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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只酥宝宝(23)

作者: 卿白衣 阅读记录

不远处的苏衍半弯下腰,伸手将酥宝抱了起来。

苏安停了下来,看着树影下的两人。细碎的阳光落入瞳孔,苏安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指,手指上还残留着酥宝手心的汗。

苏衍逆光而战,周身被打上了一层虚光,身形修长挺拔。西裤被熨帖地一丝褶皱也没有,黑色的西装外套挺括,深色的暗纹领结被酥宝蹭歪掉了点。

身后还站着两个助理。

巧了,两个助理她都认识。

一个是和她沟通董事办公室设计的助理,还有一个是和苏衍串通一气把她坑到这里的助理。

苏安慢悠悠走了过去,高跟鞋轻叩过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有那么点韵律感。

高林见到苏安,轻咳了一声,打招呼:“夫人早!”

苏安回了一句:“早啊。”

视线转到了一旁假的“房主”身上。

盛明智不擅长和金融以外的东西打交道,看到苏安本来就紧张,再被苏安不着痕迹的注视下更加紧张。

“夫、夫人早。”盛明智说完,脸红了,额头上汗滚了下来。

苏安将手背到后面,意思意思弯了下眉:“上次的事还真的麻烦你了呢。”

“不、不客气!夫人,应、应该的。”

一旁的高林憋笑憋地厉害,没忍住笑出了声。

苏衍往后瞥了一眼,高林又憋住了,连带着盛明智都崩紧了一张脸。

苏安昨晚前半夜在做噩梦,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此时脸色不太好,脸色苍白,除了双唇被唇釉染的樱红。

“昨晚没睡好?”

苏安略微垫了垫脚,细白的手指擦过酥宝的脸庞落在苏衍的领结上,替他理正了领结:“想你想的。”

想你想的。

害我彻夜难眠。

想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苏衍的领带还被苏安捏在手里,被衬衫翻领半遮着的喉结轻滚了一下,眼眸中的深色暗了几许。

苏安读懂了苏衍眼中的神色,唇勾了几许,松了手。

两个助理还在后面,盛明智憋得很努力甚至默背起了微观经济学中风险条件下选择问题的内容,而高林同样憋得很努力,但是一想到他老板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此刻会不会在心底偷着乐就破功了。

“噗嗤。”一声笑,高林掐着自己手,迫使自己安静下来。他们夫人是哪里挖来的宝藏女孩,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苏衍的目光从苏安樱红的唇上移开,淡淡地嗯了一声。

从苏衍卸任高管改任亚太地区总裁回到中国后又把她一步一步坑到他眼皮子下面,苏安明显感觉苏衍变了很多。

就连照顾酥宝都是亲力亲为,体贴到让苏安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苏衍要照顾的人不是酥宝而是她。

每每当她对苏衍的眼神,苏衍的眼神都像是要把她就地正法、拆吃入腹。苏安闭上眼睛,想到的都是以前那些情难自禁、抵死缠绵的夜晚。

犹如死灰,再一次燃起烈火。

佛语有云:心本不生,缘起而生。心本不死,缘灭而死。

心不动才不会妄想,只有不动妄心,不存妄想,才不会受伤。

苏安趴在Muse小酒馆窗边的吧台上小口小口抿着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酒,想到怀酥宝的时候读过的经卷,单手捂住了眼睛。

是她先对苏衍期望太多,渴望苏衍一直陪在她身边,像朝夕相处的家人一样。

心动了,才存了太多妄想。

Muse是一家颇有情调的小酒馆,推开黑色的玻璃门,里面有深棕色实木吊顶,上面悬着铜制的宫灯,光线暗淡暧昧。

冬青坐在苏安身边拍了拍苏安的脸:“酥宝呢?你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

苏安吸了吸鼻子,栗色的长卷发柔顺地披在身后,像一只被人遗弃的猫咪:“没有,酥宝在他身边比进了保险柜还安全。”

苏安的唇上映着小酒馆的熏黄的灯光,红唇上残留着酒渍波光流转。

“冬青崽啊,你会吃回头草吗?”苏安揉了揉自己不算肉的脸问得认真。

冬青一头雾水:“什么回头草?还有哪个他啊?”

第20章 神仙放屁

苏安半趴在实木吧台上,手指点着小酒杯口滑了小半圈, 指腹上沾了点冰凉的酒渍。

冬青知道苏安酒量不好, 喝一点点就会醉, 醉了还不老实,伸手拿走了苏安手中的酒杯,又拍了拍苏安的脸颊:“酥宝哭了, 酥宝找妈妈呢。”

苏安支起手臂,看着冬青, 突然笑了:“你少框我, 我才不上你当。酥宝现在在他兔子爸爸那儿,玩得开心得不得了。崽啊, 你怎么傻兮兮的。”

冬青:“……”

“我和你说, 我长这么大,还没人能框我,除了苏衍。”

冬青不愧是教语文的, 善于咬文嚼字,很快抓住了两个重点,拼凑成了一句完整的话:“兔子爸爸是苏衍?”

苏安乖乖地点了点头,漂亮的眼睛半眯着, 像一只优雅的波斯猫:“我老公, 又帅又有钱,优秀到惦记他的女人可以从华尔街街头排到街尾, 被杂志评为本年度最想嫁的男人, 没有之一。”

“冬青崽, 我离婚了。”

“我知道你离婚了。”冬青试图将苏安身侧的酒瓶也拿过来。

苏安抱着酒瓶一个侧身,躲过了冬青的动作,嘟哝着:“可他竟然没签字还不承认!把我框到了他眼皮子底下,哦还买了我最喜欢的鹤园。”

说完,苏安自己松开了酒瓶,眼神越来越迷茫。

“还有,其实我也没那么矫情,不能吃苦,小时候笨不会吃感冒胶囊后来再大一点也没那么笨了。他总是很忙很忙,我就想他能不能多关心我一下,哪怕一会会一小小下,然后我感冒生病的时候他会花点时间喂我吃药……”

苏安说的断断续续。

冬青听得心疼得不行,她认识的苏安苏大美人一直都是带着刺的那种美艳,好看是好看,但不可折,也没人能折下,因为刺太扎手,永远明艳,永远向阳,一个人带着酥宝,把酥宝照顾得白白胖胖,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会烤香甜的小饼干会做各式各样复杂的蛋糕,设计图也和本人一样,漂亮的扎眼。

想了想,冬青只手抚上了苏安小幅度颤抖着的肩膀,和哄酥宝一样顺着苏安的脊背。

苏安渐渐静了下来。

小酒馆里播放着舒缓地吉他曲。

“嗨,美女?一个人?”冬青身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位公子哥模样的人,那人半弯下腰撑在冬青身侧,说:“美女我们坐下喝一杯,怎么样?”

冬青瞥了一眼,忽视了打招呼的人,顺着苏安脊背的手停了下来。

苏安碰了一点点酒,醉得快,但醉得又有几分清醒,平日的优雅的气质她一概全忘到了脑后,从臂弯里抬起头,充满诱惑的红唇开开合合,吐出几个字:“你眼瞎啊。”

被苏安说眼瞎的男人也不恼,端这个酒杯笑的越发柔和,对着冬青开玩笑,手臂甚至揽上了冬青的肩膀:“美女,你这个朋友很有个性啊。”

冬青默默收起了搭在苏安背上的手,闭上了眼睛。

半醉半醒的苏安不是有个性,而是非常的有个性。下一秒,混着冰块的酒从妄图猎艳的男人的脸上流了下来。

“小姐,麻烦你先搞搞清楚。”男人冷下了一张脸。

“抱歉,还请这位先生你先搞清楚。”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温言半揽过坐在高脚凳上的冬青。

“温言?”冬青愣了一下,很快伸手勾住了叫温言的男人的手腕。

男人长得十分出色,尤其是气质,似清风似明月,温润如玉。

苏安轻眯着眼看着被来人揽入怀的冬青,确认她不会再被企图搭讪猎艳的男人动手动脚后彻底趴了下去。

小酒馆临街的窗户干净的纤尘不染,甚至可以当镜子照。

苏安下巴垫在手背上,鼓着腮帮子看着窗子中调情的冬青和温言,伸出手指在被映在玻璃上两人相握的手上画了圈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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