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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28)+番外

木镜凌额角青筋隐隐跳动,现在到场的人已经不少,若是自己再这么站起来挑来挑去势必会引人注目,这倒是其次,关键是,他皱着眉头看看美滋滋吃花生的腾雷,这人也许会跟着跑吧,到时候乱起来的话就有点对不住慧慈方丈。对这个老前辈,木镜凌倒是罕见的尊重。

于是腾雷终于心满意足的坐在了木镜凌旁边,心里面一条大尾巴使劲儿的甩啊甩。

“你不必多想,”想了想,木镜凌觉得还是解释下好,“我只是不愿欠人人情罢了。”

“嗯嗯,”腾雷点头,跟没听出他的第二层意思一样,“多谢。”

木镜凌气鼓鼓的别开头,对牛弹琴!

典礼还没正式开始,展昭和白玉堂两人也正闲得无聊,直接对周围想要过来套近乎的人视而不见,乐的看戏。

展昭咔嚓咔嚓的剥着杏仁,吃的腮帮子一鼓一鼓:雷子真行啊,装傻真有一套。

见他一直只挑杏仁吃,白玉堂把手里的的枣干跟他换,无声讥笑:你怎知他是装傻?一笑,那简直就是真傻。

典礼正式开始,慧慈方丈身披方丈袈裟,身后半步跟着师弟慧能,神情肃穆。两人身后跟的则是智达,智清和智信,此次典礼仪式的三大项就是由这三人分别进行的,也是在另外一种意义上证明了下任主持的确是从这三人中选了。

“今日少林寺大礼,各位英雄前来捧场,鄙寺确是蓬荜生辉。”慧慈方丈运起内力,将声音稳稳地传开。

“哪里哪里,方丈客气。”

“我等有幸能前来观礼才是万分荣幸。”

“不错,方丈实在是过谦。”

各路人马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少林寺给了请帖的,纷纷表示方丈真的不必放在心上

腾雷嗤笑一声,微微俯身:“这些人还真是给三两染料就开染坊,还真以为自己是盘儿菜啊。”

两人坐的本来就近,腾雷这么一动,嘴巴几乎要贴到木镜凌耳朵上了,一股热气直直地钻进去,烫的他心脏都疼了。

使劲往一边偏了偏身体,木镜凌不说话。可是想想吧,两个座位间的空隙能有多大?旁边就是展昭,再挪就要蹭到人家身上去了。

仿佛没看见,腾雷又往这边蹭了蹭,“哎,我还是第一次看这个,怪新奇的啊。”

忍无可忍的瞪他一眼,木镜凌朝他背后抬抬下巴,“坐直了。”

腾雷一听,挺委屈,“那你倒是别跑啊。”见木镜凌又瞪眼,“不是,这不是那啥,咱们说话要是离得远了,声音难免就大,这大典多严肃一事儿,让人听见了多不好。”

木镜凌太阳穴隐隐跳动,咬牙切齿:“那你就不要说。”

腾雷摊手,“这不是没见过,稀罕么。”

“你两只眼睛也不是白长的。”言外之意,老老实实睁着眼皮子看就行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腾雷腆着脸,“可我不懂啊,不懂不就得问啊。”

作者有话要说:

☆、26

“噗嗤。”展昭一个没绷住,乐出了声,见俩人刷刷的瞪过来,赶紧扭头,一脸严肃的道,“哎玉堂,我记得上次见的时候,这什么嵩山派神女还没这么胖来着。”

“你说的上次莫不是拉我一起去拜会XX的时候路上碰见的?”

“嗯嗯。”

“那是华山派的。”

木镜凌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是碍着时候不对也不好发火,看向腾雷的眼神已经是想要凌迟了。

腾雷心里面小人儿打个滚儿,面上不显,对着木镜凌讨好的拱拱手,赶紧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正经观礼的样子。

这逗弄,也不能操之过急不是?

眼瞅着典礼就要进入第一个小□:敲响少林寺的古钟。方丈对着左边微微点头,身后的一个和尚迈出一步,对着众人颔首行礼。

是他?腾雷眉头拧起来了。

三个下任方丈有力竞争者的候选人,分别负责一个项目。敲钟这一项分给了智清,就是不知道明后两天的请佛像、开三宝(木鱼、念珠、经书)是怎么安排的。

“是智清师傅。”旁边有不少人窃窃私语,“果真如此,这可了不得。”

“果然,下一任方丈果然是智清师傅了吗?”

“嘘,不可妄言,”有人压低了嗓子,“虽说这古钟厉害,但那佛像和三宝却也不差,谁胜谁负尚难料。”

一个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两个人的声音也很低,但是当有上百人同时低语的时候,任它在细小的声音也是难免传进了耳朵。

智达的眉头从刚才就未松开过,看着智清远去的背影仿佛要喷火。他不甘心的看了慧慈一眼,师父啊师父,我当真就比不上智清么?

“智达。”慧慈没有回头,但是却仿佛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智达的一举一动。

“是,师父。”智达心中一颤,连忙低下头。

“你心不静了。”

“弟子知错。”智达连忙收回视线,低头闭目,手中的念珠一粒粒的捻过,口中无声的念着清心咒。

“当,当,当”古朴的钟声自后方传来,带着特有的悠远和大气,一圈圈的散开,慢慢地传了出去,不知飘往何方。

木镜凌也闭上了眼,任思绪翻飞。这钟声啊,仿佛真的能让人的心情平静下来呢。也许,自己真的很适合青灯古佛?木镜凌嘴角一勾,自嘲。

腾雷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平静,周遭的一切嘈杂,凡世的一切纷争,都仿佛离他远去,只剩下眼前的人。

炙圭现在在想什么呢?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啊,笑了,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么?

“当,当,当”

钟声继续,然而不少人都已经听出不对劲来了。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切切实实,有两声之间的间隔明显要比正常的长一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而让速度不得不慢下来,不止这样,自那声之后的钟声就跟前面的声音有些不同了,凭空的就闷了许多,不再那么悠远。

不少人都或明或暗的去看慧慈方丈,而慧慈方丈在俯身听了外面跑进来的一个小和尚的帖耳低语之后只是微微点头,挥手让他下去,别的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

事主都没开口,在座的也都还没傻到家急巴巴的去问,也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乐呵呵的,该听钟声听钟声,该交流微笑的交流微笑。

一百四十声,一声不多一声不少。

不管真相如何,典礼第一天总算是顺顺当当过去了。

“你未受伤。”木镜凌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下慧慈,有些不满,“是谁?”

“先给木小友赔个不是。”慧慈一板一眼的向着木镜凌行了一礼,“的确不是老衲。”

木镜凌一闪身,没有正面受礼。不错,刚才慧慈遣去的人也未说就是慧慈受伤,说到底还是自己没转过弯来。“是我自己想左了。”

慧慈直起身子来,点头:“木小友果然通情达理,是智清。”微微一顿,又道,“若不是时间紧迫,本也不想劳烦小友,小友实不必勉强。”

“嗯。”木镜凌抬眼看看慧慈,见他一脸坦然便也点头。若非迫不得已,想必对方也不会来找自己。

“木施主。”智清进来,颇为艰难的行了一礼。

木镜凌眉头拧起来,“钟?”

“不错。”智清的一双手已经是惨不忍睹,掌心俱是血肉模糊,肿的老高,还在不断地往外渗着血水,手腕的地方也是粗了好几圈,微微有些透明。这个样子,只是微微一动就会钻心刺骨吧。

木镜凌脑中纷乱的片断一点点理顺、拼在一起,最后一切都清晰起来:

智清领人去敲钟,上方的挂钩却突然断裂,千钧一发之际,智清生生用两只手拉住了数百斤重的大钟,硬是撑到了一百四十下结束。

人为?意外?木镜凌只是低着头给智清检查伤势,半声不语。这些都是少林寺自己的事情,外人还是不掺言的好,况且他本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慧慈不避讳他想必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