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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帝/锁帝翎(33)

我本能转头,蜷起身子,将脸埋在萧煜胸前。他身上有股很重的药味,与安息香混在一起,怪异得使我喘不上气。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

我脑子一嗡,顿觉不妙。

抬眼从发丝里望去,只见萧独就站在面前,正午烈日之下,一身玄黑朝服透出浓烈的戾气。他哪里会认不出我,却半晌未语,一时间空气凝固,万籁俱寂,气氛肃杀犹如两军对峙。

倒是萧煜先打破僵局:“太子刚下早朝,就来御花园散步?”

“煜亲王不也是……”萧独顿了顿,冷笑一声,“好兴致?”

“让太子看笑话了。本王见这小宦姿色不错……”

话音未落,我胳膊便是一紧,从萧煜身上被扯起来,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一股浓郁雄浑的麝香瞬时将我侵吞,我头次发现萧独这半大小子身上的气息如此好闻,却并非宫廷熏香的味道。

我突然感到焦渴。我想喝他的血。我抓住他的衣领,萧独抱着我,回身就上了轿子,有些粗暴地把我按牢,厉喝:“起轿。”

第28章 搁浅

我突然感到焦渴。我想喝他的血。我抓住他的衣领,萧独抱着我,回身就上了轿子,有些粗暴地把我按牢,厉喝:“起轿。”

我盯着他颈侧暴起的青筋,咽了口津液:“独儿……”

萧独眼神凛冽:“方才皇叔不见,原来,是找煜亲王散心来了?”

我被他制在怀里,背上疼痛,又口干舌燥,哪里听得进他说什么,鬼使神差便照他脖子咬了上去。萧独闷哼一声,没将我推开。舌尖触到一点腥甜,我便连脸面也顾不上,环住他脖子嘬了一口,一股温热的血顿时淌进唇齿。我贪婪地吮吸起来,饿兽也似,萧独招架不住,被我扑倒在车榻后的软毡上。

我便趴在他身上,吸了个畅快。待渐渐回神,只见他颈间鲜血淋漓,紧束的朝服领子亦已敞开,袒露出一线古瓷般的胸膛,狭眸半敛,抿着薄唇,倒似被我这个叔叔轻薄了一般。

因他英俊非凡,这模样,着实有些撩人。

不知是什么缘故,我竟有些恍惚,等唇上蓦然一软,才反应过来。抬眼撞见那幽邃的碧眸,我往后一仰,差点跌下车榻,却被萧独一把攥住了腰带,反身压在软毡上:“皇叔就如此讨厌我?父皇能抱你,萧煜能碰你,我亲你一下,你便反感成这样?”

背部疼痛难忍,我汗如雨下,咬着牙抬脚踹他:“滚开。”

萧独瞳孔缩紧,一手轻而易举就将我脚踝抓住。

我抬起另一脚,又落在他手中。双腿俱被他制住,腰带也不知何时散了开来,我想起自己未着亵裤,可萧独却不肯放,垂眸扫了一眼,呼吸一颤。

“看什么?”

我恼羞成怒,忙系腰带,双手却忽被萧独握牢。见他竟俯下身去,我一时愣住,顿觉脐下三寸一热,是他嘴唇掠过。

我大愕,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越矩之事,慌的要躲。可轿子狭窄,避无可避,我整个人陷在软毡里,下身亦猝然被柔软的口腔含了住,当下小腹一抽,颤颤发出一声轻哼。似受到我这声鼓励,萧独含深了些,滚热的舌尖从茎身游至我铃口,舔了一舔。

“放肆,胡,胡闹!”我哪遭得住这个,当下浑身软没了形状,只得任他放肆。轿子晃晃悠悠,更有人声传来,我一时羞耻至极,闭上双眼,感官却因此也变得敏感无比。他一个半大小子,不知怎么口技竟极销魂,深吞重吸之下,让我生死不能,只有仰头乱喘的份,连觉到他双手沿大腿缓缓抚向腰臀,亦无暇阻止。

“停轿——太子殿下,到了!”

我思绪一片混沌,顿时打了个激灵。精关一松,尽数泄在萧独口中。一下吞咽声响过,顿了一顿,他淡淡道:“你们退下。”

我尚云里雾里,听见这声才醒神,顿时是无地自容,垂眸一瞥,但见身下一片狼籍,白浊满腹,萧独唇边亦有一缕,当真是不堪入目。我一手以袖掩着脸,一手去掩自己衣袍,只觉颜面尽失,竟与自己的侄子发生这等丑事,竟还不能自持,简直愧为尊长。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萧独哂了一声。

他这大逆不道的狼子竟还笑得出来?

我不可置信,隔袖缝去看,见他用手背拭了拭唇边一缕白浊,又舔舔嘴角,眼底暗沉沉的,似能将人吞没的沼泽。

“我伺候得如何,皇叔?可叫你满意?”

我扬手扇他一掌。萧独半跪不动,结结实实挨了这耳光,伸手来替我系腰带,我撑起身子,方才纵欲,浑然不觉疼痛,这会却是变本加厉。见我脸色扭曲,萧独才察觉不对,将我翻过身去,将衣袍剥下来。布料扯到鞭伤,我吃痛,吸了一口凉气。

萧独沉默一瞬,从齿缝里挤出几字:“是杨坚?”

我点了点头:“这狗奴才……”

“我知晓了。”

说罢,萧独扯下轿帘,将我掩住,疾步抱入他寝宫之中。

“太子哥哥!”一个柔媚女声响起,是太子妃乌珠,我担忧她会发难,萧独却没容她走近,便已进了一间房内,将房门合上。把我放在榻上,拉下帷幔遮住,他才道:“传太医!”

“不妥。”我阻止道,“我这身子,谁看都知道是男子。”

他道:“别怕,我不过是传太医送药。”

我明白过来,知他是要亲自为我上药。不一会儿,药便已送到萧独手上,他掀开帘子,坐到榻上:“皇叔,你背过身去。”

我想到刚才之事,真是坐立不安,可此时也没法避嫌,只好背过身子,盘腿坐好,由他将衣袍褪至腰际。一只手撩起我的头发,他这动作极温柔,似是对待结发妻,我如坐针毡,只无比后悔招惹了这小狼崽子,谁知他会成了婚还放不下对我的心思?

我催促道:“你上不上药?还要磨蹭到何时?孤没那个耐性。”

我挺直腰背。药膏抹上来,有些刺痛,但我到底是打过仗的,还能忍受。反倒是他的手每每触碰到皮肤,就令我如被火星溅到。

萧独上药上的却极慢,将我整片背脊都几乎抹到了,不等他上完药,我就已忍无可忍,将衣袍拉上:“好了。送孤回去。”

他笑了一笑:“哦?皇叔这么急?是去赶着取什么?”

我听他话里有话,侧头一瞧,但见他从怀中取出一物,竟是玉玺,不禁当即一怔。来不及敛起惊色,萧独了然地勾勾唇角,把玩似的将书中玉玺甸了一甸:“不会,恰巧是为了这个吧?”

我伸手去夺,萧独却将它藏到身后,歪头含笑瞧着我。

“皇叔,你要玉玺做什么?又为何,会跟煜亲王聊那么久?”

我捻了捻藏在袖缝里的榲肭,心下钻出一丝杀心,想起他三番两次的救我,又收敛下去:“孤要玉玺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至于煜亲王,我不过是恰巧遇到他,被他纠缠住罢了。他虽无证据肯定是孤拿了玉玺,但却想借此要挟孤为他做点什么。未免煜亲王滋事,你最好速速派乌沙将玉玺还回去,以免惹祸上身。”

萧独盯着我,微微启唇:“做什么?”

我默然一瞬:“他未直言,孤也不晓得。”

萧独垂下眼皮,并未追问,我也未多言。言多必失。即使现在我不会下手害他,以后也必有一天,我会将他视作心腹大患。到时,恐怕便不是下毒这么简单的事,而也许是要兵戎相见的。

“皇叔,你担心我惹祸上身,我心里很欢喜。”

思绪被萧独忽然打断,我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却有些阴鹜。

我心里微妙的一跳,手腕冷不丁地被他握了住。

“你愿意对我说实话,我真的很欢喜。”他俊美锋锐的嘴唇近在咫尺,像一把出鞘的刀要剖开我虚伪的面具。他的呼吸透着情欲的腥,充满了侵略意味,我一瞬竟觉心惊肉跳,想起那个混乱的梦,我身着龙袍坐在皇位之上,咽喉却受制于狼口。

那梦里的感觉,与此时竟是如此相似。

“我既即将监国,皇叔若想借玉玺一用,也并非难事。”

他嘴唇翕动着,近乎贴着我的鼻尖。我避开他的目光,却瞥到他的颈间,鲜血已经擦去了,还有一缕沿领口淌进他的胸膛。

有种邪艳的诱惑。

“孤……”我一时没想起如何答话。

“皇叔,往哪儿看?”

我回过神,别开头,脸似被沸水浇过,掉了层皮:“孤是看你,血还没止住。你上点药,看着叫孤难受得紧。”

他将药瓶往我眼皮下一递,斜伸脖子,指指颈侧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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