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电话挂了?
已经坐上温家豪车的许佳宁正在司机的帮助下,给手机充上电, 好不容易开了机,赶紧给薛瞻打了回去。
“薛瞻,我刚才手机没电了。”许佳宁心急地解释。
薛瞻这才松口气, 道:“我还以为你被我的话吓跑了呢。”
其实许佳宁心里确实慌张,可自从看过薛瞻的那封告白信,且这段时间又一直跟薛瞻待在一起,她对薛瞻的信心在渐渐加强。
她不会去逃避自己的心意,而是直白地同他倾诉着:“那是我自己写下的字, 我才不会被吓跑。”
薛瞻笑了, 在另一端凑近了手机,轻声念着她的名字:“佳宁, 佳宁……”
每念一声,都像是一种对过去的回望。
实在无比满足,彼此的爱意都不是一星半点的浅淡,而是满溢的充沛。
而他们都长大了,比十七八岁时更多了一份自主权。
“佳宁,鲲鹏不必藏在云里,我们都该展翅高飞。”薛瞻朗声道,“在你心里,我也不必藏起。”
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遮掩,不需要躲避。
“嗯,我知道。”许佳宁应他。
一路上,他们聊起高中时,好像在无数的场景中,他们都在猜测对方的心意,为对方小小的举动而开心。为之喜,为之悲,一切心意皆随她与他而变动。
“我快到温家了。”看到车子驶入温家别墅院子,许佳宁最后对薛瞻道,“以后你去花店找我,随时都可以。”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默许了他们的准男女朋友关系。
她不再介意店员们的打趣,她在真诚地回应薛瞻。
还没进门,温舒白就迎了上来,拉住她的手,一起上楼去她的卧室。
温家父母也都在,许佳宁是进了卧室才想起来哪里不对劲,幽幽道:“你不是搬去跟商叙住在一起了吗?今天这是……”
“商叙妈妈过寿,我父母也很上心的。”温舒白解释道,“是他们叫我回来趟,商量30号寿宴的事。”
商叙家太特殊,商叙妈妈比温家父母的年纪要大许多,总需要格外敬重一分。
又因为两家联姻的事,关系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拉进。寿宴是个好机会,可以让两家更亲热些。
温舒白把桌花的事彻底定了,给许佳宁看。
调整定型的方案,许佳宁自然挑不出错,她做得更多的事,反而是在同温舒白谈心,要她在与商叙家人相处的过程中放松点。
温舒白自己定了心神,又问起许佳宁:“佳宁姐,后天你如果不忙的话,也过来参加寿宴好不好?”
许佳宁是温舒白最好的朋友,婆婆过生日,温舒白是想拉着许佳宁也来的。
“我确实能腾出时间,但我不太想来。”许佳宁开口回绝,看温舒白眼神黯淡了下,又解释起来,“不是因为你们温商两家,而是因为薛家。”
她听薛瞻讲起过,薛家一家四口,包括从国外匆匆赶过来的薛颂,都会去商叙妈妈的寿宴。
“薛家?薛瞻?”温舒白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佳宁姐,你跟薛瞻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好吧,我还是不瞒你了。”许佳宁莞尔一笑,“其实我们从高一就互相喜欢,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误会……总之,现在我们还是互相喜欢着,这份心意从来都没有变。”
“啊……你俩竟然……”温舒白终于把怀疑的线索都对上了,可也产生新的疑惑,“你们既然互相喜欢,为什么你反而会因为薛家要去寿宴,而不去参加呢?”
温舒白心思单纯,可还是能联想到人际关系上:“不会是薛家他们对你……”
她想对了,可为了大家族之间的关系,为了不影响他人,许佳宁也不能让她顺着想下去。
对此,许佳宁也有说辞,打断了她:“没有的事。其实是因为我俩……还没正式在一起,也都没跟父母说。要是寿宴上撞见,场面上不太好看。”
“今年和他重逢后,我们一共也没相处多久,想着该时间长点,再考虑其他的。”许佳宁补充道。
这话是为了让温舒白宽心,让她不卷入是非里去。
“好吧。”温舒白完全信了她的话,小声感慨,“你俩谈个恋爱,真的考虑好多哦。”
考虑得多,双方都理性。他们对感情都很认真,且这份感情是从高中时就萌生的,更添了专一情深。
殊不知“理性”的薛瞻正给商叙打电话,得意地炫耀着自己今天的发现。
“叙哥,我的佳宁喜欢我十年哦,在我喜欢她时,她就也喜欢我哦。”薛瞻暗自对比,语气轻飘飘的,“这种感觉,这种快乐和幸福,你应该从来没有感受过吧?”
商叙岂止是没有。
他苦心孤诣,步步为营,为的就是与温舒白结婚。可单纯的温舒白好像还不全然明白他的心意,总是懵懵懂懂。
等温舒白回应他,又不知是到了什么时候。
“好喜欢她在学校时的样子。我们有好多回忆,一起上课,一起体测,一起表演节目,一起在教室里看电影……”薛瞻有些许沉醉,忽略了商叙久久的沉默,“跟她同班真好,我们拥有整整三年的共同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