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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20)+番外

“不自量力。”连续几天睡不好的木镜凌整个人暴躁的很,当下就出了五分力,将还未跑到跟前的小和尚掀飞,落到了智远跟前。

“智齐!”刚又咳出一口血的智远大惊,手脚并用的爬到智齐跟前,使劲拍拍他的脸,“智齐,醒醒,醒醒!”

“咳咳,”智齐吐出几口血,虚弱道,“师,师兄。”

“哼,死不了。”木镜凌一甩衣袖,整个人看上去比冬日的雪还要冷,“不过,你们要是再不走,那就死定了。”

智远现在喘口气都觉得胸口像是撕裂了一般的痛,他来时已经知道紫医功夫不低,但是却真真的不晓得会如此惊人。努力将智齐护在身后,“施主!贫僧只是”

“我说不救就不救。”木镜凌不耐的瞪着他,满脸倨傲,“世上还有谁能逼我不成?!”

“施主!”智远还要再求,却见木镜凌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一个字慢慢地散开,“滚。”

“师兄。”智齐使劲喘了几口气才有些缓过来,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好在性命无虞。

智远赶紧低头帮他检查伤势,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师兄,咱们这样真的能请到他出山吗?”智齐微微一动就是一阵龇牙咧嘴,忍不住倒抽凉气。

智远死死地攥着拳头,嘴角又溢出一抹血,“请不到,也要请!”

回房间之后木镜凌直接就把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夏至和冬至听着这乒乒乓乓的声音就是一阵心惊胆战,好久没见公子发这么多脾气了。

天还没亮,木镜凌直接披着衣服躺回床里,背朝外。

其实无论木镜凌走到哪里,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各色人找上门来,一来是他不太懂得掩饰自己,也不屑于掩饰;二来也是找他的人实在是有点多。

碰到他心情好的时候那就救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难说了。这次的智远师兄弟也是倒霉,刚好触了木镜凌的逆鳞之一:打扰睡觉。用木镜凌自己的话说就是:老子正在休假!休假也不让人睡觉吗!?

让智远师兄弟这么一闹,这客栈是决计没法子再住下去了,天一亮木镜凌就黑着一张脸让夏至冬至出去找新窝。

不过么,不出意料,新窝也马上被寻到

于是,一连三天木镜凌一伙儿就这么进行着你躲我找的“游戏”,而因为就在开封府地盘上,又跟展昭是朋友,木镜凌还真是不好当街见血。这个窝火啊,就甭提了。

第四天,再也没地方可躲的木镜凌再次杀回了开封府,憋憋屈屈的躺到了展昭让人收拾出来的客房小床上。

“展大人,嘿,这有一光头!”一大清早的,刚出门的张龙去而复返,肩膀上还扛着一不知死活的小和尚,身边还跟着一个,看那歪歪斜斜的样子,保不齐下一刻钟就要歪在地上了。

展昭一看就觉得左眼皮子直跳,再一看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和尚,极力忽视心底那一抹不祥的预感,叹口气:“请公孙先生吧。”

“木施主!”被扎了几针悠悠转醒的小和尚还没睁眼的就叫起来,一双手死死地抓住公孙先生的衣袖,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这棉布衣袖撕破。

“在下公孙策。”公孙先生不温不火的解释,在对方睁开眼之后慢慢地把衣袖抽了回来。

“对不起,”智远道了歉,视线扫到一边的展昭时眼睛一亮,顾不上胸口隐隐作痛,“展大侠!”

“?”展昭有些愣,右手食指指指自己,“你认识我?”

“咳咳,”智远点点头又摇摇头,“您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您。前年您去寺里见师父的时候我就跟在师父身边的。”

“去年?”展昭念了句,略一回想,睁大了眼睛,“你师父是少林方丈,慧慈大师?!”

看着智远慢慢地点头,展昭对上白玉堂看过来的视线,苦笑一声,“这下子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对手指,本文可能米办法保证日更, 八国一周五更还是没问题的!!偶尔人品爆发爆发啥的没准儿还能来个双更啥的···

不过一定不会坑的,一定不会太监的!!么么哒

☆、19

“你想请我帮忙?”木镜凌懒洋洋的打哈欠,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端起茶杯来一饮而尽。开封府的床板着实不够软,一整夜下去腰酸背痛,害得他还做了整晚被青驴黑驴五花驴等各色驴子围追堵截的梦。

“嗯,”展昭有些不好意思,“那智远的师父与我是忘年之交,我”

“不想去。”木镜凌实话实说,下巴顿在桌面上一颠一颠,眼皮沉得抬不起来,“还没歇够呢。”这几天又根本没睡好,累。

展昭也挺为难,这要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的慧慈。慧慈执掌少林寺数十年,武林地位显赫,为人正直,与自己更是多年的交情,视而不见可就说不过去了。

一直沉默不言的白玉堂轻轻地点了点桌面,“少林寺的素斋天下闻名。”

木镜凌没动,仍旧是趴在桌面,只是从狭长的眼缝儿里瞟着他,似笑非笑:“泽琰,你甭拿这个激我,我是爱吃,可这也要看值不值。”

被戳穿的白玉堂无所谓的点头,手里的扇子转个花,落落大方,“我知道,只是想不出别的法子让你出手罢了。”

木镜凌嘴角一勾,垂下眼睛看桌面,嘴巴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吹着从头顶落下的一缕头发。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屋里静的很。

良久,木镜凌幽幽的叹口气,吧唧一下子把脸颊贴在桌上,任它被挤成包子状,略微口齿不清道,“慧慈,很好?”

展昭点头,“嗯,很好。”

“你跟他交情很深?”

“很深。”

慢悠悠的支起身子,木镜凌挤挤眼,恶劣的朝白玉堂努努嘴,“比泽琰还深?”

展昭腾地闹了个大红脸,无奈扶额。这两个能一样么?!

白玉堂冲木镜凌挑眉,行啊,这是对刚才五爷激你的反击?

木镜凌撇撇嘴,算是吧。

“行了,”半晌,木镜凌挥挥宽大的袖子,扭头对着一边的夏至冬至道,“收拾东西。”

“公子?!”

“炙圭?”展昭又惊又喜的看着他。

“事先说好,”木镜凌斜眼瞅着他,手中把玩着最普通不过的茶杯,“小爷可不是因为你才去的。”末了又哼哼唧唧,“哼,看小爷不把你们百年家底吃空了,哼!”说着便泄愤似的将杯子上戳出一个又一个小洞,看着从屋外透进来的阳光穿过去在桌上洒下一片斑点。

“多谢。”这次是打心底里笑了,展昭朝他虚虚一拱手,越发的觉得这个朋友真是交对了。对方之所说这么说,只不过是怕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吧。

别看平时木镜凌是有多懒就多懒,但是一旦决定了之后那绝对能称得上是雷厉风行,当天上午就让夏至冬至两个准备好了车马,采买好了物品,下午就上路了。

也不知道是少林寺就是这么勤俭朴素啊还是乐意练腿功,智远两个下山过来一路都是用跑的。听闻木镜凌已经改口,喜出望外的师兄弟两个一开始还要坚持跟在后面走,结果被木镜凌一巴掌一个给拍进了后面的小马车,恶狠狠的丢下句:“想你师傅死得快就跟着走吧。”

然后又从前面的乌木马车车窗探出脑袋,笑得不怀好意,“怕就怕你师父还没挂的你们自己就先蹬腿儿了。”

开封离嵩山不远,慢悠悠的走也用不了几天。大概实在是担心自家师父的伤势,智远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更加小心翼翼的问木镜凌能不能把速度加快点。

木镜凌隔着窗帘笑的诡异,“嫌慢啊?”

智远不明就里,腼腆的点头,脸上一抹羞涩的笑。

没等着俩小和尚反应过来的,车厢里嗖的一声就蹿出一抹紫影,轻飘飘的跨上一边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大黑马绝尘而去,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