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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128)

秦嫫这厢确认了姑娘除了正常的后遗症状之外没有其它意外之后,脸色才总算有了些许缓和,只是为了谨慎起见,又吩咐了小茶再请大夫前来复诊一趟。

冯霁雯是个极爱惜自己身子的人,闻言也没有阻拦,由小茶去了。

在复诊的大夫赶来之前,听闻她转醒过来的消息的冯英廉和冯舒志先一步到了棠院。

原来半下午的时候老爷子听闻孙女在马场受了伤,直接跟内务府里告了假。片刻没敢耽误,急匆匆地就往家里赶了。

老爷子从送冯霁雯回来的那彦成几人那里得知了当时的情况,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吓得魂儿都丢了大半,好在大夫说除了闪了腰、受了些皮外伤以及惊吓过度之外并无其它症状,仔细调养一段时间便无碍。

老爷子一再跟大夫确认不会留有什么后遗症之后,才算勉强放下了吊在嗓子眼儿处的一颗心。

冯霁雯忍着痛,倒过来好言安慰了一番看起来比她受惊还要严重的祖父。

冯英廉总算放心下来。

却还是十分心疼孙女儿平白遭此一难。

想到这次意外事故的罪魁祸首,他脸色不甚好看的叹了口气,道:“富察家那小子。可真是没法儿说了,平日里性子嚣张跋扈些且罢了,可这回竟如此没有分寸,纵着匹疯马在马场里胡乱地伤人!看来上回春和公给的禁足。还是太轻了些。”

就不该放出来的。

一出来就伤了他的宝贝孙女。

刚醒过来没多大会儿,脑子里还有点浆糊的冯霁雯,听得此言,不由地怔住了。

一时没听明白。

福康安?

怎么这事儿跟他也有关系吗?

不记得他曾经出现过的冯霁雯正待问一问当时的情形,却听得外间小茶来传话,说是大夫来了。正在外头候着。

冯英廉即刻招了大夫进来,与冯舒志让到了一侧给大夫腾地儿。

大夫仔细地一番望闻问切罢,确定了冯霁雯除了腰伤之外没有其它问题,便除了下午来时留下的一瓶伤药外,又另开了张药方子。

冯英廉亲自与大夫道了谢,吩咐下人送了大夫出府去。

冯舒志一副老成的口气交待了长姐注意伤势,好生休养着——冯小弟似乎也是哭过的,眼睛有点肿。

冯霁雯本想调侃他两句,只是冯英廉一再的叮嘱让她找不到机会开口,便只好作罢。

待见小醒领着厨房来送饭的丫鬟走了进来行礼,不想耽搁冯霁雯吃东西,冯英廉便道让孙女吃完饭喝下药之后,便早些歇下,有话明日再讲不迟,眼下最紧要的是身子。

冯霁雯点头答应下来,目送着爷孙俩儿相携离去。

小醒布饭的间隙,冯霁雯向小仙问起了当时的情形,以及福康安如何会在。

“姑娘还不知道吧?当时那横冲直撞伤了姑娘的马,正是福三爷的!”小仙开口说明,口气很有些不忿。

竟然是福康安的马。

这么说来,当时吹口哨的智障就是他?

冯霁雯翻了个白眼,心底顿时涌现出一阵说不出的愤然与嫌弃来。

她跟他是命中相克吗?

每一次遇见都没好事!

对此她还能说什么。

“他来过府里了?”冯霁雯只能这样问道。

出了这样的事情,傅恒大人没道理不押着他来赔礼道歉。

“没呢……”小仙说到这里,竟是忽然低头“噗嗤”笑了一声。

冯霁雯满脸奇怪地看着她。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傅恒大人一个时辰前听闻了此事便立即差人送了药材补药过来的,还让人转达了歉意……但福三爷的话,还不曾过来过……”接受到冯霁雯奇怪的目光,小仙抿了抿嘴,忍着笑说道:“福三爷这会儿,只怕还昏迷着呢。”

“……他昏迷个什么劲儿?”冯霁雯听得一头雾水。

难不成他也受伤了?

“奴婢也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儿,但奴婢听紫云格格说,福三爷是被马蹄子给踢昏过去的……”说到这里,小仙又忍不住想笑,但惧于冯霁雯的目光,唯有忍着,只是嘴角有些怪异的抽动着。

“……”

冯霁雯的嘴巴几次张张合合。

被马蹄子踢昏过去了?

道理她都懂,可好端端地怎么会被马蹄子给踢了呢?

且还踢昏了……

天呐,这还能再荒唐一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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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北京和颐酒店事件的疑犯被抓住了,这两天心情一直事态的进展起起伏伏,很复杂,这个社会对女性的偏见还是消减不了,直男癌真的太可怕。

不管怎么说,力所能及的保持警惕总是没错的,祝大家平平安安,远离灾祸,么么~(未完待续。)

114 抱便抱了吧

“到底怎么回事儿奴婢不甚清楚,但说是踢昏了,想来踢的是不轻呢。”小仙补充道。

冯霁雯看向她。

这丫头这句补充实在是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居心叵测——十分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她也有这种感觉。

但话说回来,原来传说中的‘脑袋被驴给踢了’这种类似的现象,是真的会存在于现实当中的……

很好,她算是长见识了。

落井下石归落井下石,此际再想到当时的情形,冯霁雯仍有些想要冒冷汗的意思,后怕的不得了。

闪了腰那都是轻的。

事态若真的发展到最恶劣的地步,别的不提,给她摔个半身不遂脑震荡什么的,估计是没什么太大难度的。

若不是有人及时出现救下了她,缓冲了她跌落下去的力度,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对了……

“是谁救得我?”冯霁雯后知后觉地向小仙问道。

方才醒来脑子还不大清醒,极不容易清醒了却又被福康安被马踢昏了的荒唐事件吸引了注意力,一时竟是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给忽略了。

冯霁雯暗暗惭愧不已。

“姑娘不知道是谁救下的您吗?”小仙惊讶地看着靠在床头儿的冯霁雯,而后在冯霁雯的注视之下,脸上的惊讶忽地转变成了莫名的笑。

冯霁雯疑惑地皱了皱眉。

不得不说,这丫鬟的笑容十分暧|昧。

“是和公子呀。”小仙压低了声音,有些神秘兮兮地回答道。

“哪个和公子?”

冯霁雯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之前在马场中曾偶遇过和琳。

而在她的印象中,和家兄弟一文一武,那个人天生就是块儿握笔杆子的料儿,虽她当时脑袋空白不大清楚具体情况,但很显然,那种情形之下的危机,绝不是能单单靠着一个灵活的脑袋便能够化解得了的。

不料小仙讶然却肯定地道:“自然是和家大公子了。还能是哪个和公子?”

冯霁雯意外至极。

竟还真的是他?

想到意识模糊间,那道紧紧护住自己后脑的手臂,以及那人身上特有的书墨香气,冯霁雯张了张口。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到底未有多说什么,只问道:“他伤的可重吗?”

当时好像是在地上……抱着滚上了好几圈儿来着。

也不知自马上甩落下来之时垫在她身下,有没有摔出个好歹来。

“奴婢当时见姑娘昏迷着,都给吓坏了……根本没顾上去细看和公子伤的重是不重。”

冯霁雯闻言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真是好一个‘恩将仇报’,世态炎凉啊。

得见她眼神。小仙忙地补充解释道:“但当时和公子还抱得动姑娘,一直将姑娘抱进马车里,走道儿也没见晃,想来应当是没受什么重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