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12)+番外

可是现在不行了。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展昭无数次的对自己说:熊飞,你要忍,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便生事的南侠啦,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若是惹出什么乱子来,开封府上上下下都要跟着遭殃

木镜凌那心思多灵活啊,见展昭眼底闪过的各种情绪哪里还有个猜不透的道理。而白玉堂自不必说,这些弯弯道道他老早就明白,而且也曾无数次的劝过御猫,干脆辞了这官,一起快意江湖岂不快哉?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

展昭的脸色未变,可是握着剑鞘的手确实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也只是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

自己不后悔么?展昭心中苦笑一声,他非圣人,怎么可能?有许多次江湖朝廷两头不讨好苦闷的时候,他也经常会问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

罢罢罢,既如此,也只能走下去了,但求,问心无愧

“嗯~?”木镜凌眨巴眨巴眼睛,右手托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面露愁容的御猫。忽然,猛地一拍桌子,不屑道,“想那么许多作甚么?!你又不是银子,闪闪惹人爱,哪里能令全天下的人都喜欢?”

几个人都是一愣,白玉堂嘴角有笑意浮现,将腰间美玉摸索几下,懒懒道:“即便是银子,怕也有那许多卫道士不屑一顾。”

木镜凌一听,乐了,连连点头:“泽琰,你当真是个妙人。”

白玉堂挑挑眉,没说话。

展昭先是一愣,然后嘴角的笑容便又扩大的趋势,“倒是我庸人自扰了。”

“你非庸人,”不赞成的摆摆手,木镜凌点点脑袋,“是太聪明,这里想得太多了。”他懒懒的伸伸腰背,整个人往桌前一趴,托着下巴去看窗外飘然落下的雪花,喃喃道,“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哪里有这么许多时间留给你伤春悲秋。”短短,数十载啊。

一阵风吹来,几片雪花忽悠悠的钻进了窗内,缓缓地停到了他长长的睫毛上,一颤一颤的,然后,慢慢化掉。

白玉堂扭头去看展昭,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两人一怔,眼中随即便带上了笑意。

不过么,他们又去看邻桌的木镜凌,总觉得这个人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有些摸不透。初次见面的时候就跟传言不太一样,人是很狂,不过不是浮在外面的那种行事乖张,而是自骨子里透出的一种张扬,似乎对什么都不太上心,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淡然。

但是今天,似乎又像是完全换了个人,妙语连珠一语中的,跟他说话便觉得很舒服、自在,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意外的孩气。可是再到了现在,他们看向这个趴在桌上低语的神医时,却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啦,虽然没人看, 但是还是双更啦

☆、12

“来喽~!”小二哥欢快的声音打断了各人的思绪,一阵奇香蔓延开来。

木镜凌腾地一下子坐直,眼睛迅速看向来人手中端的托盘,脸上闪耀着更加欢快的光芒,刚才的低沉在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快到让旁边的人不自觉的以为是错觉。

“客官,您的菜来了!”小二哥笑嘻嘻的过来报了菜名儿,麻利的摆好,又道,“您先稍等,还有两道,马上就得!”

“嗯嗯!”木镜凌顾不得看他,视线在桌上的几个盘子间游移,一双筷子不断的换地方,心里琢磨着,要从哪里下手才好。

小二哥看的也怪有意思的,这么一个超然世外的公子哥儿,怎的一见吃的就这么的,呃,接地气了呢?“客官要酒么?咱们酒楼的酒也是一绝啊,只有您想不到,没有咱们没有的。”

“要!”木镜凌的脑袋刷的就抬起来,一个劲儿的点头。

“不要!”夏至冬至的声音跟他同时响起,因为是两个人,音量更是高了一截,一下子就把木镜凌给盖过去了。

“哎?”小二哥傻眼儿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这听谁的才好?不过么,看样子这位公子才是正主儿,大概?

“小气!”木镜凌赌气一样把头扭到一边,气鼓鼓道。

“哼!”夏至不为所动,站起身来对着小二哥甜甜一笑,“小二哥,我家公子身体不好,不能沾酒。”

纯情小二哥被夏至这一笑给晃花了眼,面红耳赤的忙不迭点头:“当然,当然,应该的,应该的。”

闻言夏至笑的更甜了,又道:“小二哥,我家公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自己一个人过来,到时候还要麻烦小二哥,切莫要让我家公子沾了酒才好。”

“一定,一定!”小二哥点头如啄米,“姑娘放心,我一定记得!”又看了一边生闷气的木镜凌一眼,心道,这般好看的公子,估计想忘也挺难。

“那就多谢小二哥啦。”夏至笑靥如花的福了一福,把那小二更是弄得手无足措,险些打翻了怀里的托盘,赤红着脸同手同脚的下楼去了。

仰着小脸儿,夏至得意的看了木镜凌一眼,如同一个旗开得胜的将军一样坐下,笑眯眯道:“公子,你就死了心吧。”

木镜凌气结,凶巴巴的瞪了她好久,愤愤的抓起筷子来去夹菜。菜一入口,他的眼睛就睁大了,脸上浮起一种陶醉的表情,保持着良好的用餐礼仪把菜咽下去之后,木镜凌擦擦嘴,开心的对着白玉堂道:“泽琰,这个好吃的。”

白玉堂正和展昭看得有趣,见状也笑吟吟的点头:“那就好。”

“不过,”木镜凌微微摇了摇头,认真道,“这菜汁如果再多加一分的老醋就更好了,肉质也会更加的鲜嫩溜滑。”

白玉堂一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一弯。倒是展昭,抿嘴直乐,“我只当玉堂就够挑的了,没想到又多了个你。”

“不错,”回过神来的白玉堂仿佛是遇到了知己,话也多了些,将手边的扇子在指间灵巧的打个圈,施施然道,“当初爷就是如此说的。”不过这厨子倒也有趣,死活就是不同意改。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厨子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还有那炸雷一样的说话声“就算是你锦毛鼠老子也不改!”

木镜凌也是觉得挺有缘分,当下又把其他的菜都尝了一口。他每次下筷子的动作都很优雅,吃的时候也是细嚼慢咽,在认真品尝了口中食物的味道之后便会更加认真的品头论足一番,然后跟白玉堂交流一下。

展昭就在一边笑呵呵的边吃边看,偶尔也插上一两句,不过他对吃的要求没那么高,自然也就没这么多的体会,总是听得多说的少。不过展昭的好处就在这里,性子宽厚,有容人之量,而且人够诚实坦荡,知道的就是知道,不知道的也绝不会乱讲。木镜凌和白玉堂讲话过程中,遇到自己知道的,他也乐呵呵的说上几句,碰到不知道的,他便就在一边认认真真的听,时不时的还会很虚心的请教,绝不会让人觉得这个人无礼。总之,就是舒服。

真要论起来,其实木镜凌和白玉堂挺像的。都是对衣食住行要求挺高的那种人,尤其是木镜凌,如果不是要饿死了,不合口味的东西是死活不会碰的。而且都够洒脱,性子也都够直,喜欢和不喜欢的都不会加以掩饰,就这么明晃晃的放到脸上。说白了,其实就是嚣张。

夏至冬至在木镜凌开始吃菜的时候就不再管他了,自己吃自己的,时不时的低声交流下哪道菜更合自己的口味什么的。尤其是夏至,吃几口就停一会儿,在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小册子上写写画画记着什么。

吃到差不多了,心满意足的木镜凌放缓了速度,开始将重点放到与白玉堂的美食交流上去,说着说着眉眼都越发的生动起来。

“玉堂,炙圭,难得有缘,请。”说话间隙,展昭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白玉堂也点头。

木镜凌眨眨眼,眼角偷偷瞟了下吃的正欢的夏至冬至,蹑手蹑脚的溜到展昭这桌,刚把自己的酒杯递过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