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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蔷薇(19)

作者: 玉藜 阅读记录

后来素节听说那男人是她母亲指示偷偷去那姨娘房里的,杀人灭口一起打死了。素节想起那男人始终被麻绳勒着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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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任素节伤心欲绝,芷郁再不可视而不见,亲自到府上安抚了一阵。建令仪热心的留下听戏吃饭。他却全心栓在别人身上,只草草应付就要回宫。

临近岁末任表正从德绍过来,以觐见为名带着十几名精心挑选的美人来替他母亲姐姐争宠。

任表正是嫡长子,也是独子。虽然继承了爵位,德绍大权仍旧在他母亲和白粲手里。不是他软弱,是他顾不得公务,自己玩还玩不过来。他姐姐还有点乃父的死要面子,他就全像了他母亲,年纪轻轻,书没读过几天,酒色上却是老道行家。此次献给黎王的十几名美女,也是要了他的命。

两人酒酣之时,任表正叫出美人来,芷郁推辞不受。任表正心里巴不得如此,却还是硬要他挑了一位带走。

芷郁回来已经深夜,带着几分醉意到床上抱着她就睡了。雪蔷第二天知道任素节的弟弟送了美人给他,还带回家里,脸上少有挂不住。

下人也议论纷纷道:“看来不能一枝独秀了。”

芷郁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宿醉头痛,迷迷糊糊揉了揉头。睁眼见她在床沿上坐着,蹙眉含泪,无限哀怨。正应了那首: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这恨的定然是他。

“怎么了?”

她只是不说话。

他坐起来,搂在怀里。

“到底怎么了?一早上这样愁眉不展的。”

她嗫嚅道:“你昨夜是不是带了个美人回来。

他这才想起任表正送了女孩。

掐了掐她的脸颊,笑道:“这是打翻了醋坛子。”

她眼眸低垂,不讲话。

“场面上的事,都是免不了的。我又不会真的喜欢她,过几日打发她走了。”

雪蔷听到场面事,也就是说以后少不了了。自己不也是场面上来的,遇到个更喜欢的……

“我也是你场面上收的,你以后也少不了了。”说着哭起来。

“傻丫头,我该怎么办呢?她们跟你怎么能一样?我现在就打发了总可以。昨日要送我十几个,我一再推脱,没办法才带回了一个。不信你问安和跟着去的几个人。”

“他们还不是听你的。”雪蔷听到十几个里带回一个,也就是十几个美人里他挑中的一个,忍不住又呼天抢地,要死要活。

芷郁搂在怀里怎么哄也哄不好,叫人赶快把那美人送走。

“王爷,送哪去啊。”

“给五十两,让她自己去。”

雪蔷想起什么,道:“我要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

芷郁要人把那美人领到珠帘外面,两人在帘子后面。昨夜喝的醉了,他已记不得那女孩的长相。

美人磕了头被婆子领出去,样子颇有些哀怨。

见人出去了,雪蔷扑进他怀里又捶又打起来。

“你后悔死了是不是,比我好看多了是不是。”

“我的心肝大宝贝,你要冤枉死我。明明没有你好看。”

“你胡说。”

“情人眼里出西施,没准你没有她好看,反正我只觉得你最好看就是了。”

昨夜的情形虽不大清醒了,不过他记得送他美人时候任表正手在颤抖。即便没有雪蔷,他也不会沾染这女孩。任表正那□□色鬼,送美人已是摘心去胆一般,之前不先玩个痛快了再给他才怪。他才不会捡那种人玩剩下的。

“好了,我答应你,以后像这种推不掉的,只到府里站一站,也算入过王宫,第二天就打发走还不行。”

“我才不信。早晚你厌弃了我,还不是一样,还有任大小姐……”说到这只是抱着他哭。

他知道,她这样并不是单为这一件,她也早感到任家在想方设法要他疏远她。

“傻丫头,我绝不辜负你。”

给她擦了眼泪,贴上嘴深吻安抚起来。

雪蔷很快又没事人一样,心里更煎熬,却还要若无其事的样子。虽然两人如胶似漆,但他到底是王爷,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感情来得快去的快,他父亲不就是如此。自己不能招惹他真的生气才好。

☆、第 28 章

年前周边各处都赶来进贡。雪蔷的屋子每日都有琳琅满目的东西堆进来。不是贵重珠宝锦绣,就是千里之外难得的土产。

“姑娘,那只木头箱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拿来装东西。”

雪蔷这才想起那只巨大的木箱来,点头道:“好,好,装进去吧。”

芷郁进去,见前厅放着一只硕大无比的木箱子,看着有年头,但木头还是结实的。

进房里她正搂着雪茸,悠哉的磕着坚果读戏本。

“怎么有那么大只箱子。”

她道:“我那里收拾库房,收拾出几个没处放,我想着可能用得着,要了一只。”

“你早想到要装东西。”

“不是,是九月份的时候。”她嗫嚅道:“那时候任雅规说我的屋子好,我想着来了以后填了许多东西,要搬出去住,有这么个箱子装东西最好。”

他听了抱进怀里道:“傻丫头,我怎么舍得你走。你是还在怪我。”

“我从来没有怪你。只是那时候我也真的以为住不了多久要搬了。”

“我怎么舍得你走。”

两人说了会儿悄悄话,他要丫鬟捧了盒子来。

“打开看看。”

她打开盒子,是两颗比鸽子蛋还大的红宝石。

“赤丹进上来的宝石,你镶了过年戴。”

“太贵重了,我怎么能……”

他道:“贵重人才配用贵重的东西,给你,什么都不算贵重。”

她听了心里融化成水,搂住他又亲又撒娇起来。

今年是她来王府的第一年,她和他说:“活了这么大,第一次和亲人一起过年。”

他知道过去她只白粲一个亲人,虽然算不上。对于不知道她母亲是谁,她只淡淡说过。她从来没表露出过,父亲不疼,母亲不知的哀怅。

今年过年他叫她掌家,府里俨然有了正房王妃的感觉。他非要他做了件大红礼服过年穿,那两块宝石打了一副凤穿牡丹的头面,一颗大些的镶在尾巴,另一颗做花蕊,凤身另嵌满五彩珠宝,九条凤尾上每条都嵌着九颗浑圆匀称的东珠。

除夕那天她穿着大红礼服,头上戴着凤冠。因为过年,她屋里又多摆了些鲜花物件。见香花锦绣中这样美若天仙的神妃仙子,他只想就这样看着她。

“我只是给你看看,衣服穿还好,这个戴着太张扬了。”说着看了看头顶。

他上去搂在怀里道:“怎么张扬了。他日要你戴凤冠,难不成你不戴。”

雪蔷以为他是玩笑,虽然知道他想作皇帝。但这金凤如此名贵,光是那两颗石头,怕是凤冠也不过如此。

雪蔷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只是不喜欢张扬,这样确实太过张扬了。好像恃宠而骄,得志便猖狂一样。

芷郁却兴致很高,牵着她出去。众人见她凤冠霞帔出来,俨然今年新王妃同黎王出来,惊愕赞叹不绝。任素节母女两个在席上见了面面相觑,素节一咬嘴唇,作势起身要走,被她母亲拉住小声道:“坐下,失了体面!”

素节暗中执拗一番,还是坐着没动。但到底城府不深,眼里泪珠打转。她知道,众人一定暗中取笑她。

她们母女两个敢怒不敢言,只在心里暗暗骂白家丫头不要脸。另一边她弟弟正一双直勾勾色眯眯眼睛盯着,心想早听说白粲的女儿把一向不好女色的黎王迷瞪的神魂颠倒,不想真的有这番姿色,什么时候一定要弄到手不可。

主坐上的两人,两双眼睛要线穿成一串一样。他们都不是爱张扬的人,只是只要在一起,就是忍不住要看。芷郁也知道,自己因为她做的事早传的沸沸扬扬,恐怕京师也已经知道。总少不了讲他到底年少轻狂,免不了沉湎女色。不过他并不介意,别人拿此取笑反而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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