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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只酥宝宝(22)

作者: 卿白衣 阅读记录

“你想小妈妈吗?”

在苏安喂酥宝的时候,酥宝拿了根筷子,捏着筷子学着苏安的模样挑着碗里的拉面。没挑起来,拉面就重新滑入了汤汁。

几滴热汤汁溅了出来。

苏安拿纸巾擦干净,眉目低柔。

“想啊!”酥宝吸溜完一根面条,点了点头。

“那今晚我带你去找小妈妈好不好?”

“猴啊。”

晚间凉风簌簌,出了店门苏安抬手将酥宝的帽子盖到了他头上,酥宝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猫耳朵,搂上了苏安的脖颈。

电话响了。

苏安一手抱着酥宝,一手接通电话。

“苏衍?”

电话苏衍那边低低地应了一声。酥宝一听到“衍”字在苏安耳边,也就是靠近电话的地方喊了一声:“爸爸!”

苏衍开了一下午会,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给苏安点电话,听到酥宝喊了一声爸爸觉得似乎时间也没那么难熬。

在烟灰缸中掐灭了烟,苏衍背抵着办公桌问:“吃完饭了?”

“嗯。”

被苏安抱着的酥宝特别尽心尽职地给苏衍抱着菜名:“小丸叽,拉面面!”

苏安纠正酥宝的发音:“是子,不是叽。酥宝乖,跟我念一遍兔子,小丸子。”

酥宝认真地听了,搭在苏安肩膀上的手攥成了拳头,跟着念:“(特屋)兔叽!(屋俺)丸叽!”

苏安:“……”

苏衍握着电话,心情没来由地舒服了很多,唇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酥宝吃的小丸叽吗?”

“嗯嗯,小丸叽,猴次。”酥宝特别喜欢苏衍,此刻被苏安抱在怀里动来动去。苏安觉得酥宝要是有尾巴,现在肯定是一只不停摇尾巴等着苏衍抚摸的大金毛。

“你忙完了吗?”

“还没,计划书没看完,今晚没办法回去了。”

“嗯。”苏安握着手机,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以前只知道苏衍忙,但具体不知道苏衍忙什么,也没人和她说,现在苏衍亲自和她说了,她反倒不知道接什么了。

抱稳自从听到苏衍声音就一直在她怀里动来动去的酥宝,苏安握着手机的手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晚饭吃了吗?”

“没,刚开完会。”

苏衍有胃病,忙起来顾不上吃饭,久而久之就有了胃病。苏安知道,想了想说:“那你等会去吃饭,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次饭饭,爸爸次饭饭!”酥宝和复读机一样,跟着重复。

“好。”

苏安握着手机等苏衍先挂电话,等了几分钟,那边也没有把手机挂断。苏衍的小尾巴酥宝还在重复:“兔叽次丸叽!兔叽次丸叽!”

奶音透过手机听得清清楚楚。

苏衍没挂电话在等苏安先挂,顺便听着酥宝吐字不清的自言自语,他习惯性地摸到一旁的烟盒抽了一根烟出来,擦打火机的时候想到什么又把烟扔了。

苏安听到了点打火机的声音,下意识说:“吃饭前别抽烟。”

“嗯。”苏衍回的很快,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愉悦。

苏安一下子把电话挂了,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耳垂滚热。

第19章 想你想的

夜深,苏安听到冬青平稳的呼吸声,悄悄翻了个身将酥宝往自己怀里揽了揽。看着酥宝的睡姿,苏安不自觉弯了下眉眼。

酥宝还是和奶娃娃一样,喜欢摊开四肢睡觉。

撑起上半身,苏安亲了亲酥宝的额角,看着和苏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苏安靠着床头慢慢坐了起来,双手环着膝盖,头抵在膝盖上。

刚才冬青问她为什么离婚?

她说有一天突然觉得那样的生活太可怕,就离婚了。那样的生活太可怕了,如果再不离开苏衍,她迟早有一天会疯掉。

她喜欢苏衍,可是苏衍太忙,忙到她很少能得到苏衍的回应。

靠着床头苏安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梦里少年时的事如放映电影一般,一帧一帧地走马观花似的过着。

梦里的女人穿着简单的白大褂,面容精致清冷,硬是把简单的白大褂穿出了素色旗袍的矜贵感。女人抱着一个穿着粉色绣花团旗褂的四五岁小女孩笑意盈盈地说:“我们安安没有脾气呀,脾气可好了呢,是吧?”

女人对面坐着的长者看不清面容,笑呵呵地说:“没有脾气好啊,以后会被宠的。”

旁边亦有人附和:“我看你们苏家这个小姑娘命好着呢,以后定是长命百岁,一生顺遂。”

画面不停地转换着,白日天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漆黑的雨夜,老宅窗外电闪雷鸣,长大的小女孩半夜被热醒,起床想喝水结果发现房间里的水杯中没水了。

小女孩趿拉着拖鞋迷迷糊糊出了卧室门,向客厅中走去。长廊的雕花木窗半推开着,有冷雨漏了进来,湿了一地。

“安安醒啦?”客厅里坐了一个上了年纪了老人。老人耄耋之年,精神大不如从前。

又一道雷劈过,天光大亮。

“爷爷?”小女孩倒了水后,又给老人倒了一杯水。

老人端了杯子,咳嗽了几声:“睡不着,心慌。安安陪爷爷坐一会吧。”

小女孩喝完水,乖巧坐到老人身边。爷孙俩听着外面阵阵雷声、嘈杂的夜雨声。

老人的咳嗽声越来越剧烈,小女孩听了想到妈妈的话刚跳下沙发去找药,客厅里的加急电话响了。

老人伸手接了。

老式的电话如同手机开了扩音一般,声音又大又难听。

“苏老,先生和夫人没了!暴雨封山,义诊路上遭遇了泥石流……”后面的话听不清,老人长咳一声后一口气没喘上来,倒了下去。

下一秒沉寂的老宅和失了火一样,哭喊声夹杂着奔跑声,惊雷踏着夜雨。

像是电影太老,时间太久,中间画面白了一段时间。

身后担架上白色的被单被血浸染地通红,一个女人抱过小女孩,安抚着:“安安乖啊,以后姑姑就是安安的妈妈,安安跟姑姑住好不好?我们安安最乖了,别哭了听话。”

苏安醒了,抬手碰了碰酸痛的眼睛,泪流满面。

什么狗屁老先生,神棍差不多。

她没脾气,长大以后也没有被宠着,也没人宠她,半生泥泞,以后更不会长命百岁。

悄悄擦干眼泪,苏安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又想到了让她心慌的苏衍。

曾经有一本金融杂志搞过一次“金融界你最想嫁的男人”的排名,苏衍名列第一,是不少金融大家族中小姐们和从事金融行业女人们肖想的对象。

苏安当时把那个排名当笑话看了,为什么总有人什么都不了解仅凭着感觉就觉得非他不可。两年间她和苏衍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早就记不太清了,她和苏衍真正相处的时间太少,哪怕把做.爱的时间也算上,也称不上多。

现在想来荒唐的是她,那些小姐们想要的或许就不是情或者爱,而是更现实的,比如金钱,再比如名利。

后半夜一直没睡着的苏安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轻手轻脚地起床出门买了早饭。冬青早起的时候赏了苏安一个熊抱,拿了杯鲜奶和一小盒汤包就赶去上早读了。

苏安等酥宝醒了,喂他吃完早饭后牵着酥宝准备回家。

到了沁园,苏安停好车,将酥宝放了下来,让他自己走。

“安安,兔子爸爸呢?”酥宝软绵又肉乎的手顺势塞到苏安的手里。

苏安揉了揉酥宝肉嘟嘟的小爪子,想了想说:“应该还在工作吧。”

酥宝低下头,任由苏安牵着走,嘴巴抿了起来。

秋阳轻柔,树荫下有丝丝清凉的风。风动,树影跟着移动,大大小小的光斑倾了一地。酥宝踩着地上的光斑,玩得不亦乐乎。

苏安也不急,牵着酥宝走得很慢,从停车的地方到楼下,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

“啊?”酥宝突然啊了一声,松开了苏安的手,向前“滚”去。酥宝套着猫咪老师的外套,像球一样的大猫咪滚进了男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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