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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人毒[重生](25)

眼下这算什么,药人也会担心自己失宠吗?

这不就好像一只烧鸡从盘子里跳起来向吃他的人讨宠么?

白昙站直身子,手腕却被药人抓着不放,他心下一恼,狠狠甩了甩胳膊,退后一步,不料一脚踩到过长的斗篷下摆,向后栽去,将药人从桶里拖了出来,摔倒在他身上,床头烛台被撞倒,“砰”地砸落在地。

灯火倏然熄灭,房内陷入一片漆黑。

被沉重的男子身躯压得一时动弹不得,白昙腾出一只手推了身上药人一把,对方却纹丝不动,修长优美的颈项正对着他的嘴,药血的气味诱得他头晕目眩,喉结上下滚动着,呼吸气流就仿佛一条妖娆无形的蛇信扰过鼻底唇畔,无声勾引他。白昙咽了口唾沫,终是抵不住诱惑,一口将药人喉结含住,尖尖犬齿刺破皮肤,贪婪地又舔又吮起来。

他却未发现,上方隐于白发间的一双蓝眸眯起,深深盯着他,如同一条饥饿嗜血的蟒蛇。

嘬了一小口血,咽进喉头,正晕晕乎乎的,耳朵尖似被咬了一下。

男子高挺的鼻梁擦过他耳根,耳畔响起一声若有似无的笑:“主人需要什么,用阿痴身上的不就好了,何必再去找其他药人,嗯?”

“唔。”白昙缓慢地眨了眨眼,睫羽颤抖了几下,“咕咚”又喝下一口。

“主人要什么,阿痴都给你。”修长手指嵌进少年柔软的鸦发之间,缓慢梳下,发丝蜿蜒散落一地,衬得肩头莹白如玉,诱人落下一记亲吻。

“唔……”少年咂了咂血糊糊的嘴,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

“主人想要,来取便是。”见少年此般迷迷糊糊任人折腾的模样,巫阎浮坏心更重,索性将他纤长的手握了住,亲自引导他。

当年他让这小娃娃学媚术引诱他时,也没让他做到这一步,如今可算是尽了师职了。

如此想着,又见白昙仍然没有醒来的意思,巫阎浮便愈发放肆起来。

师尊。师尊。师尊。

巫阎浮听见自己的喘息粗重如酝酿已久的雷雨,在黑暗中凝视着身下少年半睁半闭的凤眸,只幻想着他哭着念出这久违的二字,便已血脉贲张,难以自持。不过是以往日日都能听见的一个称呼而已,如今于他,竟如同世间最美妙的奢想。

他弓起背,喉头竟不自禁地溢出一声嘶哑低唤:“昙儿……”

这似有若无的一声钻入白昙耳中,便如冰锥刺颅,猛地打了个激灵。

他蜷缩起身子,感到身上一轻。恍恍惚惚地睁开眼,四周仍是一片昏暗,借着暗淡月光环顾了一圈,他才注意到墙角缩着一团人影,正瑟瑟发抖。

……怎么,他对他做什么了不成?

白昙看着他,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会,才想起自己又饮了血,便伸手去抹嘴唇,却糊了一脸黏液,一股浓烈的麝香味钻入口鼻,将他呛得一阵猛咳。

定睛一看,他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粘稠白浊,当下就呆住了。

这,这莫非就是——

自己方才居然下手了?

白昙僵着那只手,想要擦掉,想起姽鱼儿,又有点舍不得。

心里挣扎了半天,才背过身去,忍着羞耻,像只偷腥的猫儿般舔了一口。

腥,腥得呛人,却也是甜的,尝起来竟比药血还要美味。

狼吞虎咽的舔干净,他一抹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对着窗,开始打坐,却不知身后之人盯着他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调运内息,真气游走一遍任脉,白昙果然感觉有了些起色,便尝试走过一个周天,双手结印,按照那《行欲经》中所记载的心法,开始修炼六欲天第六重。虽无明妃在旁辅助,腹下却即刻便有了动静。双手如生业火红莲,缓缓升起,周身燃起三昧真火,烧尽一生痴嗔怨怒。

气流在身周虚空凝聚成型,幻化为一个看不见的人,附到耳边低吟。

“这色界障为师尚破不了,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便能破?不自量力。”

“心魔未除,娆骨将开,还敢来练这他化自在天?”

白昙咬紧牙关,凝神定气,抵御着心魔侵扰,一动不动。

被他已经挫骨扬灰的人,哪还能阻挠得了他?

白昙正屏息凝神,神思飘向无色界,巫阎浮却蹙起了眉,隐约感到一股杀气在逼近,未免白昙走火入魔,顾不得其他,曲指弹出一对傀儡针,直射入白昙手背,破了他结的印。

白昙只感手背一阵刺痛,堪堪醒来,忽听附近传来一阵异动,下一刻,窗扉轰然四分五裂,一道锐光直逼面门!

白昙避无可避,身旁一个人影猛扑过来,将他护在身下,生生当下来人一击,面前霎时便鲜血四溅,那偷袭者却是动作一滞,惊呼了一声“大哥!”,堪堪撤回兵器,白昙反应极快,立时将身前药人猛地推到一旁,而后足尖一点向后跃开,双臂一展,罡风爆起,身上斗篷便如鹰枭展翅,尽数碎裂,双手同时握住身后的一钩一钺,迎面杀去!

这一势非地狱十九变中任何一招,是由白昙临敌应变,却是威力无穷,势不可挡,那刺客见势不妙,急忙施展轻功,迅速闪避。

白昙杀心一起,哪敢就此放过,在后急追不舍,直追到城墙附近。

离无障闻声赶出,却见一道黑影冲到白昙房里,将那药人抓住,飞到空中,竟是一只大雕,白昙见状惊喝:“无障,莫让他被劫走!”

话音未落,数十来人跃上城墙,将他重重围住,原来竟是早有埋伏。

第21章

这一势非地狱十九变中任何一招,是由白昙临敌应变,却是威力无穷,势不可挡,那刺客见势不妙,急忙施展轻功,迅速闪避。

白昙杀心一起,哪敢就此放过,在后急追不舍,直追到城墙附近。

离无障闻声赶出,却见一道黑影冲到白昙房里,将那药人抓住,飞到空中,竟是一只大雕,白昙见状惊喝:“无障,莫让他被劫走!”

话音未落,数十来人跃上城墙,将他重重围住,原来竟是早有埋伏。

这十几人都是匈奴打扮,使得兵器更是奇形怪状,多为暗器机弩。白昙握紧双手钩钺,扫了一圈,已猜到了七八分,望向方才偷袭他的那人,冷笑一声:“诸位莫非来自西疆?”

另一人微微一笑,摘去头上毡帽,月下现出一张青年俊容,颇有西疆大月氏族特色的古铜肤色,也生着一对蓝瞳,正是月隐宫中排行老三的堂主“勾魂鬼使”,一把子午勾魂爪使得是出神入化。他灼灼地看着他:“一别经年,小美人儿还是那么——绝色无双。”

——他们的确是见过的,在月隐宫里,他扮成艳姬去杀月隐宫宫主之时,这人误以为他真是女子,也曾出言调戏过他。

而此时,他也穿得如个艳姬,实在是难堪。

“哦?本座却怎么不记得你?”白昙咽下涌到喉头的一口血,面无表情地定立原地。此时体内又真气乱窜,已是有些压制不住。

蓝眼人上下端详着他,目光刻意在他那随风飘荡的轻薄纱裙间多停留了片刻:“白教主,真是一双玉腿呀,不知缠在人腰间是何滋味?”

白昙心知这人有意激自己,此番他内息已乱,经脉受阻,若强行运功,只会走火入魔,便也强忍羞耻怒火,从怀里摸出一粒金创药服下,定了定神:“若是想从本座手上抢人,劝你及时收了心思。”

“抢人是其一,”那人吹了声口哨,那大雕便俯冲而下,叼着人落在他背后,白昙一眼望见药人身上鲜血淋漓,白发散乱,气息奄奄地趴在地上,背上赫然是五道骇人抓痕,顿时呼吸一紧。

“这其二嘛,自然是为了藏宝图。巫阎浮死了,这东西归你管。”

“教主小心。”离无障飞身落在他背后,姬毒也随后而至。

白昙扫了一眼身后二人,眼角锋利:“本座烧了,你没听说?”

“你以为是哄小孩的么?你若不交藏宝图,我便将他杀了!”蓝眼人白眼一翻,一把将药人抓起,爪尖对上他咽喉。

药人咳嗽几下,虚弱地喘气,连抬头的力气也无。

白昙瞥了他一眼:“人你想杀便杀,我白昙最讨厌被人威胁。至于藏宝图嘛,没有,便是没有,你问我一百次,还是没有。”

蓝眼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说来,真是好一个无情无义,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小魔头啊!说来,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为了你,堂堂一个堂主沦落到这般田地,实为我门之耻,不如清理门户的好。”

当头一个霹雳炸响,白昙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正要追问,身后忽然一声厉喝,姬毒与离无障一齐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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