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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414)

“难道阮大人以为一个人能不能出仕为官,不看他的人品,能力,甚至无视她为官为民、为政、为天下做了多少有益天下的人,只以她一人之性别而定?倘若如此,阮大人言之尚书令因女郎的身份而不配出任尚书令一位,理所当然。”

盖棺定论,也确实如此。阮瑀他们一直在说曹盼怎么不适合出任尚书令一职,捉住的依然是曹盼是女郎这一点。

除此之外,曹盼有战功,又有政绩,在尚书令一职多年来,掌六官,执尚书台之事,完全让人挑不出错来。

有了崔今之言在先,之后再有人挑刺道曹盼不应该出任尚书令的话,也逃不过崔今所问的功劳不够,政绩不够,能力不够?

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东西,谁也不能说曹盼不够。

不过,随后就有人就曹盼的功劳攻击起来了,拿下上庸郡,曹盼都做了什么?拆世族坞堡,缴世族之兵马,夺世族的土地;赤壁败后将染疫的将士,老弱残兵皆纳入上庸郡,那都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兵权,其狼子野心也。

拿性别攻击是不成了,所以想从根本上攻击曹盼。

曹盼不是以战功、政绩而令人无从反驳吗?要是她的战功是有计划而得之,有了那么多战功的目的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人,心机是有多深?

听说这样的话后,曹盼笑了,曹操也同样笑了。

且不说当初曹盼能不能想今天,就算曹盼是真的想到了,心机深又如何,只要结果是于曹操有利的就够了。

所以,曹操不再关注铜雀台上关于曹盼的争执。

纵曹操不再关注了,铜雀台上关于曹盼言行举止,从头到尾都叫人扒了个底朝天,这是要把曹盼剖析个一清二楚的模样。

随着崔琰之事,再到现广开言路,铜雀台如今也成了天下士人关注的言论点了。

有点能力的人一早起来就会随口问一句,昨天铜雀台上都说了些什么?

铜雀台之言,在曹盼有心的散播下,那是以邺城为中心地扩散出去,不仅仅是北地,如江东,荆州、益州,曹盼都让人将铜雀台的言论传扬出来,誓必要做得天下皆知。

而此时的诸葛亮也在拿着铜雀台的言论翻看着,广开言路,畅所欲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极难。

因说错了话被曹操所杀者不知凡之,也正是因为如此,天下人皆道曹操喜怒无常,生性多疑。

但是曹盼借着崔琰却是狠狠地给曹操洗白了,曹盼劝曹操的话也端是直白,“是让别人说一两句不痛不痒的话重要,还是收拢天下士人之心,为魏国所用重要?”

自然是后者的,曹操接二连三的颁下求贤令是为了什么,就是想得天下贤才,再来一个郭奉孝最佳。

所以,曹操才会同意曹盼在铜雀台广开言路。

在曹盼成为铜雀台议论中心人物时,多少骂曹盼的话都传扬出来了,所有的人话都是经过曹盼之手的,偏偏她由着他们骂,无论是脸上心上,都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曹操倒是清楚的,曹盼是真没有将那些人的话听进去。如此之心性,作为亲爹的曹操也得认一句自愧不如。

“广开言路,言通而连百姓,知百姓之苦而对针下药,得士人之心,又得百姓之心,再以此而昭魏之容人之量,一举三得。妙!”诸葛亮看完了,轻轻地感慨一句。

“孔明说的是铜雀台之论?”诸葛亮的一番感慨落在了来人的耳中,听到声音的诸葛亮回头一看,见到来人难掩惊讶,连忙起身,“州平!”

来人正是诸葛亮昔日好友崔钧崔州平。

崔钧上下打量了诸葛亮一圈道:“不错,风采依旧。”

诸葛亮许久不见好友了,听到这话勾起了一抹笑容,“你怎么来了?”

“四处游历,路过益州,当然是要来看看你。”崔钧这般地说。

诸葛亮连忙请他坐下,煮上一碗好茶,予他斟上,崔钧一眼看向他手中的那份东西,“不介意让我看看?”

“请!”诸葛亮双手奉上,崔钧接过细细地阅览起来,看完之后,崔钧感慨道:“这样的女子,难怪你当初动心。”

提起昔日之事,诸葛亮的动作一顿,崔钧似无所觉地道:“也只有这样的女子能配得上你。”

对于曹盼是极大的肯定,诸葛亮并不接话。

相识多年,又是挚交好友,各自皆知各自的性情。崔钧又道:“你想好了接下来该如何?”

“等待时机。”崔钧话中所指,诸葛亮听得分明。

崔钧道:“我听说了,她可是以战功立世的,手底下的兵马已经让你们吃过不少亏了,上一次汉中之战,要不是你机警,刘皇叔如何,那就是未知之数了。”

诸葛亮点了点头,表示此事他心里有数。

“她又何尝不是在等待时机,这些年只曹操的兵马调动,她守在北方,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因为她心里跟我一样清楚,各方猛将如云,兵马准备充足,谁出手都占不到便宜,倒不如以逸待劳。”

崔钧听着笑了,端起茶喝了一口,“可有棋逢对手之感?”

“她是极好的对手。”诸葛亮肯定地告诉崔钧,崔钧道:“当初只见过她一回,未能深谈,多年来甚引以为憾,如今既然铜雀台会天下士人,我想趁这个机会去见见她。”

诸葛亮一下子抬头看向崔钧,崔钧道:“此言不虚。”

“当如是。”若非他如今已经是刘备帐中之人,这样的一场盛会,他也想去亲眼看看,亲耳听听。

只从纸间的文字就能感受到铜雀台上的人是多么投入,他们是真的畅所欲言,将心中藏了多年想说不敢说的,甚至有些不敢想的话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开言路,纳百川。孔明,长此以往,谁胜谁负,那就未必了。”崔钧这般别有所指的说来,诸葛亮一顿。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诸葛亮又恢复如常地道:“有些事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没有回头的路。”

崔钧已经明白了,想到了什么道:“听说你回了一趟南阳,我闻到酒香了。”

这鼻子还真是灵,诸葛亮看了他一眼,崔钧道:“快十年的好酒,必是酒香浓溢,你总不会想留着一个人独饮吧?”

诸葛亮看了崔钧半响,崔钧同样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

“长青,去取一坛酒来。”终究诸葛亮还是松了手给了崔钧一坛,崔钧瞪大眼睛地道:“才一坛?”

“若是嫌少,那便不饮了。”

成功地堵住了崔钧嫌少的话,诸葛亮,那是说到做到的人。

崔钧抱着一坛红雨酿,一边喝一边感慨,“好酒,真是好酒,比当年喝的有过之而不及。可惜啊,这样好喝的红雨酿,也就是在你这儿还能喝上一坛。听说,她道当初曹操让她关了不卖酒肆时曾说过,她的棋艺要胜了郭奉孝才能重开不卖酒肆,郭奉孝生前她没能赢了郭奉孝,故余生都不会再开不卖酒肆了。”

诸葛亮的面前也倒了一碗酒,酒入口中,酒香浓溢,对于崔钧的话,诸葛亮没有接。

“她用的借口极好,不过我倒是觉得,更因你。”崔钧挑眉地与诸葛亮说,诸葛亮依然不发一言。

崔钧笑笑地问道:“我在想,当初你是怎么样跟刘皇叔走,而她又怎么会让你跟刘皇叔走?”

这个问题同样也是诸葛亮最近在思考的,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你觉得呢?”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诸葛亮想不通的问题,或许崔钧能够想到。

崔钧盯着诸葛亮半响,“总不会她不告而别,你等了她几日不归,这就跟刘皇叔走了吧?”

还真是一猜就中,诸葛亮同时带着诧异地看向崔钧,崔钧从诸葛亮的眼中看懂了他的意思,他还真是说对了。

咂咂舌,崔钧道:“你觉得她是不告而别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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