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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同人)初代审神者的心路历程(105)

作者: 咪啾啾咪 阅读记录

而事实上,在她知晓山姥切国广是不属于现世的刀剑后,便以微薄的灵力将他挟制在神社内,共同抑制人工岛的崩落。

这种做法是正确而明智的典范,虽在旁人眼里她成了乖僻之词的最佳代言,却最大程度地防止了“时光溯行军”找到连接历史与现世的道路。

而南泉一文字怒火的爆发,就是以自身成为指路明灯,续接了它们无意识复仇的火把。

某种程度上,她成了这场荒唐闹剧的始作俑者,可她的本意并不坏。

“游魂嘛……”像是老旧的复读机发出喑哑的低频旋律,他不再彷徨或是追问什么,控制着飒的身体举起那振通体赤色的太刀,眉头紧锁,“不过,我和他留有约定,只是借宿这具躯壳几日,不能让他受伤,也不会在这里结束。”

紧接着,刀尖相抵的瞬间,碰撞出了浓烈的火花。烟气升腾,在半透的薄雾中,加州清光看到了占据飒身体的那个“恶灵”的正体——研习剑道的学者打扮,决意赴死的葱绿色萦绕的长衫,似曾相识的温柔笑颜,夹道哭送的队士们,泪流满面的少年,以及,血雨挥洒后,暗自感伤的刀剑(大和守安定)。

于是,强烈的梦境吞噬了他残存的理智,本体滑落,砸在地上,没有任何回想。毕竟是不属于这现世的异物。

无言的泪滴落,那是人类笨拙而直白的情感——悲伤。获得人类的形态时间已久,少年总是充满干劲地等待与守护,却忽略了最为真挚的情感,等待过程中的悲伤,默默守护不被理解的酸楚。

这还像什么样子。拄着陷入淤泥的刀剑,屈膝半跪在地上,不战而降的悲凉。这样不是连拄着拐杖步履艰难的老爷爷都比不上了嘛!他伸手去捞那振悬于地面之上的刀剑,却如同水中倒影,可望而不可即,已经成为了真真正正的人,再去驾驭那虚幻之刃,就有些不切实际了。

“无论何时都不能放下自己的刀,它是生命意义的诠释。”飒的凭依以柔和的本音安慰着他,轻而易举地握起那振弹落在地的打刀,奉还于他。

“你还年少,有的是精进技巧的时间。但是贯彻信仰的觉悟,可要从小培养。是成为武士的心,还是成为刺客的心,一定要思量清楚。毕竟,虽然加州清光是把好用的刀,但并不好上手呢。”

遏制住抽噎声,少年仓促地投入他的怀抱,泪眼婆娑地唤着对方的名字,“山南先生……”

不甘示弱地被抖露出自己的名字,飒的凭依打了个寒颤:“刚一露面便被看穿了底牌,之后要小心行事了。”

此时此刻,医院的警报不合时宜地响起。

「警报,警报,大量花粉浮沉附着在病院四周,请各位患者关好门窗,严禁出入户外。」

☆、95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飒前辈的病院的两个小时内,她便返回新联合政府分配的洋房住所,试着去接受凭依的概念,奈何时间短暂、记忆仓促,终究无法理解个大概。

「现在的我,是否合格,有没有尽到一点审神者的职责?」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用于时光跳转的胸针也不合时宜地破碎了。它的离去如此突然,无声无息地化作晶莹透彻的碎片,将她压抑的悲鸣困在空荡的洋房中。

“开玩笑的吧,这样不就,无法返回本丸了吗?”

少女在一二层的书架旁踱步,试图查阅时光穿梭的书籍,在踩向转角时被什么突如其来的物体绊了一跤。

她高举着时之组织发放的那个通用罗盘,周身有着严重的磨损,像是仅由一根筋连接皮肉的将逝之物。生锈的铜质罗盘,映出了她憔悴苍白的面容,也同样承载着那段心酸斑驳的回忆。

「还能怎么办呢,试试吧!就当是为了实现某个有些遥远的目标吧。」

狐之助给予的工作罗盘,是不幸的开端。在使队员再三受伤后,便被自己丢在现世与旧日的图书为伍,尘埃附着,包上一层层薄薄的茧。但重逢的刹那,初见时的一幕幕映画在脑海中浮现……是麻烦的记忆,但不想丢弃它,尽管最初一直在逃避着,也渐渐成为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会前往哪里呢,我不清楚,但是没有在这里停下来的理由。”

带着些许期待的少女按下了止息的按钮,闭上眼睛,等待时光螺旋的交叠。夜色寂寥,那种感觉,如临深渊。

接着,她获得了久违的清醒——脚尖触及的地方,是柔润宣和的泥土,电波传达时却有着不一样的实感,与浪花拍打的海滩不同,夹杂着雨后泥土的芳香。接下的瞬间,将幻想的意境拉回冰冷的现实。

“RUA,RUA,RUA——(算你背运,这时候醒来,只是无端增加痛苦,无济于事啊。)”

浑厚的声音,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将沸腾的热气砸向她的意识。

闻声而寻,所望的景致并不美好,甚至可以用糟糕来形容,被绑在柱子上的少女,在令人透不过气的郁紫雾色中睁开眼睛,以眼中仅存的灵力,击向那通体紫黑的异物——那是一只核漫物,这样的灵力表象只是看见、看清本质的程度,却没有什么攻击力。

尝试是徒劳的,倘若有用的话,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这副狼狈之态。

真实的开端是,在从医院返回家的途中,遇到了手持利刃的狂暴之徒——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那是巡逻的安保人员无法看见的存在。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周身被黑雾浸染的南泉一文字,口中怒喝着重复的话语,在气压差的润泽中从二楼阳台一跃而下,将刀剑本体横在身前构成了不可逾越的屏障。

虽是似曾相识的声音,她透过那杀意遍布的沙哑嗓音,便深知这不是正常交涉的对象。

狂化的南泉一文字已完全具备了原始的猫的本性,他躬着背,背上的突兀黑刺在夜风中炸出凛凛的波纹。她没敢再观测下去,试着退后拉开距离。

野性的猫在处死猎物前会反复地捕捉玩弄,他饶有兴趣地将刀剑本体压入泥水混合的地面,掰按着指节发出“咔咔”的刺耳响声,肘关节突出的骨刺如同一把并不灵活的匕首,将锋芒指向她。

趁着他修整的时刻,她丢下随身的物品向家的方向跑回。南泉一文字以捕猎的势头蹬着砖石,向前一跳,意图将狭长的骨刺扎向她的背部,却被明晃晕目的白色月光所格挡。紧接着,由手肘处分生的骨刺从中部炸裂开来。少女依然头也不回地向前跑着。

“切,运气真好啊。”他满不在乎地揉了揉喷涌出赤色血液的手臂,反身挑起了本体。

伴随着最后一抹银月之辉的退散,孩童的空灵之音如约而至,在模糊的雾色中,今剑的形态若隐若现,像是在安抚弱小的食草动物时做的假动作,他眨着眼睛,轻声道:“猫先生,你的对手是我。”

话音未落,木屐踏在低矮围墙上,发出嗒嗒地清脆响声,今剑在墙壁的助力下弹跳加速,扶板猛冲。

南泉一文字一边回退一边以肘部的尖刺回击,敏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孩童系于胸前的红色毛球,他冷哼一声,继而轻蔑地自叹道,“要是这种又小又圆的东西滚到我眼前的话,绝对很有趣吧!”他试着去捕捉孩子的足迹,将充血的瞳抛向系于背后的赤红的结。

然而,香那自身的体力微不足道,难以起到什么实际作用,很快便被雾气吞噬,失去了意识,这便有了开篇的觉醒故事。

醒着,便会有迎接希望的可能。邈远的天际降下了落雷,在赫然消失的闪电之中,与自己交谈过的那位年幼的审神者出现在撕裂的半空中,以闪动的电磁力将一振打刀投掷而来,漆黑的刀鞘、漆黑的刀茎,砸在柱子上,又反弹到核漫物的胸口,使慌了阵脚的它炸成两段。她没有看错,那样的锋利程度,绝对是刀匠先生带来的大和守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