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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国都在撮合我俩(74)

“抱歉。”海伯利安赶忙收心,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兴许是忘记的时间太久,他一直都没能重新找回感觉,无意中总共笨拙地踩了昆特好几脚。尽管昆特本人并没有什么表示,但海伯利安还是担心他被踩狠了,不肯再跳了。

昆特不依,向他不断强调着教学进程,如果到舞会那天海伯利安表现得还像现在这样糟糕一定会被笑话的。

海伯利安向他保证他好歹之前有底子肯定不会那么差,昆特争不过他,被“学生”半搂半抱着滚到一起,去做别的事了。

转眼就到了皇家舞会那天,海伯利安和昆特身着特意为此定制的配套西装,并没有像其余夫妇那样妻子挽着丈夫胳膊,他们连牵手的亲密动作都没有,只是并排边聊边走,但之间自然流露出的亲昵却根本不用刻意强调。

进了皇宫宴厅,已经有不少人在,宾客之间大都熟悉,趁着开宴前的时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攀谈。上流社会很少聊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说些自家的生意,某种高端新产品的使用感或是国家大事,最过分也就是谁谁谁又在外面养了情儿,谁谁谁又因为私生子被原配揍得不敢进家。

见海伯利安和昆特进来,不少人举着酒杯想要上前,全都笑着说上一句恭喜,昆特靠在海伯利安身边正对着来人礼貌微笑,就听到有人正远远叫他。

他循声看过去,康纳站在楼梯旁朝他举了举酒杯。轻声说了句抱歉,昆特看了海伯利安一眼,见海伯利安点点头,便独自向康纳走去。

昆特走近,康纳首先伸手摸了摸他后颈,见昆特还戴着项圈,一下子笑了出来,示意他去露台那边。

两人站到露台上,天色还没完全按下去,远处夕阳露出小半个在地平线上,在云层上泼洒出绚丽的色彩,而月亮高悬正空,光芒微亮,晚风携着后花园的袅袅花香,着实怡人。

康纳放松地趴在栏杆上,他并未刻意去穿宽松的衣服,皇后礼服的腹部微微凸起软润的弧度:“怎么,海伯利安还没把你标记呀?”

“在这儿呢。”昆特给他看手腕上的咬痕,和康纳说悄悄话也没有那么害羞:“脖子那里他说要留给……的时候再标记。”

“原来还没做过吗?”康纳一脸戏谑,又调笑了昆特两句,他嘴巴向来不饶人,很快把人说到面赤而红,终于正色起来:

“对了,把你叫过来是想提醒你一句,以后你们俩一定要严格避孕,海伯利安基因崩溃只是暂停了恶化的进程,还没有康复,以他现在的状况,如果怀了孕肯定会是死胎,就算侥幸没有短月夭折,发育过程中也会畸形。”

昆特认真点点头,眸光微微黯淡了些:“我知道,我们俩都有注意。”

“都有注意啊,这听起来里面有点故事。”康纳这下总算放了心,他揉了揉昆特脑袋,欣慰道:“这些年来看你一点点的熬日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不过幸好,海伯利安活着回来了。”

第55章 莉兹

很快就到了宴会开始的时间, 康纳还要陪同汉森尔顿讲话,对远远跟在他身后保护的近视点点头,和昆特一起离开了露台。

宴庭中灯光缓缓暗了下来, 聚光灯打在二楼的内置半圆形平台上,汉森尔顿和康纳挽着手从环形楼梯走上去,因为是单纯社交类的宴会,汉森尔顿只是照例感谢了到来的宾客, 并没有说太多。

昆特凭借标记带来的直觉在人群中找到了海伯利安,悄声在他身边站定, 昆特手掌放松, 任由海伯利安和自己十指相扣。

海伯利安拇指摩挲着昆特无名指上的戒指,抬头仔细听汉森尔顿讲话, 军人的天性让他根本不会在上级说话的时候走神, 而这番言论昆特早已听了无数遍,虽然貌似专注,实则心思还在康纳说所的话上。

他再一次担忧起海伯利安的病情来,当然不是为了尽早生孩子, 而是想让爱人能少受一些苦, 尽早重回他为之魂牵梦绕的星海之中。

他对孩子并没有多少执念,他孤零零度过了整整二十年, 早已习惯了独自一人,海伯利安能够回到他身边就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 他还能再奢望什么呢?

台上汉森尔顿的讲话到了尾声,在掌声彻底平息后, 他并没有接着离开,而是微微抬起和康纳交握的手,笑着同他对视一眼,道:“诸位,朕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

“朕即位二十一年来,皇后始终陪伴在朕身边,悉心辅佐,无论何种困境之下,不离不弃,甚至为了救朕落下了病根,难以再次受孕,想必大家都有所了解。”

“不管出于什么心思,不少人仗着有点权势和朕关系还算不错,从那时起就在要求朕尽快纳妾,早日诞下继承人,朕一直未曾同意。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真挚的感情终究不会被上苍抛弃。朕,汉森尔顿·贝什米特在此郑重宣布,帝国即将迎来它未来的继承人!”

话音落下后汉森尔顿目光从台下众人脸上扫过,成功捕捉到众多欣喜面孔中一闪而过的几张失落和愤慨,隐秘地嘲讽一笑。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他于所有人面前单膝跪下,亲吻康纳已经微微凸的小腹。康纳惊喜地笑着,手掌轻轻抚过Alpha侧脸,小声道:“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弄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过海伯利安肯定想要吧,Alpha不都希望自己可以有孩子吗?望着台上汉森尔顿不掩幸福的面容,昆特抿紧了唇。如果以后,他是说如果,以后他们真的为了能否生出正常孩子的问题而发愁,海伯利安会不会感到失落?

海伯利安对昆特心中所想毫无察觉,他真心实意地为好友如今的圆满鼓着掌,偏头看了昆特一眼,在注意到他眼中阴霾时动作一顿,轻声问道:“怎么了?”

昆特摇摇头,赶忙朝他露出个纯净的笑容。

汉森尔顿站起身,对着仍旧鼓掌的众人点点头,揽过康纳的腰,朝着厚重幕帘遮掩着的后台走去,语调是只有在面对康纳时才会有的温柔:“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都老夫老妻了还搞这一套。”康纳勾过汉森尔顿脖子,在他唇角上亲了一口,又在他耳边轻吹口气,故意压着嗓子道:“今晚少喝点酒,早点回来,等你到十二点。”

灯光没有重新亮起,而是就架开始了宴会的首支舞,大厅两侧的幕布拉开,亮出早已准备在那里的奏乐团,第一串音符在小提琴的弦上徐徐流淌出来。

海伯利安牵着昆特走进舞池,两人双手交握,面对面站在一起。

“今天可不许踩我了。”昆特望着他湛蓝的眼睛小声道。

海伯利安手指不老实地在他腰间动了动,轻笑声中似乎没有多少诚意:“保证不会了。”

两人缓缓起舞,年轻时海伯利安这样搂过形形色色的舞伴,花朵一样娇嫩的Omega或美丽的Beta,无一例外都是上天的宠儿。但他二十一岁那年遇上了那个被他拦下问路的少年,从此所见的一切鲜妍艳丽在他眼中都黯然失色,只有那一人始终是如花美眷。

“又不专心了。”放在海伯利安后背的手敲了敲,昆特猛地一垫脚,鼻尖碰在他鼻子上:“胡思乱想什么呢?”

“想你。”海伯利安低头亲了亲昆特额头,经过这几天的特训,他终于找回了原先的感觉,又变回了当年在舞会上最受欢迎的莫尔斯少爷。

不少人正暗中看着他们,目光中有探寻,失落,还有不甘。那些人的心思海伯利安不得而知,也并不想知道,少年时喜欢他的那些千金小姐和少爷们全都结了婚,最让海伯利安啼笑皆非的是他回来之后他们的孩子里还有不少想要缠着他的。

昆特也清楚这事,不禁调笑海伯利安当真是个不小的祸害,与其让海伯利安去耽误那些怀春的小孩子,还不如他牺牲一下自我,把人给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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