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洗吧,我还要处理一下工作。”萧鹤锡目光不变,直盯着手中的文件,他随意一靠动作却十分矜贵优雅。
指节分明的手在翻阅着纸张,那蛇形戒指反倒有些突兀。
江琢柠看了他一眼,额前掉落的碎发遮挡不住蹙起的眉头,她忍不住咬唇,红唇在灯光之下失去了光泽,烦心显露。
虽然她现在处于安全时期,可和萧鹤锡同床共枕她还是不能接受。
江琢柠心里暗骂一声。
方助出来后,朝她点头示意,随后她就进了卧室。
敞亮的套房里只有萧鹤锡“莎莎”的翻页声,方助走到他身边,说道:“先生,上次订的东西到了。”
听到他的声音,萧鹤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偏头看了眼方助。
方助心领神会将东西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是一个礼袋。
萧鹤锡看着桌上的黑色礼袋“嗯“了一声。
方助得到回应便退出了套房。
半个小时左右,萧鹤锡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他拿起礼袋就往卧室里走去。
他一只脚踏进房间就听到磨砂玻璃窗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水汽弥漫将整个磨砂窗蒙上了一层水雾,女人的身影只有模糊的一个黑影。
江琢柠吹干头发出来,萧鹤锡的身影迎面映入她的双眸中,正打算捋头发的手忽地一顿,她睫毛轻颤,萧鹤锡应该是在她洗澡的时候进来的。
只不过一出来就看到男人坐在床上,她心里不由一紧。
男人手上拿着的礼袋也落进了她的眼中。
萧鹤锡听到声响便抬眸看向她所在的方向,他启唇唤道:“过来。“一只手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
空气瞬间冻住,她谨慎地瞅了他一眼,摸不准他的想法。
“不是要谈吗?”萧鹤锡说,“你不坐下我们怎么谈?”只见他微微挑眉,眼中的笑意外露。
“真假?”她的语气充满不信,脚步一点也没动。
萧鹤锡“嗯?“可一声表示不解。
江琢柠看着萧鹤锡漫不经心的神态,她心想,她为什么要怕他,明明有错的人是他。
江琢柠迈步走过去坐下,真丝睡服随着她的动作摇曳,淡淡地清香飘到萧鹤锡的鼻尖。
“说吧,要怎么谈。”江琢柠偏过头看向他。
男人鬼斧神工般的侧脸冲击性地撞入她的眼睛,线条太过流畅完美,可以称之为神颜,棱角分明的下颌角下喉结滚动。
她一时产生了恍惚。
他回头,两人四目相接,静谧空旷的卧室里两人的距离过近,她有些凌乱的呼吸显得格外突兀,心跳也一点点乱了节奏。
“第一,我要你主动将每日行程报给我。”
“第二,我要你将过去的情感放下。”
“第三,萧太太,我这个人的字典里没有离婚这一个词。”
第7章 脚链
夜晚。
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江琢柠听着萧鹤锡的话。
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为时已晚,她看着萧鹤锡的眼睛,男人的眼睛蛊惑性太强以致于她没有在第一时间阻止。
手中不自觉攥紧了床单,她眉头微蹙,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萧先生,这就是你说的谈谈?”和她想象中的谈判差得不是一点,而是十万八千里,而且最重要的意思在于她后半生要和这个男人绑在一起了。
萧鹤锡看着她面色一变,那双狐狸眼眼尾嫣红像是楚楚可怜的小猫,可他知道她是一只具有攻击性的小狐狸。
他从容不迫地挑眉,似是在说这就是他口中的谈一谈。
“萧先生,你知道我的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我。”江琢柠忍着心里的委屈,她试图跟萧鹤锡讲道理。
“你刚刚说的意思是将我当成什么了?”江琢柠说,“每日行程上报?萧先生,我不是你的金丝雀,如果你喜欢这样的把戏完全可以找一个愿意陪你玩的人。”
许是情绪起伏过大,她的呼吸紊乱,带着整个人微微颤抖。
“萧太太,你觉得我是一个会抛弃妻子在外乱搞的人吗?”萧鹤锡的声音冷淡,低沉的声音带着无形的压迫感,那双眼睛盯着她,严厉的锋芒无不在警告她,不容拒绝。
江琢柠听着他的话,心里直乱,眼神飘忽了一下,说:“萧先生,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的意思他会不清楚,江琢柠完全不相信,这样一个精明老练的人会不知道她的意图。
“萧太太,我说过了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这一个词。”萧鹤锡说,“这句话我不希望再说第三遍。”
他的声音冷淡又平缓,恰似这样让江琢柠不敢反驳不敢做出任何动作,完全被他的气势所镇压,心里的结越理越乱。
只见他的手伸过来,顺着她的衣服放在了她的腿上。
江琢柠被吓了一跳,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闪躲,睡衣随着动作幅度变得凌乱起来。
“你要做什么?”她的手撑在床上,手紧紧攥住床单,她怕自己又会像之前那样给他一耳光。
“说过不碰你,定了个小礼物,给你戴上。”萧鹤锡收回手中的动作表示他的诚意。
嘴上说着,放在他腿上的礼袋被他打开,一个小礼盒出现在她的眼里。
礼盒整个被黑色锦缎包裹,金色铂金在灯光下闪着亮光,一个礼盒都装饰得这么昂贵。
不过礼盒是长方形的,不难猜出里面的东西,项链或是手链。
萧鹤锡抬眸看了她一眼,直接将礼盒打开,将里面的链子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