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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夫人断案记/津门茶馆(20)

作者: 南山怕冷 阅读记录

竟不知冲了哪位太岁,得罪到冯钰。

自遇到她以来,张显自认人生越发坎坷。

从前不过勉强凑合过,现在却是苦的连黄连都觉得一丝丝甜。

他给那个被绑住的男子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大约先前睡多了,男子现在十分精神。

“恩公你是这的老板吗?”

恩公……

张显忽然想到梦里那个女子也是这么叫他。

一身恶寒。

“希望你不要说话。”张显不想同他说话,合上书,熄灯准备入睡。

“恩公,我这绑着好难受啊,你能不能帮我解了。”

“恩公,我给你十亩良田,你放我走吧。”

“为什么没有百两黄金?”

“啊?你要黄金也行。”

“我要你闭嘴。”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工作挺忙,明天出差,学校里还欠了论文没写.自己也烦的很,原先觉得自己有才为什么不得欣赏,后来想想,其实是高估了自己,我若写得好,再怎么没曝光度都会有很多人来看文.照此想,也就没那么不痛快了.

晚安.

第17章 第十六回

睡至卯时初刻,张显便已完全没了睡意,他翻转起身,披衣出门。

地上的人眼看他出门去,再见进门来。

“恩公我也想放个急,望通情则个。”

张显站着瞥他一眼,左右想了下,人有三急,虽是冯钰将他留在这,但到底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阻人急事实在缺德。

刚蹲下身,准备替他解了黄幔。

“恩公快些,我快憋不住了。”男子急促的催着。

然,他越催,张显越是感觉不对味。

思及至此,张显问他,“你犯了什么什么事,冯仵作要将你绑起来?”

地上男子被问的发愣,想来他不过犯了咳疾,在松月庵多待了一会儿,不想竟被那冯仵作发现。

侧过头,眼珠左右转转。

“小可名唤王力元,乃津门西城人士,家中双亲是米商,近来生意萧条,所以小可便想着去松月庵中烧些香火,求个吉祥。”

“倒是孝心,不过松月庵中断香火你为何还要去那,再说既然是求佛,冯仵作为何要绑你?”

王力元继续支吾,“我也不知啊,昨日下午去求佛,谁知犯了病,我在尼姑庵里睡到晚上,就是那会儿,看见冯仵作提灯进来,然后她就将我绑起来了。”

乍一听,甚是荒唐。

无缘无故你县衙仵作就能绑人了?可细细了解冯钰的为人更应该清楚。

她还真犯不着。

“你是不是吓到她了?”张显问。

王力元听了连忙摇头,“那不能的,我当时虚弱的很,倒是她凶巴巴的拿着灯笼就砸过来了。”

“为何呢?”张显被他说的一头雾水,只觉着这人在避重就轻。

说到现在,都没讲明白冯钰为何绑他。

道不出是非,满是嫌疑。

“恩公,你问这细作什么,另说你和冯仵作又是什么关系呢,她会把我转托给你。”

王力元反将一军,张显接得自然,只回道:“不过是些举手之劳,积德行善之事。你且继续说她为何绑你,休得纰漏。”

嚯,若是冯钰在此,必然笑掉大牙。

张老板为何做积德行善之事,大约是今年霉运太多,赶趟儿的送瘟神。

“老板心善,既然如此,我就不瞒你了。松月庵中的师太,常静师太,是我家娘亲的远方表亲,我上龙首山另一目的也是为了看她。谁知我上山时,竟然发现她遭歹人陷害,于是想来就在庵中看看,可有什么遗漏,好以去公堂还她安宁。”

张显:“然后呢,你还是没说冯仵作为什么绑你。”

“莫急,后面就是。”只听王力元接着道:“小可一直以来都患有咳疾,昨日在庵中待的久了些,不幸迷了烟,昏睡过去。醒来时恰好看见冯仵作,她以为我是凶手,上来便闷头打我,我打不过她,只好躲着跑。”

“跑了几圈,我就问她,你为什么打我,她还是满口咬定我是凶手。那我肯定冤枉啊,老板你知道的,我娘与常静师太是远亲姊妹,也就是我姨娘了,那我如何杀得她?”

张显心有所想,一边点着脑袋,“在理,那你和冯仵作解释清楚了吗?”

“解释了呀,但她听不进去,执意要绑我,还要送我去衙门。”说罢,王力元万分沉重的叹了口气。

闻者揪心。

“王兄委屈了,想来只要你与县衙细细解释清楚,必不会有你什么事的。”张显如此宽慰。

王力元摇摇头,“我倒不委屈,只是可惜了我那表姨娘,唉。凶手好歹毒的手段,竟然拿刀捅死了她,太残忍了。”

想来,张显打断他,“你表姨娘不是被人捅死的。”

王力元惊觉,瞪大的双眸,一腔杂味,“那……是如何?”

“毒死的。”

冯钰在公堂上曾说过,常静师太的致命死并非彭生那拔刀。

“毒…毒死的啊?老板为何清楚她是毒死的,如若是毒死的,那彭生为何又要拿匕首捅她?”

张显正欲答他,就听有人敲门。

咚咚咚。

声音清脆,叩在木门上,好是醒耳。

张显起身去开门。

哗。

一阵风过,敲门的人已经走到屋中,张显只瞧见人影冲过来,又侧身错过。

“劳烦让个地,我带人回衙门了。”冯钰蹲在王力元旁边拉他起来。

王力元费力扭动身体抗拒,还叫唤来着,“恩公救我,我是冤枉的啊。”

场景似曾相识。

张显缓步走至正中,见冯钰满身寒气,今日来得格外早。

“冯仵作为何要带他回衙门?”张显问。

冯钰不同昨夜,如今又是面纱示人,好像只有如此般看来,才更像个县衙罗刹,人人惧她。

唯独张显。

冯钰抬头瞧他,“他可有与你说什么?”

答非所问,反将其问。

地上那番,王力元拼命朝张显努眼睛。

“说了。”张显不予理会王力元的暗示。

冯钰听了只点头,沉吟道:“既然说了,你也该清楚是为何了,不管真相怎样,我冯钰自有我的道理,张老板莫再插手。”

此时,被绑成粽子的王力元站了起来,他两手随身子粘在了一块,动作多有不便,“是是是,冯大人您有您的理儿,但我这尿急啊,还望大人通情。”

冯钰不作回应,王力元又拉张显求情。

“张老板,你可得替我说句话,咱们同为男人,你自是能理解我的痛楚。”

张显为难,看眼冯钰的脸色,“冯……”

“别说了,要放急去衙门放,在这给人添什么乱。”

难得冯钰考虑了张显的境况,知道这左右都是些能说会道的,怕一个不留神,这前面的蜚语还未消停,后面的接着又开始飞扬。

在理,在理。张显点着脑袋。

“出门别说话,不要大声嚷嚷,若是扰了民,要你好看。”冯钰叮嘱王力元的话,落在张显耳朵里,尽是可怜。

对于冯钰,他没有异议,只盼着过了这事,日后街前街尾都别多说了。

只当不认识。

就此别过,目送两人出门去。

天色微亮,比来探望女子那次要早些。

冯钰越发懂事了。

张显站在门边,看两人渐行渐远,期间,王力元对于冯钰没有任何反抗。

越看越奇怪,却又不知道是奇怪在哪。

晨风吹了很久,隔壁妇人端衣盆出门,叫张显来,“张老板好早啊,望风嘞。”

张显只笑笑点头,随即关上门,脱衣睡了。

一直到帐房先生敲门,问他茶馆今日迎不迎客。张显出门答道:“暂且生歇两日。”怕挑事的上门,一会儿王婆,一会儿老生们。

张显无心应对。

再关门,再回去睡觉。

被子闷头盖过,张显侧身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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