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啥意思?”金禧闹不明白了,到底要不要牵线呢?
“你妈拿乔呢,先把联系方式给她,真要有那意思啊,自己就上了……对了,你工作室怎么样了?”
“唉,还能怎么样,有了上顿没下顿呗。”金禧唉声叹气,瞬间没了胃口。这几天手头的订单一个接一个发出去了,新的连个影都没见着。
金兰朝她努努嘴,“先吃饭。”
但气运这个东西,说来真是奥妙。
金禧空暇时一直在思考怎么拓宽渠道和业务范围,突然有天就接到一个大单。
她之前经常往朋友圈和群里发宣传广告,几个亲近的朋友也给力,前期一直帮忙转发。但她心中并没有存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说到底还是没市场,怕是海底捞月,一场空啊。
不过真没想到,月亮真被她捞着了,还又大又亮。
托何文瑾的福,客户是她家的远亲,看到了朋友圈和她的视频号特地找过来。
金禧跟他握手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后问何文瑾才知道是宁城一个很有名的企业家,他们初中的图书馆就是他赞助的。
大老板为博母一笑请金禧帮忙修复老母亲塌掉的雕花床,大手一挥表示价格不是问题,就是有点着急。金禧一问才知老人得了老年痴呆,只认这张床。雕花床年代久远,她也不敢打包票,表示只能尽力。大老板当下就付了两万订金,金禧看了金额眼都直了。
金禧连续奋战了三天才彻底完工,提心吊胆地交货,直到大老板传来满意的消息。金禧这才把心放下,不过腰也彻底废了。晚上回家,衣服也没脱就瘫在床上,腰疼得厉害,呻吟声不断。
金兰拿毛巾给她热敷了一会儿,又贴了膏药上去。
不是寻常膏药气味,金禧抬着头问哪来的。
金兰按着腰,骂她姑娘家不知道矜持,声跟叫春似的,对门小林听到就送过来了。
“小林是不是在追你?”金兰早就想问了,“天天往家跑。”
“我叫春了呗,方圆十米只有他一个雄性,可不把他招来……唉哟,姑你打我干嘛!”金禧疼得眉头都紧了。
“你这孩子,嘴上没把门!”金兰打她,“窗还开着呢,不怕别人听见。”
正说着林祈越的微信就来了,金禧打开来看。
林祈越:之前我外婆摔跤找山里老中医配的,挺管用的,几贴差不多就好了。
金禧:谢谢啊,我姑正夸你呢。
林祈越:姑姑不是骂你叫春?
金禧白眼:这么喜欢听墙角?咱俩也别线上了,你直接开窗加入吧。
林祈越说不过她:搭配按摩效果更好,我发你一个视频,你让姑姑学着给你按。
随即他发来一个教学视频,金禧举着手机给金兰看,金兰眯着老花眼看了半天,她手没轻没重,金禧一下觉得被猫挠,一下疼得嗷嗷叫。
金兰气得起身,“行了行了,别叫了,我不伺候你了!”
林祈越听了半天,许久:要不我来?
金禧想了想:来吧。[喵]
林祈越上楼那会儿金兰已经回房歇下了,他蹑手蹑脚的,关房门的声都特别轻。金禧侧身笑他像极了来偷情的汉子。
林祈越没理她,他今天是来干正事的。
金禧笑完,抬手指着他手里的碗,“拿的什么?”
“油炸小馄饨。”林祈越把碗放到她手边,“外婆炸的,非要我给你拿过来。”
金禧躺好,看见上面还撒了椒盐,她拿了一块,吃得有滋有味的。
炸物毕竟油大,过了二十五就不敢多吃了,但老太太的心意不能辜负,她浅尝辄止后把碗推远,抽了张纸巾擦手。
林祈越接过揉成团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目光在她没有遮蔽的腰肢上停留片刻,又挪开,“……把衣服往下拉拉。”
“……嗯?”金禧挑了下眉,不为所动。
自打上回起,她就把林祈越认定为有贼心没贼胆的典型,看他吃瘪着实有趣,忍不住逗他,“隔壁老林,直接进入正题吧。”
林祈越横了一眼,在床边坐下,发出吱呀一声响,让人有些许恍神,他抬手捏着衣角一点点往下,将那一小截雪白的腰肢盖住。
然后把手搓热,慢慢把掌根覆在她的腰肢上。
灼热穿透薄薄的衣物,触到她腰间的软肉,烫得她如过电般瑟缩了一下,指甲不自觉扣着床单。
金禧咬紧嘴唇,一声轻咛阻止不及从齿关缝隙中溢出。
大概是许久没和异性接触,又或者是错觉,她的身体变得敏感了许多。
不止是她,林祈越也像是被桎梏住了,有隐隐失智的趋势。
灯光把两个人投射成重叠的影。
他忽然从脑海里调出一个许多年前被他裁决为污浊的夜晚,那个影子长久在他心里晃动。
在情况变得更糟糕之前,林祈越晃了晃脑袋,把那个影子暂时甩开,开始进入正题。
他的架势相当熟练,一推一按,节奏轻缓,力度适中,像是常按摩的模样。
金禧也在他的温柔中渐渐适应了,舒服地闭上眼,她问他:“手法挺娴熟,你学过?”
林祈越嗯了声。
金禧若有所思,又问:“你……为了谁去学的?”
林祈越察觉到她话里略带的试探,嘴角蕴着笑意,故意逗她,“一个女人。”
金禧瞬间睁开眼,谁?但她没问出口,只是静静感受他指腹的滑动和触碰。
一时间,只剩下沉默。
许久,林祈越轻笑了几声,声息铺洒在她的身上,“是方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