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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21)+番外

智远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干巴巴的问没事人一样的冬至:“这个,木少侠呢?”本来他们是想要叫木神医的,结果当场就被木镜凌给一个眼刀子定住,叫大侠吧,对方实在是不比自己大两岁,叫施主吧,人嫌难听思来想去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选择了。

冬至不紧不慢的拿鞭子往拉车的马身上碰碰,马车慢悠悠的往前走,“公子怕你们师父等不及,先走了呗。”

智远两人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木少侠,您,您这是报复吧?这么直愣愣的奔到少林寺,也没个帖子啥的,您也进不去啊!

结果后来证明,智远俩人白担心了,因为两个时辰之后,就在冬至领他们到达今晚的落脚点的时候,智远师兄弟看见了早早就到了的木镜凌。

像是没看见光头二人组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的表情,木镜凌只是跟自己的马玩闹,脸上是少有的开心:“这下跑开心啦?嗯?”

大黑马高兴的刨了几下蹄子,大脑袋吭哧吭哧的往木镜凌怀里面钻,鼻子里还不住的喷白汽。

“把这些料理了吧。”木镜凌头也不回的指指树下的一堆兔子野鸡,当然,都是死的,不过血还往外冒着,显是刚咽气。俩和尚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不过好歹也是知道现在的状况,没傻到家的上前宣扬什么众生平等不能杀生之类,只是低头猛念佛号,最后还来了段也不知是什么经文,大概是用来超渡的,听得夏至在一边直翻白眼。

刚进春天的夜里还不是特别暖和,夏至又把一件翻毛白狐皮斗篷给木镜凌披上。一行人围着火堆坐着,火焰上方架着好几只正流油的野鸡,智远师兄弟看了看,又念了好几声佛号,只缩在一边啃干粮。

木镜凌腾出一只手把豆饼掰碎了喂给惊云,另一只手不住的搔它的下巴,乐的大黑马一个劲儿的蹭他。

见还需要一段时间,夏至眼巴巴的看着木镜凌,“公子,想听。”

“听什么?”木镜凌一面示意冬至一面问,脸上虽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挺温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火光映的。

“不拘什么,只要是公子吹的,都好听。”夏至笑眯眯的,不轻不重的拍马屁。

木镜凌接过冬至递过来的萧,在手上打个转儿,抬头看看璀璨的星空,想了下,把萧送到了唇边。

低沉的箫声响起,带着一种独特的苍凉之音,如泣如诉,在空旷的夜空下蜿蜒、盘旋。箫声飘飘荡荡,仿佛要挣脱世俗束缚破空而去。

木镜凌吹的不是什么特定的曲子,只是一些随性而发的音节,听上去格外的有故事。

大约一刻钟之后木镜凌才悠悠停下,一时间谁也没说话,似乎在回味。

良久,夏至才恋恋不舍的砸吧砸吧嘴,感叹:“公子,真好听啊。”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就是听得闷闷的,怪难受的。”

木镜凌没应声,只是垂眼看着火堆,听着劈啪作响的柴火爆裂声,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慢悠悠的开口:“说吧。”

“嗯?!”四个人都抬起头来看他,两个惊讶两个茫然。

“打上路你们不就有话要说么?”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来,木镜凌一下一下的擦着手中的萧,低垂的睫毛在他眼睛下方笼出浓重的阴影。

“这个,”被看穿了,智远一瞬间有些窘迫,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没了退路,他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把自己的小师弟挡在后面,“贫僧不是有意的。”

“呵,”木镜凌微微抬眼,懒懒的看着他的举动,伸手把萧递给冬至,半靠在夏至搬过来的软榻上,“用不着这么紧张,要杀,早杀了。”

智远浑身一震,但还是没把智齐露出来。他脸上带几分苦笑,您现在不想,待会儿可就没法保证啦。

“怎么,有隐情?”木镜凌单手撑着下巴,扬扬眉,冷笑一声,“其实你们是偷跑下山的吧,嗯?”

“你怎么知”智远猛地抬起头,话说了一半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急急刹住,惊讶的瞪大了眼,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复杂表情:惊讶,害怕,挣扎

“我怎么知道,哼哼,”木镜凌慢悠悠的抬头看着天上亮晶晶的星星,声音也有些飘忽不定,“小爷好歹也算是有些名气,给少林方丈瞧病,就派你们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秃驴过来?连个正经的帖子都没有,哼,说出去笑都让人笑死了。”他猛地转过头,一双眼睛仿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何况你们两个,尤其是你,叫什么来着,哦,智远,”他修长的食指缓缓朝他虚虚一点,“浑身上下,就差挂个破釜沉舟的牌子啦。”

作者有话要说:

☆、20

智远师兄弟沉默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过了好一会儿,智齐才从智远身后露出头来,似乎很是紧张,却又偏生不肯认输,倔强的看着木镜凌:“那,那你还会给方丈瞧病吗?”

“方丈?”木镜凌没回答他的问题,倒是对智齐的称呼来了兴趣,“他不是你师父?”

智齐摇摇头,“智远师兄是,我不是。”停了停,他又道,“方丈只收了三个弟子,智达、智清、智远师兄。智字辈的我是最小的了,一共有百十人呢,哪能都是方丈的亲传弟子。”其实他也不大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混进智字辈去的。

木镜凌饶有趣味的挑挑眉,想了会儿才道:“智达和智清么,这两个名字似乎是听过,冬至?”

冬至点点头,小声跟他说:“那两个人是公认的年轻一辈接班人里的佼佼者,哦,慧字一辈还有个叫慧能的,是现任方丈的师弟,他还有个弟子叫智信,也挺出风头,下一任住持就从这仨人里面选了。”看了看智远又道,“这个人是慧慈五年前新收的,据说也是最后一个了。功夫,想必公子也试过了。”

木镜凌点点头,然后又皱起眉头,“年轻一辈,多年轻?”

“呃,”冬至有些不自然的搔搔脑袋,斜眼儿看了看木镜凌,“您别认真啊。”

“说。”

“都三四十了吧。”冬至刚说完又连忙解释,“这个年轻是相对现任的那些个方丈啊掌门人什么的说的,跟江湖上那些年轻一辈没得比。”

“生病了就要找大夫,这不天经地义么,你们为什么要偷偷的?”夏至的好奇心上来了,往前探着身子,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俩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和尚问。

“那个,”智齐嗖的一声就缩回了智远身后,智远面红耳赤的的往旁边挪了好几尺,又低声念了好几声什么“非礼勿视”才低着头小声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啊。”

“夏至。”木镜凌制止她的半笑半闹,“也就是说,其实,哼哼,你们费心巴力的把我请过去,慧慈还不一定乐意,是么?”他的口气平静的吓人,脸上越发的看不出表情。

“木少侠!”智远看不透木镜凌究竟在想什么,可是却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了,急的脸都白了,也顾不得眼前一个大姑娘,伸着脖子急急道,“贫僧”

“哼,”木镜凌脸上突然就阴沉起来,说出的话也隐隐带着几分威胁,“还从没有病患敢跟小爷说个不字呢,小爷倒要看看,这老秃驴是想要怎么个死法。”

“木少侠?!”

“小秃驴,”木镜凌凉飕飕的瞟着智远,“这少林寺,小爷还就去定了。”

脱离了青甲一行人之后腾雷是跑的格外的欢,去时三天多的路这会儿是一天半就站到了开封城外。看着这莫名的就变的熟悉起来的两个字,腾雷用力一抖缰绳,眉开眼笑,“驾!”这声音飘忽的,端的是春暖花开。

青花大马滴流滴流跑在街上格外的显眼,还是那座楼,还是那个位置,不过人,已经换了。

“腾兄!”展昭顺手丢下来一颗花生米,笑眯眯的招手,“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