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什么爹?
而她怎么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他回家了。
现在想补救都来不及。
应歌坐在对面看着梁西月自言自语,凑近了还能听到一两句‘我真是被美色迷魂脑袋,没买药就回家,这下要是真有了,将来离婚可怎么办,而且他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买药买药,就变成买维生素,还说那种话。’
“喂。”应歌敲了敲她的脑袋,坐到桌上,“说什么,什么有了,什么离婚?”
“没。”梁西月摸了摸被敲过的地方,皱眉道,“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应歌弯腰看她,挑眉,“怀春了吧?是不是特想要男人?”
“哪有。”
应歌见她兴致恹恹,笑着说:“有也没事,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梁西月见她心情好,问道:“你最近跟你小男友关系不错哦?春风得意的模样。”
“还行吧,小奶狗服务好,嘴巴也甜,谁能不爱啊?”
应歌弯腰,看见梁西月手机上正是陆祈宁被爆有隐婚的新闻,她指了指屏幕上的男人,说道:“看到没,这种男人就属于很难掌控的。”
“那你之前还说想上他呢。”
“想上他跟想跟他在一起是两码事,要不然为什么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动物,女人也一样,因为性跟爱是可以完全分开的。”
听到这话,梁西月又陷入了沉思中。
突然,手机弹出陆祈宁的信息,吓得她赶紧把手机收回来。
陆祈宁:[巴塞尔艺术展后,差不多元旦,我有空,你想去瑞士的话,就一起去吧。]
梁西月:[我昨天刚跟salah和hassan通过视频,你确定你元旦后有空吗?]
陆祈宁:[有,不多,一周。]
梁西月:[好,那我准备准备。]
陆祈宁:[准备什么?]
梁西月:[给salah和hassan的礼物,还有给钟意的礼物。]
陆祈宁:[?给他?]
梁西月:[有问题?]
陆祈宁:[(微笑)没问题,你喜欢就好。]
梁西月:[你老是喜欢给我发这个表情,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表情是讽刺的意思。]
梁西月:[陆祈宁你说话啊,你什么意思。]
过了很久,陆祈宁给她回:[是讽刺的意思就好,我还怕不是。]
梁西月:[……]
气死了。
这人怎么永远说话带刺,烦死了。
她把手机一扣,当做没看见,趴在桌上,望着窗外的景色继续出神,继续想刚才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应歌见她确实没什么兴致,就朝着外面走去了。
休息室里就剩她一人,不多时,窗外的雪花一片片飘落,落在窗户上,京市的第一场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来临了。
她拿起手机拍了一张,正想发朋友圈,陆祈宁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生着气,没接。
对方又打了两个。
她气鼓鼓的按下接听键,冲着那头说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直到你解释清楚为什么老是给我发那个笑脸再聊!”
电话那头传来‘咚咚’的声音,像是钢笔敲打桌面发出的响声,响了两下,陆祈宁才说:“看微信。”
梁西月退出去,打开微信聊天页面,就看见他给她发了一张截图。
里面是他们曾经的聊天内容,截了一句。
梁西月:[你朋友圈的那个礼物好漂亮(微笑),送给谁啊?]
她脸色爆红。
“你说,这个表情是讽刺,那我那次在朋友圈里发礼物照片,你讽刺什么?怕我送给别的女人,吃醋啊?”
“你……”梁西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咬着唇,“我才没有!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才不吃醋。”
“哦。”
他随意的应了声,“那怎么样你才能吃醋呢?”
他这句话更像是在问:你怎么样才能喜欢我呢?
她脸红,连着耳朵也红,讷讷道:“你问这干嘛,我怎么知道。”
“那你想啊。”
“想不出。”
她听到他轻笑,“笨。”
“你才笨,哪有男人喜欢看女人吃醋,只有不喜欢,才会因为女人吃醋而有自豪感,你圈子里那些公子哥不都是这样吗?跟哪个女人开房了,又跟哪个女人怎么样了,大张旗鼓,就是因为不在乎,才会把女人当做战利品,我才不要那样!”
电话那头的陆祈宁沉默了。
过了很久、很久,他低沉的嗓音传来,轻飘飘的说了三个字:“舍不得。”
她握着电话,怔怔的望着窗外,寒风簌簌,晶雪飘落,心头像春日暖阳拂过。
她甚至在想,陆祈宁说这话时,一定是斜斜靠着沙发,长腿架在茶几上,漫不经心又温柔认真。
第27章 小小,你很可爱。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不到顷刻间就遮住了大部分的视野,树木和房屋隐匿在皑皑白雪中,透过屋内灯光,将她的身影打在窗上。她看见自己端坐在桌前,长长的头发用鲨鱼夹夹着,白色半高领毛衣韵味十足,衬得肌肤娇嫩,气质温婉。
她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心中思付,自从上回在海韵古镇,他在餐厅的洗手间里逼问她那两个问题以后,对她的态度明显要比以前好得多,不再若即若离、不再给她一种——只是兄长对妹妹的感情。主动戴上婚戒,主动跟她提出要孩子,怎么看都像是有了真感情才会说出的话。
可应歌说得对,性跟爱是可以分开的。
他们睡了三年,兄妹的情谊早就变了。
是变得更好。
还是变得不好。
她吃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