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报备行程似的。
看完消息,许桉意才猛地拍了下脑子, 她就觉得隐约是忘了点什么, 原来是早上睡过头没起来送宋听她们……
喝了没多少的酒也能这么误事, 早知道自己酒量真能差劲成这样, 说什么她昨天也都不喝了。
自我懊恼了一阵, 许桉意才给宋听发了微信,简而言之不过是觉得不好意思早上没能送她们,还跟了句一路顺风。
宋听几乎是秒回消息:【没事啦,我也没想到姐你这酒量这么浅。】
许桉意悄然伸手地捂着脸, 自觉颇是丢人。
接着宋听又拍了张车站的照片发给她:【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在候车了,程老板这时候应该也快回“云端”了。】
两人聊了两句后,几个人应该是到点要上车了,许桉意没再打扰,下床洗了个澡收拾一番,才慢悠悠地下楼。
照着程赫东的叮嘱喝完一大杯陈皮茶,浑身都舒爽了不少,念着临近午饭也就没吃早饭,带着吠吠在小院玩巡回球。
程赫东是半个小时之后回来的,吠吠本来兴致勃勃地玩着,兴许是听见了细微的动静,就开始往门口跑,紧接着许桉意就看见他迈着大步回了小院。
“回来了。”
“嗯。”程赫东脚边跟着吠吠,问她:“茶喝了吗?”
许桉意点头:“已经喝完了。”
“感觉舒服点没有?”
“好多了。”
程赫东像个操心的老父亲,看她脸色自然,放下心来,继而问:“下次还喝酒吗?”
现在听见喝酒两个字,许桉意就条件反射地想埋头逃避,毕竟自己的酒量太让人耻笑了。
于是表情严肃,郑重道:“没有下次,以后肯定都不喝了。”
一副痛定思痛的模样。
程赫东眼神划过丝丝笑意:“也可以喝,就是得在我身边。”
一滴酒都不沾,过于限制自由了。
许桉意一听这话,心里猛地慌张了下,仰着脑袋试探性地问他:“我昨天晚上没有闹出什么糗事吧,我酒品应该还可以。”
她压根就不怎么喝酒,更别提喝醉过,因此问这话的时候显得特别心虚。
“一点也不记得了?”程赫东不答反问。
一句话说得许桉意更不确定了,紧张地摇了摇头。
程赫东脸色平静,伸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去看那处淡红的磕碰留痕,慢条斯理道:“不觉得这里疼?”
许桉意也上手去摸,被他轻挡了下来,语气咕哝:“你这么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疼。”
“嗯。”
程赫东语气平静:“昨晚一个没看住你,你就撞浴室门上了。”
“真的吗!”
许桉意没控制住语气微扬,闻声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
程赫东心下微动,揉了把她的脸,才又继续说:“把你放床上之后你自己悄溜下来,说是要洗澡,结果直直就朝着浴室门撞上去了。”
脑子里顿时浮现当时的场景,许桉意恨不得闭眼当没发生,想捂脸,唇角随之绷直抿平。
两分钟后,接受现实似的,眨着水润的眸子看向眼前人,悄声:“那有没有被别人看到……”
“没有,只有我在。”
像是松口气,许桉意肩膀塌了些,颇是庆幸:“那就好。”
程赫东见状,心下失笑,故意问:“在我面前就不觉得丢人了?”
“那不一样。”
许桉意看着他,不假思索:“你又不是外人。”
“我算内人?”程赫东冷不丁地接上这话。
好像也是,但这称呼似乎也不对劲,怪怪的。
许桉意皱着眉,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干脆直声:“就是不一样。”
程赫东唇角扬起浅淡的弧度,也没再追问,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和别人很不一样就足够了。
顺势牵着许桉意的手进了多功能厅,让她坐沙发上等着,程赫东又去找昨晚的药膏。
虽说额角留痕不算很明显,但也没彻底消散,涂药能好得快点还是要涂,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顶着个红痕,即便许桉意不在意,他也心疼。
侧坐在沙发上,许桉意正对着程赫东,格外自然地享受着他的伺候。
想到刚才的话由,她眉心一动,又慢声问:“我早上起来穿的是昨天的衣服,那昨晚说要洗澡但是怎么又没洗就睡觉了。”
许桉意的确习惯了每天洗完澡再睡,所以就算是喝得晕乎也还记得要洗澡,还挺好奇程赫东是怎么说服她没洗澡就乐意爬上床睡觉了的。
“把你骗上床的。”程赫东从容出声。
好有歧义的句子……
许桉意一时没琢磨透他的意思,接着就听见他描述:
“给你擦了脸和手,洗完脚,告诉你已经洗完澡了,你就乖乖地听话去睡了。”
说完又补了句:“你说要谢我,然后还亲了我。”
程赫东的语气看似叙述,但莫名听起来有种暗爽的感觉。
两句话信息量太大,许桉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抓哪个重点,混乱半天最后挑了个不算重要的点问:“你帮我洗脚了!”
“嗯,怎么?”
程赫东的语气太自然,搞得许桉意反倒不好意思了,帮她洗脚这种事他不嫌弃吗……
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程赫东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眼皮微敛压着眸子:“帮自家女朋友洗脚是应该的,换句话问,我喝醉了你会置之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