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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帝/锁帝翎(31)

我一怔,见他将我腰带抽出,解开腰封,果真较之妃嫔的款式要更宽些,是皇后的样式。我松了口气,果然不是箫独。

好在,好在是送到了他这里,否则我今夜一定避不过萧澜轻辱。

可是,真正的太子妃去了哪儿?莫非送去了箫澜那儿?

“一定是父皇……对你下了药。”他想了一想,握住我一手,把了把脉,脸色稍缓,“皇叔脉相正常,应无大碍。”

说罢,他将我扶抱起来,层层剥去我繁冗的绫罗婚服,又将我头上的凤饰摘去。我头发披散,仪容不整,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蹙眉表达不快。箫独慢条斯理帮我褪掉了婚服,又来解我里衣的腰带,头也不抬:“皇叔中了迷香,需要沐浴排汗才行。”

说罢,他唤了一声:“来人。”

外边立时有人应道:“太子殿下何事?”

箫独笑道:“备水,本王与爱妃要共浴。”

我听他语气暧昧,方觉被他如此抱在怀里不妥。箫独却手下不停,将我衣袍剥尽,连鞋袜也替我一一除去。

待木桶被抬进房,他便将我放入水中。热水浸没全身,我顿觉血气畅通不少,身子软下来,有些昏昏欲睡。雾气模糊了萧独的身影,我无神去顾他,兀自闭上双眼,却听见外面响起一阵议论声。

“呀,这不是太子妃吗?那,那太子房里那个是谁?”

“太子妃娘娘……您,您到哪儿去了?”

“宴上不好玩,我就自己骑马玩去了!太子哥哥呢?”一个清亮的女声说道,随之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睡意全消,知晓是真正的太子妃回来了,听见几个宫女宦侍慌里慌张地喊:“太子妃娘娘不能进去,太子在……在沐浴!”

话音刚落,人影已到了门前。我抬头便见箫独宽衣解带,转瞬便赤了身子。哗啦一声,水花溅到我脸上,他已然钻了进来。

“哎呀,我是他妃子,怎么不能进了!”

话音未落,门“哐”地一声被推了开来。

箫独将我一把搂紧,背过身挡住朝门的那侧,将我身子按进水里,只余头露在外面。我与姿势亲密至极,奈何此时不便挣扎,我屏息将头往水里埋去,只盼乌珠看不见我。

要是她进来,看见我这皇叔与箫独这般情状,真不知如何解释。

“太子哥哥,你怎么不去找我,一个人先回来了?”

箫独一笑:“本王喝多了,爱妃先去睡罢。”

我浸在水中,听见乌珠语气娇嗔,而萧独唤她爱妃,想来二人相处确实融洽。这便好了,省得这小狼崽子一门心思叼着我不放。

待听门被掩上,我抬起头吸了口气,嘴唇却擦到萧独下巴,连忙往后一缩,冷不防喝了口水,呛得咳嗽起来。箫独瞧见我窘迫的样子,似乎忍俊不禁,嘴角笑痕稍纵即逝,起身将我抱出水桶。

我的目光无意掠过对面铜镜,见他精实背脊湿润滑亮,遮住我大半身子,只余一头垂散的湿发及细瘦双腿,景象旖旎难言。

我低声呵斥:“还不快伺候孤穿衣!”

“是,皇叔。”

箫独将我抱到榻上,自己随意披了件寝衣,便来为我穿衣。

为我系好衣袍,他拾起袜子,捧着我脚踝,正要为我套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动作一停:“父皇既想出偷龙换凤这招,今夜必不会善罢甘休。皇叔今夜不如宿在我这儿,躲上一躲?”

我一听,也觉在理,点点头,正想让他为我单独备个房,箫独已然吹灭烛火,翻身上榻,将我结结实实搂在怀里,拿被毯裹严了。

“你……孤宿在你这儿,没说要与你同榻!”

我挣扎几下,箫独双臂却纹丝不动,牢如铁箍,下巴抵着我颈窝:“皇叔,独儿可是冒着触怒父皇的危险呢。你不疼独儿了?”

我气得哑口无言,他反倒搂得更紧了。

“皇叔放心,独儿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箫独嘴唇若有似无地擦着我耳垂,“独儿还得为你守着童子身呢。”

“萧独!”我听他一口一个“独儿”,撒娇也似,不禁毛发耸立。

萧独呼吸明显一乱。

半晌,他才出声:“皇叔,你别这样唤我。”

“为何?”

“我怕……我忍不住。”

“什么忍……”我反应过来,顿觉如芒在背。

“但我会忍耐。忍到……你愿意看我一眼。皇叔,我耐心有限。”

他半开玩笑的,却隐约有点软硬兼施的逼迫之意,令我心尖一颤。

“你什么意思,”我漫不经心道,“该不是,威胁孤罢?”

“独儿不敢。”

不敢?孤看你敢得很!

我心生不详,忽觉让箫独监国很是不妙。

……——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的事是小崽子安排的啦嘻嘻

乌珠是小崽子的表妹,小崽子是萧澜亲生的,但是是乌邪王的外甥~生母曾经在魑族地位很高,是公主,后来流落到冕国成为舞姬生了狼崽子~

监国确是不妙哈哈,对皇叔真的不妙~~

第27章 入魔

但若不是他监国, 换了太尉或是其他人, 情况会更为棘手。

比起那对我怀恨在心的萧煜,我自然觉得萧独的情绪可好掌控。

罢了,该行缓兵之计,多哄一哄他才是。

正如此想着,萧独却将我放了开来, 榻面轻微一响, 他已起身下了榻, 接着, 房内便响起了哗哗的水声。我知晓他是在以水降燥,自己却亦是燥热得难以入眠,多半是因那罗敷酒的缘故。

闭上眼睛,满目俱是镜中匆匆瞥见的一幕。

睁眼瞧去,借着幽幽月光,我从帘缝窥见萧独的背影,见他正舀水擦身,骨肉初成的精实躯体泛着釉面的光泽, 雄浑天然的壮美, 竟令我一时挪不开眼, 待看萧独披了寝衣去点灯,才收回目光,手心却沁出些汗来,好似做贼心虚。许是因自己如今孱弱不堪,萧独这种充满力量感的体型竟令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我不自觉吞了口津液, 暗暗自嘲,到底是禁欲久了,连人也不挑,竟然对这个小子……回去就该传个身材结实些的宦侍来侍寝。

想归想,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忍了片刻,欲望未减,反倒越烧越旺。我屏息凝神,听见外头传来细碎的响动,定睛看去,只见萧独正拿着一叠奏疏细看。他神态极是认真,姿态却不羁,寝衣松松敞着,大肆露着胸膛,一双长腿叠搁在桌案之上。

因萧独在旁,我动作极轻极慢,仅是呼吸稍急。

正渐入佳境,恍惚之际,忽听帘被掀起,我大窘,慌忙停下,耳畔响起一声低笑,被毯亦被掀起:“皇叔,要不要我帮你?”

我呼吸一紧,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

我不知是何时睡着了。幸而,是一场梦。

我放松下来,双腿一动,才觉竟有些粘腻之物。

我素来喜净,忙要掀起被毯,却觉身旁传来动静,才意识到萧独也在榻上。我有些尴尬,只怕他发现,如此忍着又难受不已,便想瞧瞧他是否睡着,谁料甫一回头,我便浑身僵硬。

萧独竟撑头盯着我,眉梢斜挑,有点审视的意思。

“皇叔,醒了?”

我给他看得心虚,避了目光,懒懒“嗯”一声:“你出去,孤要沐浴。”

他点头道:“来人……”

话音未落,我便将他嘴捂住:“别叫人来。”

他将我手拿下:“皇叔要用洗过一遍的水沐浴?”

我不耐蹙眉:“你先出去便是。”

见我不悦,萧独才起身下榻。

待看他走进屏风后的隔间去了,我便将脏污的亵裤褪掉,等日后宫人清扫时自会弄走。换上昨日自己的衣袍,我揽镜自照,仪容还算整肃,只是……未着亵裤,难免有些窘迫不适。

“皇叔打算这样回去?”他自镜中疑惑地瞧着我,便令我如芒在背,只好似被他看了个透,不禁紧了紧腰带,才明白他的意思。

“也是,需得乔装打扮一番,你去为孤弄套合适的衣服来。”

萧独依言照办,差人送进来一套宦侍衣装。我自觉得如此有损尊严,不愿看镜子,任萧独为我穿戴好一身行头。我抬头匆匆瞟了一眼镜面,正见他垂眸盯着我颈侧,那处一点吻痕红得惊心,好似还在渗血。见我拉高衣领,他便敛目侧头,咳嗽了一声。

“我需得先去父皇那儿请安,皇叔留在这,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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