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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好颜色(49)

“知道。”他一只手揽着她一只手握着一根木柴,时不时地捅一下面前的火堆,惹得火星四溅,“若你无恙我自然不必纠缠,可你在发烧,我走了你恐怕得死在这里。”

瑶光抿唇,怪不得她觉得自己忽冷忽热,原来是发烧了啊……

“你自己数数,本王救了你多少次了,你怪罪得了本王吗?”

新婚之夜一次,大街上马车失事一次,以及这一次……不多不少,刚好三次。

瑶光伸手推他:“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要你假好心,你走,你现在就走。”

朱照业皱眉,拽住她的手:“你发什么疯?”

“王爷不知道吗,我一直都是个疯子啊,你跟疯子有什么话说?一走了之啊!”瑶光挣扎着坐了起来,使劲儿推他,双脚也扑腾了起来,他没有动静,她扑了两下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一边的地上。

“非要这样吗?”他冷眼看着,也不说伸手扶她一把。

她发着烧,脚又痛得不行,这下又从他怀里摔下来,一脸的灰,好生狼狈。

朱照业见她趴在那里没有动静,终究还是不忍,伸手去捞她。

“啪——”

她背对着他,去精确地挥开了他的手。

“你现在来纠缠有何意思?就算你救了我千百次,我也还是那个恨你入骨的秦瑶光!”她低着头,发丝凌乱,咬着唇,也不顾唇上是否染了灰,“所以,宣王爷,你行行好,就看着我自取灭亡吧。”她是好是坏,是死是活,早已与他没了干系,她是刘秦氏不是朱秦氏,要负责她一生的男人不是他!

朱照业的手停在空中,不过与她咫尺的距离,却好似隔着一汪跨不去的银河。

“六娘……”他喉咙生涩的唤她。

当初郎情妾意之时,她骄纵可爱,尤其喜欢在他面前打转,听他或宠溺或无奈的唤她“六娘”。

时至今日,这一声“六娘”早已成为了她心口上的疤痕,不能碰不能撕,一沾“六娘”二字便是旧疾复发。

火光照亮的山洞里,她匍匐在地,却是高高在上,他坐在那里,却低入了尘埃。

“当初将你让出去,是我错了。”他艰难地开口,喉咙像是含着一团棉花,又痛又闷。

“呵。”她嘲讽一笑,翻身转了过来,“不敢,宣王爷运筹帷幄,哪里有错的时候呢?”

“瑶光。”他单膝跪地,膝盖落在她面前的地上,满腹愧疚的看着她,“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只要你肯再回来,我什么都可以和他做交换。”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是她突然扬手打在他的脸上。

他被打得侧过头,却一点儿也没有避让。

“你还要羞辱我到何时?你以为我秦瑶光就是这样一个由人交换,可以当作物品一样被交易的吗?”她双目似寒潭,盯着他,像是要生生地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她浑身滚烫,脸蛋儿上的热度将她脑子里的暴躁和狂傲全都点燃了,她双目充血地盯着他,似一匹无惧生死的孤狼。

朱照业不再开口,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她发怒的源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耳膜震动,太阳穴突突乱跳,浑身都有种提不起气来的感觉。

她一定是被气坏了,一定是。

她良久没有开口,他抬头看去,见她闭眼靠在石壁上,喘出的气息都带着滚烫的热度。

“瑶光……”他终究还是不敢再唤她“六娘”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一刻还被她甩耳光,后一刻他就上前抱着她探查起她的温度来了。

“你在发烧。”

废话。她眼皮沉重,只听到他的话,却没有力气反驳。

“我带了酒,我跟你抹一抹,散热能快些。”他将她平躺着放在地上,轻轻地解开她的外衫。

瑶光努力睁眼,双目通红:“不准你碰我……”

“仅此一次。”他低着头,为她褪去繁复的衣裙。

以酒散热,小时候奶娘也曾这样照顾过她,所以她知道他并不是趁机轻薄她。

闭上眼,她感觉到湿润的液体抹到了她的脖颈和胸口,凉凉的,不闻味道也足以让人醉了。

而为她擦着酒的人并不好过,目光所及之处便是她白皙的身子,莹润透亮,像是从未被沾染过的清泉,透着一股清冽的芬芳。他舔了舔唇,胸口烧起了一团火。

“别停啊——”正在舒服之际,她感觉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耐烦地催促道。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明明是她叫嚣着不让他碰,现在反而嫌他碰得不够多了。

“你抬抬屁股,我想抹下去一些。”他艰涩的说道。

脑袋里烧得一团糊涂的她丝毫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只把他当作了照顾自己的奶娘和小石榴,听话地任由他将自己剥光,她还舒服得直哼哼。

火光照射过来,一寸寸地抚摸过女子的身躯,像是喉舌,一点点舔过她娇嫩的肌肤。一瞬间,他的自制力尽数溃散,四下逃窜。

酒的功效发作了起来,她浑身热辣的温度褪去了些许,正当她意识回笼的时候,一双温热的唇吻了上来。他有些狂躁,像是渴望被治愈的病人,先是将她搂紧在怀,然后再一寸寸地侵犯过去。

“你——”

“瑶光,瑶光,我的瑶光——”他低沉地呢喃,诉说着他满腔无处发泄的情欲。

她扬起了脖子,高傲地下巴微微抬起,他的唇印在了她的喉咙的地方,那是生死重地——

“陛下……”她轻声迎合。

一瞬间,所有的火都熄灭了下来,世间突然变成了冰冷的地狱。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收力,香消玉殒……

“你在叫谁?”他绷紧了身子,死死地盯住的红唇,警惕下一刻蹦出来的名字。

“陛下……”她抬起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像是一条灵巧的蛇,攀沿而上,牢牢地圈住他的身躯。

猩红的眼睛像是下一刻便要毁天灭地,他掐着她的脖子,似乎下一刻便可毫不留情地折断。

可是……

她在吻他啊。

那么细腻又柔软的吻,他如何轻易去打破?

她的舌头舔上了他的喉咙,轻巧的舌尖缓缓地扫过,所有的理智都悉数远去了,他只有一个念头:管她将他认成了谁,就算即可被皇帝处死,他也甘之如饴了!

轻轻喟叹一声,他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臀上,再不管洞外是如何的天崩地裂了。

他低头吻上她的肩膀,下巴搁在他肩头的人忽然睁开了双眼,她单手挑起了自己落在一旁的衣衫,翠绿色的荷包滚落了出来。伸手一点,荷包里的白色粉末便沾上了她的手指,下一刻,她将粉末抹上了自己的舌头上。

方才她软绵无力的人突然振奋了起来,她轻巧一推,他借势躺下。

“乖乖,你要做什么?”他的眼底全是被迷住的光芒。

她勾唇一笑,撅着红唇送入他的嘴边。

他一口咬下,悉数吞入腹中。

第35章 心药

一觉醒来,她像是还未从那场突如其来的地动中回过神来,呆坐在床上,一脸的迷茫。

低头看,她全身干干净净的,除了手上的细微的伤口以外,几乎看不出她曾经在那样可怕的地方待了整整一晚上。掀开被子,她那只崴了的脚也被包得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出自小石榴之手。

说曹操曹操到,小石榴端着热水进来,见她醒来,立马上前:“娘娘,可感觉好些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

“自然是陛下带人将您寻回来的。您以后再也不要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了,要不是陛下带人一个个洞口找过去,您就算不被野兽叼去吃了也得在雪夜里被冻坏。”小石榴心有余悸的说道。

“当时就我一个人?”瑶光侧头看她。

“还有其他人不成?”小石榴疑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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