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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特烦恼(88)

作者: 晰颜 阅读记录

虞绛知道他说未央宫指的是女帝陛下,也知道东宫指的是太子殿下,却不知道他所说的关系不同寻常是何意。

姚岚忽地笑了,轻轻摇了摇头:“你这个小呆子啊,怎么还不知道呢,我平日里告诉你的可不少啊——”

虞绛一脸迷茫,听得‘小呆子’三个字,身子不由地颤了颤,促狭地低下头,磕磕巴巴道:“你怎能,怎能随口胡说!”

姚岚嬉笑着:“我怎地随口胡说了?哪里随口胡说了?”又忽地道:“你觉得‘小呆子’不好听?”

虞绛想起什么,把头埋得低低的,马上想要逃开。

“咱们俩住在一个宫里,你想逃到哪里去?”姚岚扯了扯他的衣角,“若今晚,女帝诏你侍寝,你待如何?”

恍如晴天霹雳,虞绛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哆嗦道:“我、我、......”

姚岚见他吓成这样,终于说道:“放心,她以前不碰你,以后也不会碰你。”

这些话被他讲出来,虞绛就更害怕了,牙齿咬着唇,惶恐地逃回了宫。

他想起那个淅淅沥沥的雨夜,想起那些不堪入目场景,又想起之后的一幕又一幕,羞愧与恐惧,让他不知所措。

明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却做了触犯死罪的事。

虞绛觉得自己活不了。

俩人不知,昭阳就站在长乐殿门外,在八十一级高的台阶上远远望着,等二人的身影消失后转而去看熙帝。

虽说清醒的时日长了,熙帝的身体却也没有明显的好转,昭阳将秋巡诸事一件件讲给熙帝听,直到暮色降临,杜德在外面敲门问是否传晚膳也被忽略了去。

熙帝听爱女讲述,略有所思,直到最后,问道:“祁宁呢,你与他同行,却没有提到他。”

昭阳本不想把她和祁宁之间的事早早地坦白,可这是早晚的事,她不想逃避,直截了当道:

“我喜欢祁宁,像母上喜欢父后一样。”

熙帝嗯了一声,慢条斯理道:“你小时候读书,不喜欢国子监的老师,母上就不让国子监掌教博士做你的老师。你喜欢看书,母上命翰林院遍查藏书阁拟定书册,扩充藏书。你想学政务,母上就教你批阅奏章......你是母上的心头肉,母上总希望事事顺遂你的心意。”

“昭阳知道。”

熙帝又接着道:“你有心上人,母上很高兴。可这个人却是祁宁......母上并非不明事理的人,也知晓长辈之间的恩怨不该牵连到你们。可昭阳啊,母上也是个寻常人......”

“昭阳知道,昭阳与他之间的事不急,慢慢来。”

夜色皇城,不比外头总有三三两两的声音,连禁卫军的脚步声都是极轻的。

只睡了两个时辰,祁宁就清醒了过来,摸着夜色轻手轻脚地进入未央宫,再靠近长乐殿却没有那么容易,四周处处是隐卫,不休不眠守着。

祁宁睡不着,不到白天也见不着昭阳,站了一个时辰后,并没有直接回东宫,而是绕远路从南面的宫殿折回,正巧撞到一幕。

衣裳被剥尽的男人躺在地面上,而坐在他身上的男人却衣裳整齐,一只手正从裤子掏出什么,而另外一只手,映着月光正探入到身下男人的下半身的后面。

祁宁抚了抚衣袖,坐在墙头,夜色中视物绝佳的他很快看出这俩人正是虞绛和姚岚。

姚岚手不停地抚摸着虞绛,哄着他:“乖,放松些,不要把腿合得这么拢。”

虞绛咬着嘴唇,哭泣地说道:“你别碰我了,陛下已经回来了。你再这样,再这样......”

姚岚转而握到他腿间的硬物,听到身下人抽泣的更厉害,整个人颤抖得也更厉害,手心里越来越湿腻腻,嬉笑着道:“你也喜欢的不是么?你看,这里都已经这样了。”

虞绛觉得很难看,依照梁国的礼制,他是女帝陛下的人,万万不可与旁人发生关系。他听说过,从前熙帝储在后宫的侍君,因耐不住寂寞,与宫女发生关系,后被发现后赐死。而他如今与姚岚......这又是何等罪孽?

“陛下虽然待你好,可她从不碰你,你有什么可愧疚的?”姚岚不停地动着手,“舒服么?要我用力些,还是轻些.....”

虞绛已经被弄得浑身无力,撩拨得情难自禁,细细密密的汗水不断地从额头渗出,瘦弱的后背低着冰凉的地面却还觉得太热,认命般地吐出一句话:“......左右我是早该死之人......若非受陛下怜悯入宫.....现如今.......随你.......都随你......”

姚岚还是笑,动作略显粗/暴进入,神情却很平静,手下的拨弄也没有停止,半是笑,半是认真地道:“你不会死的。”

虞绛的嗓音已经带了哭腔,似乎很痛苦,又似乎隐隐地被引出从未有过的愉悦:“死罪......这是死罪.....”

“说你是小呆子,还真是小呆子。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才会被定为死罪。陛下还要拿我们做幌子呢,怎么会因这件事被定为死罪。难道仅仅因为这是丑事?你以为陛下会在乎?只要没人揭发,即便陛下知道,也会当做不知道。你可懂?”

虞绛不懂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出身卑微,若论价值,他定当是毫无价值的,故而哭着道:“你何必这般捉弄于我......何必......”

“捉弄?”姚岚忽地狠狠地咬了咬眼前的一枚樱红,“捉弄人需要把自己搭进去么?哪个捉弄人以自己的身价性命为代价?”

“你——”虞绛最后没说出什么话来,滚烫的液体忽地一股股射入他的深处,身体一阵失控的痉挛后,受不住失去意识。

姚岚行事也算谨慎,两人又是同在一处宫殿,互相毗邻,屏退了下人,在里面做起这些事又有哪个知道。其实昭阳回来,他本该收敛,谁料想,虞绛自从见过女帝后便羞愧地想死,正巧被他撞见,才有了这收不住的一出。

祁宁面无表情地揉了揉额角,不动神色地回了东宫。此事若昭阳知道,恐怕吃惊不已,连他都感到惊讶。离开帝都的这段时候,他倒是没有注意这两位的动静。一方面姚氏既然送子入宫,便是做好支持昭阳的打算,势必不会做出不利昭阳的事。另一方面,姚岚若要得到想要的,唯一的途径便是令昭阳生下长子,亦或者长女才有可能。而昭阳秋巡并未带他,被留在帝都的姚岚不值得费心留心。

短暂的惊讶后就是欣喜,有了这个意外的把柄,剔除两人不过是迟早的事。

若姚岚行事循规蹈矩,祁宁还得考虑埋个什么坑让姚岚跳,眼下姚岚自己给自己埋了个坟,他便只需等昭阳点头。

于是,当初被东宫的太子殿下嫉狠得咬牙切齿的虞绛,从此看起来就不那么不顺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今天码字到一半,想起上周跟学长约了饭,连滚带爬出门去应邀,趁着上菜的空当一本正经地拿手机码字,学长好奇凑过来,吓得我魂飞去半条。

顺便问了我在忙什么?把我给尴尬得不要不要的。

第71章 算计

昭阳又陪着熙帝说了些话,临走时杜德在门外欲言又止,昭阳看了他一眼,叫他有话直说。

杜德历事三朝,早已上了年纪,当值到后半夜,挽着拂尘的手臂撑住一把老腰毕恭毕敬地走上前几步,垂着脑袋低声道:“近来真平公主给上皇请安请得越发勤快,本来真平公主没事来陪上皇说说话是好事,可真平公主每每出了启明殿的脸色都不大好,恐怕是有求而来,老奴以为,如此反倒于上皇修养不利。”

昭阳哦了一声,问道:“你猜猜,什么事?”

杜德头低了低,道:“老奴愚笨,猜不出来。”

昭阳瞥了一眼杜德,揣着明白装糊涂么,没再说什么,径自回了长乐殿就寝,刚进去就听十一回禀说太子殿下偷偷来过了。

昭阳嗯了声,洗漱后换衣就寝。

接下来的半个月,昭阳循例上朝,每日在宣政殿批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