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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特烦恼(90)

作者: 晰颜 阅读记录

“女儿不放!母亲说绑架她不容易,可女儿不就已经绑架了她么?”赵桑芸声泪俱下:“母亲何以到了这个地步都不支持女儿,您不想她死吗?您不是一直都厌恶她么?您当年妒忌上皇,却始终无机会。您做不到,如今女儿做到了,您何以不支持女儿?”

真平公主倒退两步:“你究竟使了什么法子!”

赵桑芸回道:“女儿模仿裴述的字迹,邀她在宴会前到此一聚告以要事,待她到此后以迷药令她失去意识。”

真平公主猝然道:“你就不怕此事被戳穿?若昭阳未应邀,你当如何?若昭阳看穿字迹并非出自裴述亲笔,你又当如何?”

赵桑芸被问得无言以对,只大喊道:“总之她现在在女儿手里,您说的那些都已无可能了!”

真平公主似乎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迟迟不准女儿动手,母女俩足足僵持了半个时辰。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真平公主下定狠心,却晚了,她看到远处提着火把寻来的御林军,别无去处可逃。

赵桑芸手一抖,匕首落地,真平公主面如死灰,却在第一时间拾起落地的匕首,猛地向昭阳的胸口刺去。

千钧一发之刻,被疾驰而来的利剑射下。

昭阳睁开眼向她,被绑住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从后背伸出来,“即日起,真平公主与延昌郡主前往皇陵追念先祖,静思已过。”

第72章 醋劲

昭阳睁开眼向她,被绑住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从后背伸出来,“即日起,真平公主与延昌郡主前往皇陵追念先祖,静思已过。”

赵桑芸不甘心,她觉得这辈子既然已经毁在昭阳手里,疯一样地扑到匕首边,捡起来又向昭阳刺去,可手肘却被昭阳轻而易举地桎梏住,只能哭喊道:“我恨你,我恨你,恨透了你!”

“桑芸,你小时候那些害我的手段,我从来没有计较过,却不知你长大了,还是这个样子。”昭阳夺下匕首扔到远处,目光清冷地看着她,道:“我与裴述认识多年,他的字迹最熟悉不过,你既然那么喜欢他,怎么模仿的字迹还是叫我一眼看得出真假。”

真平公主见女儿受制于人,也扑上来企图徒手掐昭阳的脖子,可她到底是个手无搏鸡之力的,昭阳躲开也不费什么力气。

“三皇姑,这些年来,但凡你要的,只要不过分,母上都会给你。你虽非母上嫡出的姐妹,母上待你却比二皇姑更宽容,你既然不知足,那便算了。”

真平公主发抖吼道:“她有的那么多,梁国都是她的,分我一半又如何?说到底不是嫡亲的姐妹,她哪能真待我好?当年若非我执意抢赵正,她还想促成遂平和赵正的好事!我要她给赵正一个好差事,她同意了吗?这就是待我比遂平更好?莫非还要我对她感恩戴德?

“还有你!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我这个姑姑!家宴里我这个做长辈亲自敬酒你喝过吗?生辰宴你来过吗?我低声下气为桑芸求婚事,你是怎么拒绝的?不过是一道旨意,你就那么舍不得?桑芸是你的妹妹,你就不能给她一个好婚事!这天下男人有多少,你给桑芸一个合心意就不成吗?”

昭阳抿了抿嘴角,不想与她多说,轻蔑地笑了:“你说的对,到底不是嫡亲的,既然赵桑芸不是我嫡亲的妹妹,我为什么要给她一个合心意的夫婿?”

真平公主被呛得语噎,“你——”

赵桑芸哭喊道:“母亲,女儿早说了要下手,都是你犹豫不决,这才让她脱手......”

昭阳捂了捂额角,低头看她:“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既然知道字迹是假的,怎么还可能落入你的圈套?若非你以为不是御林军来救驾,我便当真活不成了?连杀个人你都杀不好,拿什么来跟我争?”

“胡说!我明明看见你昏迷了!”

昭阳叹了一口气:“这当然是装样子给你看的。”

赵桑芸一下子被气得晕了过去。

随后除去御林军以外,远在康王府的朝臣都纷纷赶来,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如此场景,昭阳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遍,只挥了挥手。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京兆尹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康王这个时候已经没想着自个摆了几桌酒却没来得及动筷子的生辰宴了,只觉得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大抵也有他的责任在,即刻走上前请罪了。

这一场闹剧,实质上源自于昭阳的促成。

昭阳拂了拂手,对康王道:“改天挑个好日子,皇叔再办一场罢。”

康王平时放荡不羁,胆子其实很小,哪里还会想给自己补办一场,他也不敢偷偷瞅几眼倒在地上的妹妹和外甥女,以后想起今天日子,大约心里都会有阴影。

真平公主是个善于交际的,一直以来和朝臣的关系都还不错。但这个所谓的关系还不错,没有好到能够让人搭上身价性命去求情。

待昭阳离开后,朝臣们都心照不宣地各回各家,没有为真平公主求情的。

谋杀帝王,证据确凿,毫无可以辩解之地,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去求饶呢。

何况只是被禁足在皇陵,这已经是天大的饶恕。

十一备好了马车,上车前昭阳转身看到祁宁就在后面,向他伸出一只手,“一起回宫?”

祁宁脸色不大好,但见她白皙的手臂上留有被掐出痕迹的淤青,到底还是心疼,走上前几步,细细看了看,颇为委屈道:“你不让我来宣政殿倒也罢了,连赵桑芸设计你的事也不告诉我......”

“我不是让十一传话给右预了么?”昭阳又道:“你来找我,没必要差御林军来。”

“赵表妹既然动了杀你的心思就留不得了。”祁宁扶她上车,眼神专注道:“昭阳,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昭阳反问他:“嗯,什么?”

祁宁凝神片刻,没有接话。

反倒是昭阳笑道:“恐怕明天赵正要跪在宫门外了,听母上说当年赵正心属的并不是三皇姑,但到底是十几年的夫妻,三皇姑待他也是真心实意的好,怎么能没有半点感情,桑芸又是他的亲生女儿,也没有不求情的道理。你帮我想想,怎么打发他?”

祁宁眼眸闪过一道厉光:“凭赵正能掀起什么浪,他若舍不得妻儿,一并押去皇陵思过,一家团聚。”

昭阳微微一哂:“以前还一声姑父叫的亲切,现在翻起脸来可真可怕。”

“那都是过去的事,哪有什么亲切,权宜而已。”祁宁撩开窗帘,瞭望了一眼,看到皇城将近,忽地一把抱住心上人的腰身,闷闷不乐道:“昭阳,这些日子我很想你。”

昭阳点点头,道:“唔,我也想你。”

祁宁亲亲地吻了吻她的唇角,“胡说,宣政殿的奏章堆得比人还高,每日批到黄昏,你哪有想我,分明是我一人在单相思。”

“你若这么想,我也没有旁的办法。”昭阳没有抵触他缠绵的亲吻,道:“母上过不去心底的坎,我们都不能着急。况且你的身份......你在帝都的名声那么好,恐怕请辞都有些说不过去.....还有张廉和萧邺几个一贯支持你,恨不得你能夺位......”

祁宁似笑非笑道:“请辞书早已写好了,他们若觉得往后官位坐不下去,告老还乡就是。”

昭阳长叹:“你这个人啊——”

论没有良心,非你莫属。

祁宁缠着她的脖子啃咬了一阵,却又生怕弄出痕迹,惹她生气,只辗转吸吮,还是弄出了点点红色,一边担心一边却又忍不住所求更多,自此回帝都后,已经很久没有亲热过了。

昭阳揉了片刻额角,闷闷道:“手放哪里呢?”

祁宁佯装咳嗽了两声,讪讪收回意图不轨的手。

“等你辞去太子之位,过两年,我们再商议筹备婚事。”昭阳正襟危坐整理仪容,“在这之前,你便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