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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蔷薇(82)

作者: 玉藜 阅读记录

白粲冷笑道:“他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东西,不是我早饿死了,我发慈悲养了两条狗,现在反过来都要咬我。不信我一个个都了结了他们。”

建令仪道:“那个不识好歹的,要他娶雅规还嫌委屈了他。你还留着他,一条烂命。”

白粲道:“平时也就了结了他,如今非常时候,且再留几年性命。”

管家一旁站在,心里骂道:“禽兽不如,奸夫□□。”

羽莼因拒婚惹得白粲大怒,发配一年多,很是受了罪。管家见他回来,人只剩一身骨头,面无血色。

“屋子都收拾好了,公子回房沐浴休息。”

羽莼笑着点点头。听见正房里有欢笑声。

“是谁啊?”

管家压低声道:“咱们府里多了夫人小姐了。”说完鼻孔里哼了一声。

羽莼道:“天伦之乐,好啊。但愿他也该知道要积点德了。”

管家道:“那不知太阳打夜里出来多少遍才行。”

此刻羽莼站在灯影里,一个俊削憔悴的侧影。管家抬头冷不丁看到,心里一哆嗦,和白粲简直一模一样。

白粲快五十的人,更瘦了些。羽莼这次因为消瘦不少,比往昔更觉像了。

素节在府中的日子虽自在,但耽误了这些年,到底年龄长了,还未出阁,心里愁苦。

建令仪信佛,常要进寺庙拜佛留宿,一月少说也要四五次。但自从出了事,往日为座上宾的名寺都不肯要她再去。她也顾忌,若是去了,免不得要遇到熟人,受人指点取笑。但整日关在府里,也着实难熬。

白府后面临山,顺着小路进山走个两里,巧在有座寺院。寺院虽不比那些名寺气派,却也幽静雅致,且隔绝人烟。寺院里两个尼姑,有一个小尼姑服侍。建令仪时常要光顾,过去拜佛,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爱寺里的快活。在这山里小庙,又是不同往昔,是下里巴人的快活,更刺激。要她隔三差五就忍不得要走。

因为怕白粲察觉,这人里面的事最是门清的,便把素节带上遮掩。说这几年总是不顺,带着孩子去念几天经,转转运。

素节不知道她母亲的勾当,也乐不得出门走走。不想庙里窝藏的两个面首里,一个叫范昌的,对素节动了贼心。

尼姑骂道:“她可不是你能惦记的,小心他父亲活剐了你。”

范昌涎着脸道:“那莫不是就是德绍第一美人。”

尼姑冷笑道:“什么第一美人,如今就是个杂种罢了,此一时彼一时。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庙里的尼姑连建令仪,不是太老就是太小,难得遇到正值茂龄,又如花似玉的女子。过去又是太子都要垂涎三尺不得的天人。范昌如何肯放过?心想:太子都眼馋得不着的人,如今却到了我嘴边,这不是天意。把她吃到嘴里,我岂不是比太子的福气还大,若是如此,即刻死了也值了。

一次白粲外出公干,总要一个月耽搁。建令仪喜不自胜,打点要住十天半月。

夏季天气热,坐了娇子到寺里身上已出了一层汗,素节进门就要沐浴。建令仪和素节讲要和尼姑去厢房里念经,不得打扰,她年纪小,坐不住,就在外面安生呆着。说着迫不及待进禅房去。

为掩人耳目,建令仪只带了两个丫鬟服侍。今日因为跑腿的香公不在,没了出去采办酒菜的人,建令仪就叫一个丫鬟服侍她洗澡,要跟着素节的丫鬟出去采买,等回来了再服侍素节沐浴。

素节在房里坐着,身上黏腻急着要洗澡。见洗澡水已经放好,便脱了衣服自己进去沐浴。范昌那边听到素节房里只她自己,心里活动起立。捂着肚子说是着了病,先要左坚一人服侍建令仪,自己回房休息半天,夜里再来共欢。

建令仪抱怨道:“好容易来了,你又扫兴,晚上看你服侍不好我掀了你的皮。”

范昌笑嘻嘻道:“整日要牛耕地,也要牛打个盹啊。”

范昌假装回房,悄悄奔到西院来。众人都在东院,西院就只素节一个人。范昌一推,房门竟没有锁,心里道天助我也。蹑手蹑脚进了房,听浴室里有水声,朝门缝窥进去,一个沐浴美人。范昌口水快流到脚面,瞪大一双色眼。顾不得别的,闪身进去,不等素节反应,跳进浴盆,捂住素节嘴不要她叫嚷,即刻淫乐起来。

素节起先抗拒,奈何体力不及他,后来也便半推半就从了。完了事,素节怒道:“你个奸贼,毁良人清白,我告诉我父亲母亲去。”

范昌跪在浴盆里,央求道:“小姐饶命。小人自从见了小姐,便犯了相思病。不得小姐便要死了。今日承蒙小姐赏赐一夕欢愉,死也无憾。还请小姐见怜,绕我性命。若是小姐不肯,千刀万剐,全凭小姐发落。”

素节见这人虽不算十分俊俏,却也是个人样,又能温柔软语,方才又一番欢愉,心下也软了。只低头不语。范昌见她有所动容,两只手捧起她一只手道:“小人于小姐之心,天日可鉴。求小姐垂怜,落得长久才好。”

素节还是不言语。范昌便一把捞起来,抱到床上,又是一番同枕欢愉。

丫鬟买了东西回来,见门从里面拴上,敲门询问。听里面懒洋洋道:“我身上乏了,睡了。”

“姑娘不要沐浴吗?”

“你不在,我自己将就洗了,不叫你别来吵我。”

丫鬟听了乐不得清闲,自到外间歇着去。

素节向范昌道:“若是被父母知道,如何是好?”

范昌道:“小姐不必忧虑,老夫人乐不得常来,她自己有把柄在手,大不了大家吃个团圆宴。老天爷那边,你们只说来寺院,他如何想得到。”

“你胡说,我娘如何会做这等事。”

对方笑道:“你娘若是规矩女子,如何有你了?不信,明日夜里我带你瞧去。你便知道真假了。”

素节听了也觉有理,想起过去她母亲几次三番要进庙去,定然也是这事,她竟然一点不知道。

两人欢愉后,约定夜里再会。是夜建令仪势必要和他们两个玩到天亮,到了后半夜,范昌心里记挂着素节,心早飞了。推脱有病在身抽身走了,好在有左

坚应酬这建令仪。

范昌由后窗潜进素节房里,素节这边早早就就寝等他,不想拖到后半夜还不来,已困倦睡着了。范昌进到帐子,见美人睡着,更心生爱慕,忙脱了衣服乱弄起来。素节很快让他闹醒了,紧紧抱住相就。

一番欢愉后,范昌道:“你娘正在东院快活,不信我带你看去。”

两人便穿了睡袍,范昌先跳过窗去,再把素节抱过去。两人轻手轻脚到了东院,见屋里灯烛大举,透过窗户缝,素节见到她母亲和一个粗壮汉子在一处。那人没有范昌斯文白净,生的非常魁梧,里面两人正闹得激烈。素节不由的满脸通红。

至此素节时不时同母亲来寺院里和范昌相会,白粲和建令仪毫无所知,仍旧一捧火的给她找婆家。

☆、第 112 章

范昌和素节的事渐渐被左坚知晓。一日左坚道:“你小子好没义气,自己得了嫩肉吃,要我一个啃老骨头。”

范昌笑道:“这是如何说的?”

“少装傻。你和那小妮子的事我都知道了。要不然一起共享艳福,要不然,我说了出去,不怕她父亲不把你活剐了。”

范昌平日也怕左坚,卖好道:“既是兄弟,我何敢独自受用,下次那妮子再来,不空了老哥便是。”

等到建令仪和素节再来,范昌和素节约定好后半夜相会,到了时候,他留下服侍建令仪,轮到左坚托病回房去了。

左坚摸进素节房里,屋里漆黑一片,撩开帐子素节道:“你来了。”

他也不出声,抱住便乱动起来。素节虽看不清样子,摸身上不似先前滑润柔软,却是粗壮结实,动作也比往常激烈,料到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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