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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杨贵妃前夫(57)+番外

作者: 懒人小熙 阅读记录

今日与太子相遇并非偶然,而是他故意在下朝时候出现在那里,只等李亨出现。而方才饮酒时说的那番话,便是为了引出张良娣的事。他在宫中多年,又有个颇有手腕的母亲,怎会不知道这些心机?

只是,从小到大,或许是不缺宠爱,又或许是天性使然,他都抱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思,更看不上那些被兄弟们争破了头的权力。这也是为何在他被父皇抛弃后,会那样一蹶不振。

这大明宫中,从来就不缺阴谋诡计,他曾以为自己一生都做不来这种事,可没想到,也会有今天。可是,他不后悔,既然决定要守护她一生一世,便不许任何人让她受委屈。

她曾经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守在他身边,甚至义无反顾的嫁给他这毫无前途的皇子,他的那些清高和傲气,又有什么重要?若是从前,他必会鄙夷自己做了这等别有用心之事,可为了她,他只恨自己不能更加强大。

慢慢走回府中,回到院中,见那人正坐在廊下绣着什么,他走过去一看,却是一个小小的香囊,只是比起身上这个,那绣工似乎进步不少。

玉茗见他回来,冲他一笑。那笑靥在他眼前绽开,仿佛一朵花开,让他心中一动,只觉得世上有她相伴便足矣。他走上前去,坐在她身边,问道:“为何又绣了香囊?”

她轻声说:“我见十八郎那个整日带在身上,已磨白了边角,便想着绣个新的换了。”说罢,她指着那香囊上的一对鸳鸯问:“你看,我那时只会绣一朵花,现在连鸳鸯都绣的出了呢。”

他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笑着,禁不住也被这小小的满足逗笑,夸道:“是了,当时看了那朵花,我还想着,怎么人家女子送的香囊皆是鸳鸯,而我收到的只有一朵花,难免太过应付。”

玉茗一听,知道他又在拿自己逗乐,反问道:“那你还天天当宝一般挂在身上?”

他握起她的手,轻轻在唇边一吻,柔声道:“只要你送的,我都会当做至宝一般珍惜。”

一阵风吹来,漫天花瓣飞舞,落在两人的身上。若是这样,一生一世便满足了,玉茗这般想着,轻轻靠在身旁那人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小糖发一点,最近新文存稿多甜宠,真的存货不多了.....

第45章

几日之后, 听闻圣人召见太子时,提及张良娣, 说此女对诸位王妃多有不敬,令太子严加管教。从那日起,张良娣便如同消失一般,再没有了消息。玉茗偶然听身边婢子说起此事,只是淡淡一笑, 并未放在心上。

这一日, 李瑁去了宁王府。她独自在府中, 正无聊时,突然有人来报,说庭之来了, 忙让人请了进来。自从太子妃被韦坚一案祸及, 韦家上下都慎之又慎,就连庭之这个亲哥哥, 也不敢轻易来看妹妹,生怕引出什么是非。是以玉茗已有两个多月没有看到家人。

一听哥哥来了, 她心中高兴, 待他一进后院便跑过去问长问短。庭之见到妹妹这番激动,笑着说:“家中一切都好, 不必挂心, 你且看看,我带了谁来?”他转身往身后一指。

玉茗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一男子站在不远处, 笑着看她,眼中一亮,惊呼道:“谔哥哥!”

庭之冲韦谔笑道:“我说过吧,要是茗儿见了你,定比见到我还高兴。”

韦谔笑而不语,玉茗却轻轻捶了哥哥肩膀一下,嗔怪道:“哥哥在长安城中是常见的,谔哥哥自从上次一别又是好久未见,自然要更难得些。”

庭之说:“好好,什么都是你的道理,只不过,伯父已经从岭南调回长安任职,阿谔也安顿下来,以后我便常常带他来拜见你可好?”

“真的?”玉茗惊喜的看向韦谔,见他点了点头,才笑道:“那可好了,韦家从小一起玩耍的这些人,难得凑齐了。”她突然叹口气,失落的说:“只可惜瑶儿姐姐已经出了家,轻易见不到了。”

庭之见她突然消沉下来,忙说:“你看阿谔好不容易来一次,难不成我们便站在这说话?好歹也要端上茶来招待才是。”

玉茗这才反应过来,忙招呼人来端上茶汤,三人就在院中亭内席地而坐,说起这些年的事来。原来此次韦谔的父亲韦见素从岭南调回京中任职,而他自从从上次上书驳斥安禄山以后,也被调去闲差,不再跟以前那般公事繁忙。

玉茗想了想,说道:“我听闻伯父在外地任职时,弹劾了不少贪官污吏,所到之处一面肃然,民众无不拍手称快,想必此次回京,定会受到重用。”

韦谔有些诧异:“我记得你当年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怎的如今却知道的如此清楚?”

玉茗笑答:“当年年幼,哪知道这些朝堂之事,只不过身在王府,虽不想知道,有些事总会听到,况且,这事关谔哥哥,我自然更关心些。”

韦谔听了淡淡一笑,虽没说什么,心情却是大好。庭之闻言却叹了口气:“如今朝堂被宰相把持,韦坚一案已经一年,却仍有人不断入狱,伯父此时回来,却未必是件好事。”

玉茗听了,知道他说的是李林甫朋党结私的事,想到那人位高权重,圣人却因宠爱杨贵妃,荒废朝政,眼见着开元年间的盛世,便被这奸佞之臣祸害了。

三人因这沉重的话题沉默下来,恰在此时下人来说已备好宴席,玉茗便带着他俩去了那堂中入座,又让人取了上好的美酒来为他俩斟上。

庭之笑道:“堂堂的寿王府,竟然连歌伎也无,怕不是妹妹你善妒吧?”

玉茗听了也是一笑:“寿王他一向不喜歌舞,除了看书便再无其他嗜好。”

韦谔奇道:“可是我当年明明记得曾在平康坊见过他,难不成这些年修身养性了?”

庭之想到一事,突然对妹妹说:“你可还记得那次醉酒?”

玉茗不知他为何说起此事,点头说:“自然记得。”

“那一次可不就是在那平康坊中嘛,记得当时你冲着那席中的寿王便扑了过去,将我们都惊住了,生怕你冲撞了皇子,被抓去治罪。却没想到寿王竟然没有介意,可见那时你俩便结了缘。”

玉茗想起当年那件事,不由低头一乐,却有一处不明:“不知那一日为何寿王会出现在那里?”

庭之想了想,才说道:“你这一问,我倒想起来,那一日乃是崔三郎宴请,我便带了你去。你醉了酒跳舞那阵,恰好寿王经过门外,被三郎请了进来,也是因缘际会。”

韦谔听到这名字甚是耳熟,便问道:“你说的那崔家三郎,可是司门员外郎崔涣家的三子?”

庭之点点头,却叹了口气:“想来那位员外郎也是刚正不阿之人,因不肯依附,便被外放到蜀地当刺史。连三郎也因此被罢了官,跟着他举家外迁。”

玉茗听了,不由想起他跟那贤惠的妻子,却也想起崔夫人在太子府中的弟弟,当年托了韦瑶儿对他多加照顾,如今太子妃不在,也不知他过得如何是否受到牵连。

她不由替韦谔担心起来:“谔哥哥定要小心才是。”

韦谔见她关心自己,心里一暖,笑道:“妹妹放心,我自会小心。”

庭之在旁边颇为不满:“啧啧,我对你说时没见谢我,待茗儿一说,你便这般高兴,唉,真是心寒。”

韦谔一听,哑然失笑:“怎得连妹妹也要攀比,你呀。”他突然想起一事,问玉茗:“你可知最近韦家宗祠出了件大事。”

玉茗一愣,忙问出了何事。他叹口气,问道:“你可知道那位虢国夫人?”

玉茗听这名字熟,只是久居王府不怎么出门,便跟这些王公贵妇不甚来往,也就记不清是谁。庭之见了,解释道:“便是那杨贵妃的三姐,她还有两位姐姐,分别封了韩国、秦国夫人。”

她这才恍然大悟,却不知此人与韦家有何干系,只听韦谔接着说道:“说来那一房韦氏也是遭了横祸,因是前朝宰相韦嗣立的后人,便居于单独宅邸中,并未与我们同居杜曲,可没想到,有一日,虢国夫人带了人上门,竟然直问那府邸沽价几何,想要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