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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相思枉断情(3)

作者: 南境南 阅读记录

她手指勾着他的轮廓痴迷道“又是何必哪。”似是不需要他附和,自嘲的揉了揉额角。未曾注意他眼中那缕缠绵。灯火摇曳,树影婆娑。

火红的布置灼地她眼疼,足不出户,不在似那般妖人竟也素雅了许多,喉咙有些暗哑“婚嫁当且。咳。云桑,更衣吧。”

苍绿荷边,荒芜。长亭外,那人素衣缀粉,抬眼不知是不是伤痕,“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眼里是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似是骄傲亦或自嘲。红衣女子低头不语,随即笑颜似瑾尽是风情,拢了拢鬓角轻言“我知道。那又如何。”

夜夜醉梦,似火的红灼了谁的心。“喝呀,怎么不喝。”那人似是醉了亦或未醉,对面玄色人影不言,只是随她饮他便饮。

定是少年情才灼心断肠。

倘若她没遇见又或是没戏弄那人便好了。他日与他连理之人也不关与她。

“罢了罢了,不与她争,自是定数。”那人有些睫毛颤抖的抬起手中的酒樽一饮而尽。不见对面人眼中隐忍的疼惜。

入了喜堂,只有她一人红衣在外,新娘新郎对拜,她一个人面无表情,似是故事外的人,那人换下一身墨蓝绸缎却不因她,她笑了似是无奈亦是嘲讽。那人眼中尽是不耐焦急,似是在寻什么,正入眼帘,她的笑,有些怔住竟未听见媒人喜词,刺痛延绵不断。这情不知缠得谁更疼些。

她仿佛是感触道了他的目光,垂下了头,转身离去。落寞。

他的心似是被揪住了般,延绵的疼惜刺的他喘不过气来。

“别喝了。”白衣胜雪似梅若竹的男子挡下她手中酒樽,她抬眼轻浮的勾眼“你倒是好笑,又是欢喜我又是不愿娶我,还偏偏要管我,你是谁呀。爱喝不喝,不喝滚。”孔明也不因此而恼怒只是看着她,眼中尽是疼惜,不再言语。她定是醉了款款起身,莲步轻移,青丝墨染,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飞扬,一双如烟的水眸迷离婉转,流光飞舞,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

床上的她朦胧的睁开眼,随即手肘敷在脸上,不言不语。

这情不知是灼了谁的情伤了谁的魂。

“你要走。”她看着一身墨蓝苏锦的人儿,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却要强笑“也好,江东是个好地方。”他眼中似是藏着话,最终化成一声叹息“照顾好自己。”抚了抚她的青丝。

“照顾好她。”子瑜看向她身后的人儿似是托付什么一般。

诸葛子瑜。

那日我对上那双眼眸,看着她眼中藏不住的戏谑,摇头就知道她会惹麻烦,了未曾想她会伤人,倒是孔明没少花心思,袖箭上的凹槽斑白,也撞见了那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和落荒而逃的背影。想来倒是有趣,她倒是毫不客气收了琴,似是料定我会出现般眼中戏谑未少,明是少女眉间却是肆意的风情,顿时有些失了神。大抵那时便欢喜了吧。看着她吵吵嚷嚷,心理竟是安宁。一年到头竟未有几天相聚,她是定局辅星,天资聪颖自是许多事要她做。倒未料到那天那个女子会来提亲,有些失笑的看着长者商量,有些想念那人肆意的风情,大抵让她知道了定会闹得天翻地覆吧,想来倒是也有趣。

那天看着她站在亭外胸口竟绵延的疼,的确是认错了人,哼,这女子倒是大胆,摄魂香。待我寻到她竟已经醉了,我看着她落入诸葛怀中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难耐,我以为她看见我会是欣喜亦或是吵闹再或是要我娶她,不曾想竟是失魂和嘲弄,哪里错了,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新婚夜,没回去。不知道,何时走到了她的房前她醉了。诸葛看着她不悲不喜眼中风平浪静,唐突的闯进去,她正笑着仿佛那日那般戏谑风情,只是这次是对她自己罢了。

是啊,何必强求。

我大婚那几日,她夜夜笙箫,诸葛不在子衡在,她大抵也不知到底是谁,我去过一两次,她眼中不是歇斯底里的疯狂而是平静的迷离,也大抵谁是,也无所谓了吧。

月娘。

只记那日她红纱缠身,眉间风情万种,红唇轻勾眼中不掩戏谑。定情勾魂。

暗红入青雅,眉间风情绕。

佳人笑儿痴,怎叫人倾城。

风评娇俏媚,似水婉转留。

那堪世不顾,断谁肠留魂。

红入心间自是留魄。

佳人似水浮动,舞袖翩翩,裙裾飘扬,莲步微移,汉宫飞燕旧风流,只是那人眼中却不复迷离,像是醒着又似醉着,妖媚人心。玄色人影萧声附和,好不一副静谧水墨丹青。谁且断了肠伤了情。

“提亲。你且当真?呵,要因那日倒不必如此。月影可受不起。”女子轻缓抬手啜了口清茗才抬眼看了他一眼。他倒是不惊讶她的反应“自是孔明多事了,黄老已应。”伸手取过她手中茶杯不曾不犹豫的一饮而尽。她皱了皱眉“你又何必。”随即阖上眼眸,“那便随了他吧。”不再言语。

新婚夜,两人竟无言,无人越距。背离无言。

“小姐,近来是瘦些了。”云桑有些担心的扶着有些憔悴的女子。那人眼中流光波动婉转,随即沉声道“寻郎中来。”

摇椅上那人昏昏沉沉,唇角落寞,不似方才那般歇斯底里。手指却不经意间敷在纤细腰身上。

那人自那日争执后许,久未曾出现。女子慵懒的依着木门,洋洋散散,并未抬眼。暮光散落在紫檀木桌上,忽明忽暗。孔明不曾言语只是眼神有些疲乏,桌上有一碗药汤,她抬眼看向那人似是有些激动又或有些不知所措,却不知何时眼中水雾浮现,有些颤抖的端起那药汤,未到嘴边时松了手,汤药溅起一片狼藉,抬头有些悲愤的看着那人哽咽出声“那是你的孩子。”似是松了口气的孔明快步走到她身旁将她环住轻声哄道“是我不好。是我不该。都是我的错。”

翌日,红衣女子懒散的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凤眸微眯。那边子男子劈着柴,风郎俊秀。猫儿在围柴上打着盹,好不温柔。

“将军。”他微微侧身算作行礼,不再言语。那人一身贴身软甲“怎得几日未见,祭酒竟掭了几分媚色,到叫人不辩男女。”调笑道,只当他身子不好细养了几天罢了。他心头一颤,久病未愈的绯红还未下去阖上眸子,笑道“将军说笑了,我这副身子那抵的上软玉温香。倒是将军几日老与臣一起,不知是哪位美人近日又无福了。”那人也不在意他的调笑,大手掌敷上他的额头试了试。

睫毛微颤也不闪躲,又被他圈入怀中,一夜无竞相无语。

翌日,他轻咳几声旁人随即递上茶水,他到有些不在意的接过漱了漱口,掺着血丝,他的眼色有些暗淡,倒也不曾言语。过了一会似乎好些了,才睁开眼“阿桑,扶我入账。”

他推开服侍他的人儿才入帐去“这帐中倒是热闹。不似我那般清冷。哈哈。”众人随即看向他,那帐上人似是有些不满皱紧了眉头,紧盯着他。他到也不在意“我看这仗可不能打,所谓哀兵必胜,倘若此时我们追了哪个,一旦联手,再加上袁绍生前那些势力,既讨不了好,又伤兵劳民。”那人似是有些不悦沉声道“卿看如何?”他笑道“倒不如先让他们逍遥一段时间,袁绍已死,二人如若察觉无险,定要分家,这家不仅要分还要分出个输赢胜负。袁谭、袁尚素来不相服,又有郭图、逢纪这样的谋臣当中搀和,定要反目。如若先南征刘表,静待其变,变成而后击之,一举可定也。”

曹操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苍白的脸色道“今日怎不好好休息。又不急这一日。”郭嘉无所谓的笑笑“今日人齐,怕是他日再生事端。还有一人,杨修,有个合心的人倒也好,只怕是扰了军心,倒也无妨随你心思。”有些揶揄的看向身侧的那人。那人似是想起了什么是的,倒是脸色一片铁青。待侍卫递上药汤后,那人脸色才好些,接过盘中的素碗试了试温度,才开始喂床上的人。那人好似也不是第一次被喂,倒也未曾扭捏。唤完侍卫熄灯的曹操又环住郭嘉,倒也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