动么?”

“你迷晕了你的侍女,又选在侍卫们换值的时候离开。你当真以为,这样就无人能够发觉么?”

赵玉一愣,平日里种种在她眼前浮过,自己身边侍女的眼神,院里侍卫的目光,点点滴滴拼凑在一起,让她的脑子变得清醒了许多。

她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穿越前对付那几个小老板的功夫,用在赵扬身上,还差的远得很。

这时候,屋门一响,把赵玉着实吓了一跳,她忙回头看去,只见来的是数名侍女,还有一个没见过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穿的朴素,却又不像平常农妇,她对赵扬行了个礼,便看向赵玉,问道:“是这一位么?”

赵扬点点头,那妇人又道:“就……在这里?”

赵扬转身回到案前坐好,冷声道:“就在这里。”

他话音刚落,那几名侍女三下两下边将赵玉按在地上,那妇人也凑了过去。赵玉忽然意识到赵扬要干什么,这件事本身倒不是十分可怕,但是在赵扬的面前,这让本来没有太多羞耻心的赵玉感到十分屈辱,她用她干了十几年农活的一身力气,拼了命挣扎起来。

她一边踢腾着,一边大喊:“兄长,这……这真的不是阿玉的错!”

赵扬府中的侍女多少都会些功夫,又人多势众,赵玉自是不敌,被按的死死的,任凭那妇人在那里摆弄,赵玉想接着再喊下去,但今天的赵扬可怕的表情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好在很快,那妇人便放开了她,对赵扬道:“这姑娘仍是童身。”

赵扬将那妇人和侍女都打发了出去,赵玉想到这结果对自己有利,正想喊冤,却见赵扬面色更加不善,只得转为呜咽,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

赵扬也不管她掉了多少眼泪,在上面一字一顿地道:“你想和周迟继续欢好,并非不可。只是你何时见他,由不得你,待你到了永州,自有人会告诉你。”

说罢,他声音低了几分,接着道:“若是你擅自见他,又或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你和周迟二人的奸情,就会传到周曾那里。”

赵玉心中更加惊慌,这岂不是说,即使她到了永州,她的一举一动,仍然都会被回报到赵扬这里?!

赵扬还在说着:“你若是周曾的侍妾,说不定周曾会把你送给周迟,还能成就个美名。可到时候,你成了他的夫人,送不得,留不得,又该如何是好?”

赵玉一听,更加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周曾肯定忍受不了这种名声,多半会让她早早“病逝”。而依着周曾那种残暴的个性,在她病逝之前会怎么拿她出气,或者是到底让她怎么个“逝”法……她光想一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她一双美目在眼眶里打了两个转,最后觉得,和周曾比起来,杀神赵扬看上去正常多了。

她嚎啕大哭,哭的彻底失了仪态,这不全是表演,也是一部分的真情流露——她实在是太掉以轻心了,这个地方,实在也是不好混啊!

眼见这一切都打动不了赵扬,她只得收起了自己平素那副姿态,行了个礼,道:“都听兄长的。”

赵扬见她伏在地上,半天不起来,又继续道:“若是你不乱生事端,到时候,即使你不再是周夫人,你仍然是我赵扬的妹妹,我会给你一笔银钱,给你安置住所,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可你若是再擅作主张,翻云覆雨……”

赵扬抬起手,从墙上取下一把剑来。

跪在地上的赵玉刚一抬头,就觉得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她侧身一看,慌忙往旁边躲去,边躲边道:“兄长、兄长,我再不敢了!”

赵扬的剑往回一缩,不经意蹭过她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细细的红痕。

赵玉感觉到了那种尖锐的疼痛,但是却只能忍着,还得连声道:“多谢兄长教诲。”

赵扬看也不看她,把剑收在身侧,吐出了一个字:

“滚。”

*****

这一边,吴攸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这虽然理论上来说绝对算不上她的屋子,而且风格和赵扬的其他屋子一样没有什么人情味儿,但是,这会儿吴攸一踏进屋门,还是感觉很亲切的。

她不敢再等,第一件事就是将胸前那个蓝色的信封,小心的掏了出来。

第61章 清明

吴攸在案旁坐定, 手指轻轻抚摸着这信封封口的地方。

因为落在泥水中, 这信封已经变得像干枯的树叶一样, 有些发脆, 又皱巴巴的,不过, 吴攸能看出来这信封虽然薄, 质量却不错,里面的东西应当没有损坏。

她自言自语道:“伸头是一刀, 缩头也是一刀。谁怕谁呢?!”

虽然这么说,她基本上肯定,赵扬应该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但是至于他猜到了多少,吴攸就不知道了。

她把心一横, 将那封口小心的撕开了,把里面那一张纸抽了出来。

里面用小字一行一行的记载着,那些大晋的臣子们最近的几次密会,时间、地点、会议的长度,还有会议之后他们的动静。

吴攸很乐意看看热闹,不过,这里面并没有提到任何与她的身份相关的东西。

只是,她确实读到了, 正如谢瑾时所说的, 他们最后一次密会之后,开始频繁的派出一些人手,在周围的州县闲逛, 扮作商贾和过路的旅客,和当地的百姓聊天询问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南方来的人。

他们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那密探记载的很是详细,吴攸发现,这些人寻找的人,除了是“从南方来的”之外,没有什么具体的特征。

这就说明,他们并不是以自己为目标。谢瑾时多半是在吓唬自己。

不过,虽然“南方”这个特征听上去很宽泛,可眼下在夏地和齐地,南方来的人并不多。若是凑巧,或者说不凑巧的话,他们说不定也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毕竟自己逃出来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沿途向那些村民们讨要吃的和喝的。

吴攸叹了口气,希望自己的“死讯”能快点传过去吧!

她正要将这一封信烧掉,忽然发现,在那信封里面,好像还有一张叠的更小的纸。

她忙把手指伸进去,将那小方块一样的纸掏了出来。

待她把那纸慢慢展开,她多少有些惊讶——这是一张画像。画的,是一个少年。

吴攸打量着和她相似的凤眼,尖瘦的小脸,甚至连目光中的一丝锐利,一丝威严,都画的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这张纸背面的下半部分,密密麻麻记载着晋兆帝所有的子女的名字,和他们的生辰。

慕攸行的名字被用红色的笔圈了出来。

等她看到慕攸歌的名字,和慕攸行紧紧挨着,虽然什么也没有标注,但也足够让她心惊胆颤了。

吴攸毫不犹豫的,把这两张纸连带信封都点着了,火苗跳动,很快就把那薄薄的两张纸燃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