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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懈可击(112)+番外

作者: 八分十二 阅读记录

整个电影院安静至极,偶尔有咀嚼爆米花的声音。

严淞对电影内容还是稍微有些兴趣的,最初他余光会扫一扫旁边坐着的人,对方满脸正经地盯着银屏看,开场五分钟以后,再看过去——男人单手撑着额角,已经靠着椅子睡过去了。

吴谢的右手边坐着一位打扮时髦的女生,大概是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睡了,所以斜靠的方向更偏向那位女生,女生似乎是跟朋友一起来的,一直跟自己更旁边的朋友轻瞥这个进场不久就开始睡觉的人,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严淞隐隐约约能听到“他是要睡过来了吗”“不亏啊,人家这么帅”“开什么玩笑…万一他女朋友在旁边误会就大了”“应该是单身吧,我看他好像也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呀”之类的闲聊,心里立刻憋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气。

大概是太累了,吴谢并没有在对方的讨论声里醒过来,而是整个人不自觉地慢慢地朝女生那边滑过去,严淞自觉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令人焦虑的电影。

他忽然侧身盯了那边的女生一眼,宣示主权般扶住快倒下去的男人,强硬地把即将滑过去的人搂到自己肩膀上,然后假装无事发生过地继续看银幕。

屏幕上正好出现女人死得惨不忍睹的尸体,坐席上一片惊呼,遮住了旁边那对女孩子更小声但激动的讨论,严淞没听清,隐约传来两声“是吗,是的吧!”“有生之年看到活的一对耶,好甜”“还好刚刚没靠过来”“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朋友靠过来啊,你没看到他刚才的眼神吗,好凶哦”……

之后这两个女孩没有再聊什么其它的事,只是时不时拿视线扫过来,看得严淞浑身不舒服,他甚至想伸手把吴谢脸挡住——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又引来对方窸窸窣窣的小声讨论。

至于吴谢,他这周虽然一直没日没夜地加班应酬,疲劳是疲劳,但他睡眠质量一向很差,又浅眠,所以当血肉横飞的电影高潮到达时,他很快被观影者们的尖叫声弄醒了。

一扭头,他发现自己正靠在别人肩膀上,而且这人还伸臂垫在他脖子后面,用手挡住他右脸到眼睛这部分,似乎是在防止光线刺进他眼睛里。

不知道前因后果的男人以为这是来自学生的体贴,于是也没动,用有些哑的嗓音小声道歉:

“对不起,睡着了。”

“没事。”镜片在晃动的光影里变化,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加班辛苦,再睡会儿吧。”

吴谢就着这个姿势看了会儿年轻人俊美好看的侧脸,突然升起一个大胆而荒唐的念头,他喉结微动,很轻地唤了声:

“严淞。”

“嗯?”

很少听到吴谢这么直接地叫他全名,严淞下意识低头,这个距离很近,近得只要稍微再前一些就能吻到——没来得及指挥身体撤离,他尝到格外炙热且温暖的味道。

犹豫的念头只动了一下就没再起来过,他调整了一下接吻的角度,顺利避开旁边投射过来的两道视线,在久违的克制中尽情享受放纵的滋味。

这一刻,他完全,切实地感受到了所谓天堂与幸福的距离。

只在咫尺之间。

……

微微分开,呼吸交融间,隔着冰凉的镜片,他清晰地看到吴谢眼底闪动的别样情绪。

“还要再看吗?”男人问。

他摇头,紧紧盯着对方,生怕这是自己的错觉。

“那走吧。”男人眼眸含笑,“老师带你坐缆车。”

“缆车?”

“嗯……就是那种,从山脚到山顶。”修长指间捻住镜架两端,慢慢摘下,“再从山顶到山脚的缆车,坐过吗?”

严淞在一片模糊中不太确定对方是不是在说真的“缆车”。

直到唇角被轻轻咬了一口。

“以后接吻的时候不要戴眼镜。”

“……为什么?”

“太碍事。”

炽热温度,过速心跳。

于光影缤纷中,以吻封缄。

纵隔十年百年,无数世界,你在彼端,我便为你而来。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番外发糖加崩坏系统的设定解释啦

关于阿白的交代也都放在番外里,接下来就是普通的甜甜w

终于写完了很开心,也不得不说一下,其实最初的假定是强强,后来太过偏爱阿谢了,完结再看略有些强受弱攻的感觉,不过也没有偏离原来的初衷

毕竟耽美是两个男人的恋爱,体位并不决定一切w

真的好爱他们w

下一本打算写仙侠类的,翻专栏可以看见,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提前收藏一下

《修魔攻略》

简介:

这位小友,想成为翻手血雨腥风,覆手恣意妄为的大魔头吗?

只要先修十年仙,转职事半功倍噢~

即墨本是个毫无灵根的普通人,人生最大的志向不过考取功名赡养父母

却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发现了自己右眼的秘密,还莫名其妙结识了一位浑身都散发着“修魔”气质的飞升大佬

大佬虎落平阳,为了借助他的秘密恢复肉身,说什么也要拉着他走上修仙飞升的康庄大……不,应该说是小独木桥

以及——

等等,不是说好修仙吗???

怎么你修仙,我修魔?!

心中长着一朵高岭之花的并不高冷顶缸攻X不知不觉后期长歪的相当高冷狂犬受

应该会是废柴升级流吧w

存稿好了应该就会放了

最后谢谢一直支持到这里的朋友们w爱你们呀

尤其感谢木木童靴,真的是活的动力发电机呀

番外

第86章 番外一:严淞世界

严淞喜欢彩色的,甜甜的糖果。

按理说男孩子喜欢过于少女的东西,很容易被别人认为“娘”,所以严淞在这点上从来都很谨慎,他不愿意被人轻易打标签。

直到遇上吴谢。

在这个人真正认识他以前,他就已经在公开课上见过对方。

那次大概是吴谢成为内聘导师后第一次办公开课,他当时看见海报牌上“当代最年轻的天才生物学家”,虽然忍不住在心底轻嗤,但还是抱着些许好奇心去了。

那场公开课他已经印象不深,就记得高大帅气的青年抱着资料出来,引得坐席上的女孩们倒吸一口冷气,以及对方说的几个课点,跟他的想法几乎完全相反——后来是通俗的提问环节,他当时学的是软件工程,对于生物学了解不深,想提问但有心无力,更何况这场提问最后变成了男生女生问这位导师私生活的调笑,于是他提前退场了。

但这次公开课让他对生命科学有了点兴趣,闲暇时间他稍微翻了一些相关的书籍,巧的是,新学期的选修课,他看到了那位导师的名字。

吴谢。

这个名字虽然流于大众,但选修课的专业分类在“生物学系”,几乎是第一时间,严淞就确定了人选。

他的确是抱着挑衅态度去参加这场选修课的。

但吴谢总能有根有据地将他准备好的观点一击击溃,功底扎实得令人侧目,出于对对方回答的怀疑,严淞通常会在事后去查阅资料,验证以后依然会产生其它疑惑,到后来,这场充满挑衅意味的踢馆,变成了真正对生物学的好奇。

……后来他每次回想,都觉得大概没人会在选修课上费这么多的心力。

那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疯了,夜以继日地自修一个跟自己专业完全没什么关系的另一门学科,而且跟普通的数据构建还不太一样,这个科目更讲究实践与体验,他甚至跑去找临床医学的学长帮忙讲课,结果对方居然很懂地说:

“原来那个踢馆的人就是你啊。”

他当时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传播这么远,学长把资料推给他:

“你不知道吗,吴老师之前就是临床医学专业的,不过是很久以前了,人家十四岁就考进院校,四年读到硕士,后来还给我们上过课。”学长露出慈父一样的笑容,“他刚读医学系的时候真的是一边哭一边上解剖课,同届生还拍了视频,特别好笑,你要有兴趣,我回头发你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