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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官(91)

停!停!停!她抬手锤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这都是在胡思乱想什么。人常说酒后乱性、酒后乱性,也许还真是不假,刚才如果自己再多喝两杯,估计二人此刻已经缠绵到一处去了也未可知。她迷迷糊糊地乱想着也睡着了,待到第二天早晨,皇后派人来寻,这才发现二人都醉倒在地,满屋子酒气冲天。

皇后倒也没有着恼,只是笑着道:“这是作什么幺蛾子,怕成亲后新娘子不许你吃酒,还是为了成亲那天敬酒做准备呢?”

尉迟曦被她笑得有些脸红,连声拱手讨饶道:“母后,您快别取笑儿臣了,这要是传出去我可没脸去成亲了。”

“那到时候让新娘子骑马,殿下您盖着盖头坐进轿子里,便不怕没脸见人了。”秦亦在一旁凑趣道。

“你小子,若不是你昨个儿撺掇我喝酒,哪里会惹这么大笑话。”尉迟曦作势要拉住她来打。

秦亦忙冲着皇后那边道:“娘娘快救救微臣,微臣那日还要做傧相呢,这要是被殿下打花了脸,微臣可没法做人了。”

皇后被他俩逗得笑个不停,撑着炕几道:“我只管看着你俩闹,两不相帮。”

“打花了脸我便把你弄上盖头塞进轿子里去。”尉迟曦随口道。

秦亦听着却是一愣,昨晚他醉倒前的几句话,他自己许是忘记,可秦亦还记在心上,难道是他也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不成。

二人见皇后高兴,便随意地笑闹了一番,又陪着皇后聊了半晌,这才告退离开。

十日后,是尉迟曦迎娶侧妃的日子,秦亦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他当日之言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仔细观察也未发现他有什么不妥,本来都已经稍稍安心。不料这天早晨,他急急忙忙地冲进秦亦的房内,还神秘兮兮地关起房门。

秦亦此时还在床上没起来梳洗,警惕地看着他问:“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尉迟曦大步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凑近身子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我、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秦亦更加疑惑,抓着被子向里挪了挪身子。

“就是、那个……”尉迟曦也向里挪了几寸,还是凑近她小声道,“就是想问……”

秦亦盯着他脸上可疑的潮红,将被子扯到胸口才问:“到底问什么啊!”

“那个、你跟桑布、平时夜里……”尉迟曦红着脸吭哧着。

秦亦似乎有些了然,但更多的却是疑惑,忍不住问道:“殿下,您现在还没有过女人?”

尉迟曦脸色登时红的跟猪肝一般,有些着恼地说:“你这人呢说话真是没遮没拦的。”

“哈哈……我错了,我不笑……噗!”秦亦在尉迟曦的横眉冷对下还是忍不住笑个不停,最后见他似乎真的要恼了,这才止住了笑,却又疑惑地说,“我记得礼部在成亲之前似乎有一项是观摩什么欢喜佛的东西……”

她边说边朝枕边摸去,抓过来记录各项仪式的折子,翻了好久才一拍脑门道:“天哪,竟然是我负责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于是她跟尉迟曦大眼儿瞪小眼儿地发呆,心里暗暗叫苦,难道竟要我给一个古代男人普及性知识不成?

最后她认命地起床,穿戴好衣物,随便洗漱一下,决定带着尉迟曦去那个什么殿里观摩欢喜佛的机括,虽然感觉实在是诡异,但总比自己干巴巴地讲解要生动许多。临要出门她实在是没忍住,悄悄问道:“殿下为何到现在还没有……”

尉迟曦头一次露出有些扭捏的神色,不过还是开口道:“我的思量说出来别人肯定要笑我,不过我总觉得你应该懂。我一直以为两个人要互相爱慕,才能够、能够行那**之事,而我还没遇到爱慕的女子,自然便也没有过……”

“我看你这么多年,只对桑布一人好,还要将她扶做夫人,我看你是十分喜欢她的!其实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能够跟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而不像我,婚事倒是兴师动众恨不得全京城都惊动,却偏偏没人来问问我喜不喜欢。”尉迟曦的表情有些落寞。

秦亦脸上一红,羞愧地想,是啊,连自己这个现代来的人,都已经被这个时代同化得忘记了什么两情相悦,更不要说旁的人了,自己似乎只觉得挑选侧妃是一个任务,就像公司招聘一般无二,自始至终也没有人问过尉迟曦一句,你可有放在心上的姑娘?

第三卷 名阳内斗 第一百零七章 齐国来使

第一百零七章 齐国来使

发现日更六千最近就是极限了。这五千字竟然整整写了我三个小时,困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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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晞的婚事,可以说是在不违制的基础上,极尽热闹和奢华,而秦亦也坏坏地设想了一下,一晚上两个新娘子,他该如何洞房这个邪恶的问题。

不过见他第二天清晨精神不错的样子,秦亦便也放下心来,而他所谓的两情相悦才能在一起的理论,她半点儿都没放在心上,毕竟对一个三妻四妾等若平常的古代人,她也没法子去认真对待这种言论。

而且在尉迟晞成亲后的第二日,齐国来使在城门叩阙求见,朝廷哗然,竟然未听到任何消息,使者便已经到了城下,且不说一路的关卡盘查,齐国人如此作为究竟是有什么企图更是众人争论的焦点。

更令秦亦头大的是,礼部司卿居然在这时候告假,于是所有的事物一应落在了她的头上,就在她还没从婚宴的宿醉中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礼部官员从家中叫了出来,穿戴整齐说是去城门迎接齐国使者。

秦亦原本都已经穿好了衣服,一听这话顿时停住了整理衣冠的手,诧异地问:“为何要去城门迎接?”

“回大人的话,这个、是惯例啊!”一个不知名的小官躬身应道。

“惯例?齐国来使的惯例,就是不事先知会便直接叩阙的吗?”秦亦厉声道。

“这……”底下一种人等不再言语。

“传我的令下去,礼部一应官员俱不许出城相迎,只差驿馆主事出城,验明使者身份后领其入城,严格按照官员品级携带随从人数,不可商议通融。”秦亦边说边解开已经穿好的官服道,“圣上昨日说,因晞亲王大婚,今日休憩一日,都散了各自回家吧。”

秦亦说完便也不管众人,径自回到里屋补眠去了。

她第二日一进礼部的议事厅,只见除了自己顶头上司以外的人,全都齐集一堂,却又出奇的安静,全都看着她不做声响。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人怎么到的这般齐备,还都这般的早。”秦亦笑吟吟地进屋。

“启禀大人,这齐国使臣对于昨日的接待极其不满,我等以为……”一个老臣起身慷慨道,还未说完便被秦亦噎了回去。

“恩,我对他们不告而来的做法也极其不满,他们不高而来再先。我疏于接待在后,所以应该我先不满,他们还要排在后面。”一番胡搅蛮缠的话顶的那老臣半天没以为出来后面的内容。

此时一个年轻男子出列,拱手道:“大人,正所谓国之交者,以礼待人,以德服人,以善感人,以宽容人,如此才是大国风范。”

“恩,书背得挺熟,却不知可曾背过,欲人待己诚须待人以诚,欲人敬之以礼须敬人以礼?”

便又有人出列道:“大人,齐国近年国力日盛,若使其不满回国来攻,会令百姓涂炭,兵士枉死。”

“哼!”秦亦冷哼一声,这类人最是讨厌,本来是欺软怕硬的嘴脸,却还要装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众人见她主意已定。便也不再发表意见,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反正如今责任全在秦亦肩上,即便是有什么差错,也轮不到自己头上。

而秦亦为何能如此笃定地对待齐国,一方面她不喜这种对邻国的态度,第二方面,近几年顺康帝对齐国的态度一直是不结交、不进犯,如若来侵必然予以痛击的策略,所以她才敢如此态度强硬,按照她与云沛鑫私下的推演,顺康帝如果身体无虞,五年内必对齐国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