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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妈妈系统[快穿](81)

良久的沉默,容六终是点了点头,既然昌盛公主问了,他倒也敢回答,现在他还算占理那边,毕竟那日他引着公主拿着鞭子就往外跑,多少人眼见着。

单阔气得站起,想把容六拖出去先应付过去,可却被妹妹伸手拦住了。

“和离这事,我同意了。”

单静秋话音刚落,收获了在场所有人惊愕的神情,就连向来低头不往上看冒犯主子的小李子都掩藏不住自己的惊讶,偷偷地瞥了瞥公主。

“昌盛,你别闹脾气。”单阔握着妹妹的手,忧心她是一时气愤做出的冲动决定,这之后要是后悔了要怎么办?和离这种事情,一旦离了可是开工没有回头箭的!

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哥哥的关怀。

“这和离我同意,但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答应我一件事。”单静秋手捂着胸口,声音带着喘,好似下一秒快厥过去。

容六愣愣地点了点头,他从未对自己的妻子有过防范,在他看来,找遍天下都找不到昌盛这种“愚蠢”的女人,哪怕他偶尔随意嘲讽她一句,即使能听出来,都能被他错漏百出的解释圆过去,只需要进了屋不理会她,不说话,她便能自己闹腾起来……

面对这样的人,哪里许多多少心机呢?

可今天的昌盛尤其不一样,眼睛里是水光潋滟,楚楚可怜,原本明明爱他死心塌地,这下却突然同意和离?

单静秋笑了笑,眼神凝视着眼前的男人,问出了当初原身也想问的话:“六郎,当初选婿不是我选的你,是你希望我选的你,是或不是?”

他难堪地点了点头,不想回答。

她眨了眨眼,一行眼泪便滑落,她看着对面:“你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是。”他声音沉重。

她继续问:“六郎,当初我同你说过,我自小娇生惯养,也许做不了好媳妇、好妻子,但你也说无谓,你会包容照顾我,是或不是?”

“……是。”他竟无从说不是,当初他确实这么哄过昌盛,哪知道她记在心里。

“六郎,那么现在要和离的人,是你不是我,是或不是?”眼泪已经如雨打落。

“我……我爷爷……”容六还想解释,却发现看着那双可怜得厉害的泪眼竟然半天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是。”

她含着泪道:“六郎,你误了我、你骗了我,如若你接受不了我,当初为何非要讨我过门呢?”

没等容六回答,她便擦着眼泪,可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微微抬头看向手按在自己肩膀上僵硬了的哥哥:“皇兄,陛下,请你为我下个旨,允了我同容六和离吧。”

她复又看向容六:“我知行之是你家嫡子,可你年纪尚轻,终会续娶,我不能把我的儿子给你,六郎,如果你还有心,最后答应我,把行之给我,我向你许诺,他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这话刚落,本百依百顺的单阔立马反对,他按住妹妹的身子想好生劝说劝说,却在妹妹回头看向自己时怔住了,妹妹从未哭得这样厉害。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只问单静秋:“昌盛,你确实想好了吗?”他终究是不忍心拒绝自己的妹妹。

况且要是妹妹真的又想成婚了,他下了圣旨难道容家还敢说什么二话不成。

单静秋点了点头,眼泪也随着动作愈发掉落得厉害。

单阔看向容六,眼神温度都冷了:“容六,这是我妹妹唯一的要求,你行或不行!”言外之意不行也得行,他这下已经怒火中烧,哪怕是多年好友,都无法在他心里盖过妹妹的那些泪水。

容六狼狈地点了点头,同意了,毕竟之后他是肯定要再娶的,到时孩子总是能再有的。

单阔让小李子到外头叫中书令拟旨,这事便算了尘埃落定,他眼神冷厉,叫容六先行告退,人始终站在妹妹身边。

容六刚离开,手搭在心上的单静秋便双眼一合,身子软了下去,旁边的单阔一把搂住自己的妹妹,喊着让李嬷嬷去喊太医,可哪怕此时,妹妹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单阔便是彻底记恨上了容六这个把自己的宝贝妹妹讨回去却不能好好照顾的人。

而现在已经面如白纸,“晕”过去的单静秋在心底给自己临时兑换的演技补丁点了个赞。

第51章 白莲花公主(二)

太医署动作很快, 身为太医令的陈跃提着医箱便也匆忙地赶到了太和殿之中,毕竟昌盛公主作为当今唯一嫡出的妹妹, 地位颇高,要是动作不及时, 让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势必又是一场动荡,所以接到消息时也没有按照惯例派女医, 叫了医术精湛的太医令先行去诊治。

陈跃进了殿中, 还没行礼就被单阔赶着到拉下帷幕的床前,此时昌盛正先躺在平日里单阔休息的床榻上, 毕竟此时单阔心里哪有这点礼数, 单单是想着昌盛的病情便心烦意乱了,自家向来身体健康的妹妹突然话都不多说,直接在眼前昏倒的样子,差点没把单阔吓出问题。

陈跃是听过昌盛公主的赫赫威名的,虽然传言不一定准确, 但他想, 大多不会是空穴来风。

前段日子以来, 昌盛公主鞭打驸马的传闻更是沸沸扬扬, 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毕竟就在公主府附近的百姓走卒个个说得活灵活现, 把公主形容得恍若夜叉,持鞭狰狞而出,抽得容六郎四处逃窜。

陈跃家的小子曾在家里绘声绘色地形容过他眼见到的场景, 就连年近半百的他都能听到,更别说别人了。

不过在昌盛公主小时候,陈跃已经是太医署的太医了,那时曾经被点着给公主看过几次病,公主身体康健、善武,除了偶尔季节变换偶发风寒外也没有其他问题,那时他接触的公主倒是有礼得很,不像是传闻中说的那样。

陈跃先是细细地询问了旁边玉镯和李嬷嬷公主最近的饮食起居,眉头便已经是紧紧地皱在一起,还什么都不用看,听下人说公主最近苦夏、饮食不足平日十之一二等等状况,便知道公主的身体肯定大不如前,这些症状哪怕是出现在普通人身上都不容小觑,更何况是之前刚受伤的公主呢?

让玉镯拉着红线进了帷幕之中,待到她将一段红绳系在公主手上后,陈跃屏息诊脉,愕然发现昌盛公主的脉搏比起往日来竟是呈现一幅气若悬丝、重病垂危的状态。

作为太医,向来要把握宫廷中的进退,有一说一的那些早就不知道是昔日亡骨还是贬谪他乡,陈跃能成为太医令除却一手惊人的医术外,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更为重要。

刚刚还没到太和宫的路上,他就先给小李子塞了个金瓜子,他多年给皇上看病,有很大部分功劳都是在路上先和小李子探听好消息,毕竟对症下药何其重要,可作为臣下又有谁能敢多问皇上一声呢 ?那可是大不敬。

刚刚对方告诉他,昌盛公主是因为同驸马和离悲愤昏倒的,他心里便有了些谱。

不过那时刚探听到这消息,他是以为昌盛公主为了不和离装昏逼皇上就范,可现在看这脉象、看这状况,恐怕是真的伤心欲绝,而看到皇上焦急神色的他,他在心底打好了算盘。

陈跃欲言又止,让还守在妹妹床边的单阔变了脸色,他正欲发怒,又怕惊扰到妹妹。

单阔示意李嬷嬷和陈跃跟上,让玉镯在屋内照顾单静秋,便往殿前走去,他倒不是个暴戾的皇帝,没有什么喊着治不好拉出去砍头的习惯,对太医的容忍度向来挺高。

他只是想着万一昌盛身体着实有些问题,那必然不能让她知道,陈跃不是个没眼色的人,这神态让单阔心下一沉,必然是有什么问题,才会如此。

“陈太医,你说吧。”单阔坐在堂上,面如寒铁。

陈跃跪伏在地,恭恭敬敬地回道:“皇上,昌盛公主脉象大不如前,臣刚把脉时,公主脉搏一度微弱,问过身边伺候的嬷嬷等人,均说公主近来食量大减,缠绵病榻,久难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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