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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我妹究竟何时称帝(183)

作者:喜三春 阅读记录

要是到了今晚,还没有得到他的消息,部曲肯定会找上门了,他现在想的是,要不要把他们都杀了。

屋内渐渐暗了下来,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应该是部曲门杀进了太守府吧。

贾诩坐起身,整理好衣冠,来到门后。

片刻后,匆匆的脚步声从院中传来,紧接着,门锁被人打开。

“终于来了,让我好等。”贾诩拍拍衣摆,轻松道,呼吸间闻到了来人身上的血腥气味。

啧,怎么直接就动手了,这下可不太好办……

贾诩还在思忖着如何掩人耳目打扫“战场”,却听见陌生而雄浑的声音:“哎,别驾认得我?”

贾诩猛一抬头,门外站着一个身形高大,披戴铠甲的中年男子,须发也许是沾了血污,黄昏光线下,呈现出暗红的颜色。

“你是?”贾诩又惊又疑。

部曲呢,怎么不见部曲来寻他,还有这人身上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难道说……

贾诩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谁知面前的人却突然单膝跪下,抱拳道:“我乃新任长沙郡太守孙坚,属官们苛待贾别驾,我已下令将他们杖责后,驱逐出府。”

“请贾别驾给某五日时间,荡清贼寇,五日后,某亲自领兵,护送贾别驾过洞庭!”

第108章

太守府的人按照孙坚的意思,好吃好喝供着贾诩。

结果贾诩发现,府里的人,都绕着他走。

而且这些人里面, 一个面熟的都没有。

那个关他的功曹书佐被孙坚赶出官府了,所以见不到人, 但是其他人呢?

孙坚把他们都赶走了?

偌大太守府, 先是跑了一把手和二把手,底层官吏好不容易等来新的一把手,结果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从底层开始烧?

这个孙坚, 是真一点政务也不顾及啊!

嗯,但是,这和他贾文和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路过的无辜百姓罢了,只要这路通了, 就算底层造反再把新一把手掀了,也不关他的事。

他眼下最重要的,是享受生活!

没错!难得换岗,难得没有文书要处理, 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他需要彻底的休息,开摆!

然而,明明可以一觉睡到日上高头,贾诩却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

太守府的藏书也对他开放,他闲着没事去翻,交州的造纸厂已成规模,纸张基本替换了竹简,他日常忙于政务,也许久没有接触古籍书简了,从书架上随意取下一卷,凑近闻了闻上面淡淡的竹香,恍如隔世。

然后贾诩又将书简放了回去。

好吧,书简也看不下去……

最后还是把那二百精锐部曲的队长叫来,听人汇报了交州的工作,以及并州、兖州的情况,他才有种找到自我的安全感,安心在太守府的客舍睡了四个晚上。

第五天早上,城内突然喧嚣了起来。

“孙太守回来了!”“孙太守亲手杀了区星!”

“孙太守是朝廷派来的,我就说,朝廷不会放弃我们不管的!”

“叛军溃败,我阿兄说,水边都是尸身啊,可吓人了!”

“孙太守勇武!叛军都逃了,水路通了!终于可以去南郡还有江夏郡了!”

声音越来越近,人群靠近了太守府,贾诩听得清清楚楚,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五日就能解决叛军?

他匆匆从客舍出来,孙坚正好带着部下回府,他身上依然穿着铠甲,只是卸了头盔,太守府外面都是闻询来围观新任太守的百姓,孙坚笑着对百姓挥了挥头盔。

人群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怎样?贾别驾,我没有食言吧?”

孙坚用头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他的脸上还有未擦拭干净的血污,眼下能看出淤青,用兵这般神勇果决,这几日估计都没有休息,但他的精神依然很好,说话也中气十足。

贾诩在交州也是领过兵的,因此回以武将的礼仪。

“孙太守英勇善战,是长沙百姓之福,贾诩敬拜太守。”

孙坚朗声大笑:“贾别驾可收拾妥当?我即刻就护送贾别驾北上。”

等等,这就要走?

这人是铁打的吗?都不需要休息吗?

贾诩从前在田庄,给段宁处理文书时,也常常通宵,还被田庄的属下私下里取了“业痴”的名号,但是他每次通宵,第二日都会申请额外份额的餐食,再全部换成饴糖吃掉。

而且处理文书通宵,和打仗通宵,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

贾诩发自内心的建议:“太守在外征战,劳心劳力,为何不休整一晚,明日我们再启程。”

他原以为至少要过了今晚,若是府内设庆功宴,他也可以通过交谈,深入了解一下这位长沙太守,将信息交给情报部。

孙坚却不认同:“这算什么劳心劳力,打仗嘛,直接干就是了!让我在这官府里待着,那才叫劳心劳力呢。”

见孙坚已经招呼仆役,去牵马车,贾诩无可奈何,只能同意现在出发。

原本贾诩是想着,叛乱刚刚平息,难免遇上溃兵,有太守护送,安全系数会高一些,这路也会好走一些。

然而出发一个时辰后,贾诩就后悔了。

贾诩天生就不是个话多的,比起论交情,他更喜欢论价值,他也不觉得自己需要什么朋友,尤其是对不熟悉的人,他和孙坚认识才五天,还要刨去中间孙坚打仗的时间,严格来说,他们认识才不到两个时辰。

可为什么,这人能有如此多的话要说?

“我是吴郡人,吴郡,别驾听过吗?在扬州,不过我们那儿一般不爱说自己是哪州的,地方不大,大家可能一辈子都没出过州,没那个概念嘛。我家里人知道我要来荆州,还以为是被流放了,在信里和我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