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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569)

“太后在谁人的手里,安排这件事的人怎么会不清楚。你之所以让司马莚假意背叛,不就是想要将消息传给柏氏,让她带着你让人秘密训练的死士,潜入铜雀台将太后带离铜雀台?”曹盼这般地说来,司马懿睁大了眼睛。

崔申道:“虽说一介女流,当日司马郎君急切的要将人赶走,申一直都看在眼里。如此凑巧,申便让人跟着那位女郎,不想竟然发现到司马郎君训练了这样的一批死士!”

“不过,在申查到之前,陛下早已知悉此事。”崔申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崔申与曹盼作一揖,表露此事他亦是才知不久。

司马懿看着曹盼,“陛下是何时发现柏氏,还有在下让人训练的死士?”

曹盼道:“上次李家之事,柏氏与李家那位老夫人有所来往,难道朕能不知?”

“柏氏不过是一个舞伎,只是入了李府一回,那也只是表演舞踏罢了。”司马懿这般地解释,他以为自己的安排够天衣无缝的,毕竟一个小小的舞伎,这样一个舞伎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会引起曹盼他们的注意。

但就是这样的他以为最不引人注意的棋子,却从一开始出手就已经让曹盼注意到了,甚至都已经监控了起来。

“这句话由申回答司马郎君,在申看来,所有与案中的人有所接触的人,无论是何身份也足够引起注意。真正查案的人,是不会遗漏任何一个人的。”

曹盼点了点头,她也是这般认为的。

“所以,从你与柏氏的接触开始,到最后你让人潜入铜雀台,说服太后与你的人一道离开了铜雀台,其实你们能那般畅通无阻的离开,是因为朕命人让你们离开,否则,你们以为铜雀台是你那区区的几个死士能进的?朕的将士,岂是那样的无用。”曹盼这般地说出,司马懿目露惊恐。

“所以,我早就已经输了,早就已经输了?”

“朕是想看看,你究竟还有多少的安排,所以才会由着你的人在外面蹦跶,如今既然你所有的后招都已经施展完了,也该结束了。”曹盼这般地说,也是表露了这件事到此要结束了。

司马懿面无死灰,他以为巧妙的安排,事实上一直都在曹盼的掌控之下,亏他以为自己的智谋无双,原本都是一场笑话。

“至于你,明日也一道随你们司马家的人上路吧。”曹盼与司马莚吐字。

司马莚眼中尽是恨意地看着曹盼,再不掩藏,“曹盼,曹盼!”

这般地直呼曹盼的名字,胡本喝道:“大胆!”

曹盼却不以为然,只问了司马懿,“柏氏,你是想要她死还是活?”

司马懿看着曹盼,他相信曹盼这一句话不假,柏氏是生是死,皆在他!

“便让她与我一道上路吧!”司马懿最终如此地说,曹盼听着笑了,司马懿看向曹盼,曹盼轻轻地道:“如何?朕与你说了,如果让他选,他一定会让你与他一块死,如今你已亲耳听到,可是死也瞑目?”

像是应着曹盼的话,一个叫人绑着双手,嘴也被人堵着的女子被押了出来。司马懿面露惊色,而那女郎已经泪流满面,显然被打击得不轻。

“司马懿,这算是朕你的最后一份大礼,就留你们好好地说说话吧。”至于此,曹盼站了起来就准备离开,司马懿被气得胸口阵阵起伏。

“与柏夫人松绑!”崔申补充了一句。

“是!”押着柏氏的黑衣部曲立刻将柏氏的手松开了,崔申招手,一干人皆尾随其退了去。

走到了刑部大牢外,崔申道:“陛下觉得柏氏可用?”

“此女虽出身卑贱,心机颇深,有勇有谋,司马懿被圈乃至被押入大牢,外面的事都是她在安排,若非朕早就让人盯着她,如今的结果如何,还是未知之数。”曹盼毫不掩饰对柏氏的欣赏。

“况且,她也算是帮了朕一个大尽快。所以朕,愿意留她一条命。”曹盼笑笑地说,崔申知这里头一定是有内情,但曹盼不细说,他便也不问。

司马懿,他怕是想不到自己有那么一天竟然会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曹盼回了宫,余下的事崔申自然会办妥,而且宫里还有人等着她。

“陛下,太后已经醒了!”曹盼一步一步地走入宫殿,沿途都叫女部看护着,里面的人醒来了,自有侍女来报。

点了点头,曹盼道:“去瞧瞧平娘带阿恒来了没。”

“是!”燕舞在后听到吩咐便去寻平娘。曹盼走进了内殿,卞氏正欲起身,一旁的侍女连忙帮着扶起她来,卞氏声音嘶哑地问道:“这是哪里?”

“回太后,这是洛阳宫。”侍女回答,卞氏摸了摸脖子,上面一条血痕还在,只觉得喉咙痛得厉害。“陛下呢?”

曹盼正好走到,应道:“朕在这儿。”

“陛下!”侍女一见曹盼立刻与曹盼福了身,曹盼点了点头,“戴太医来给太后瞧过了?”

侍女点了点头道:“戴太医来看过了,太后脖子上的伤有些重,不过好好调养就没事。”

那是要把卞氏勒死的节奏,怎么会不重,曹盼点了点头,走近了卞氏,已经上了一层药,曹盼道:“太后不必担心,过几天就能消肿,朕已经让人传信给子建哥哥跟子文哥哥,他们很快就会赶回来了。”

卞氏望着曹盼,半响才道:“我对不住你。”

这一声道歉,曹盼不以为然,“都是一家人,不说那两家话。你也只是一个母亲而已,一个母亲能为孩子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但朕在子桓哥哥的事情上问心无愧,你信与不信,朕都是这一句。”

一番话说得卞氏潸然泪下,曹盼道:“你可别哭,你把这眼睛哭红了,子建哥哥他们回来要是看到你这脖子上的伤,再有这红红的眼睛,朕是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说着拿过帕子与卞氏擦着泪,卞氏也一下子想起来了,“司马懿……”

“明日司马氏一门都要问斩,无事了。”曹盼如此地回答,卞氏点了点头。

“陛下,小殿下来了!”这会儿的功夫,平娘带着曹恒走了进来。

“阿恒,见过婆婆。”曹盼冲着曹恒招手解释,曹恒先是与曹盼见了礼,唤了一声母皇,随后才不紧不慢地走到曹盼的面前,与卞氏作一揖,唤了一声婆婆。

卞氏还是第一回见曹恒,不禁赞道:“长得真好,比你小时还要好!”

曹盼一本正经地道:“太后这般说朕可要不高兴了。想朕自小到大,谁不夸朕长得好。这下好了,才出生多久的奶娃娃,处处都把朕比下去了?”

“往日你父亲听着别人夸你长得比他好只有高兴,如何与你一般,满是不高兴。”卞氏这般地说来,却是忆起了曹操,泪又止不住地落下了。

曹恒还是第一次见人落泪,呆了呆,然后走了过去,“莫哭!”

伸出小手要为卞氏拭过泪,卞氏一下子就想到了曹盼也曾几次为她拭泪,母女俩倒是一般的!

“你父亲若是见到这孩子也如你一般的乖巧可爱,必是十分欢喜的。”卞氏伸手轻轻地抚过了曹恒的头。

“乖巧可爱是真,就是话太少了,而且过于严肃,她长那么大,哭得少,笑得就更少了。”曹盼半点不掩饰对于曹恒的嫌弃。

曹恒听着半分不为所动,就那么坐着,好像被说的不是她。

卞氏却道:“这般多好,将来她也是要肩负重任的人,越是稳重越好!”

这般觉得的何止是卞氏,如郭夫人、蔡琰之类的皆是如此。只是站在曹盼的立场,“在她这样的年纪,该是好好玩,好好闹的时候,这个时候不闹不玩,等再长大了些,想要玩想要闹都不成了。”

曹恒的童年在曹盼看来就这么一两年,等到大点了,哪怕她再压着,满朝的大臣也不容她再过那逍遥自在的日子。

卞氏道:“孩子还小,你倒是生怕她不会玩不会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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