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从琴酒手里接过符纸,摩挲着下巴说:“刚才攻击我的可不是空白符纸,而是……纸人?就像这样的。”
说着,他迅速用这张黄纸叠出一个大致的人形轮廓,又说:“那个纸人比我叠的要细致很多,而且不像纯粹的纸人,更像从这张纸里走出来的。”
“嗯,确实如此。”新一是踢出足球的人,最有发言权,他打量一下白马叠的纸人,点头表示赞同。
“有意思,纸人攻击人……”
琴酒拿过纸人,指腹无意识地捻了捻:“赤井先生,你之前是在哪家神社看到的这种纸张?”
“日暮神社,那里发生了一件失踪案,负责打理神社的那位老人的孙女失踪了,我帮忙调查,暂时没什么头绪。”
琴酒一开口,赤井秀一就知道他的想法,微笑道:“要我带你去看看吗?”
“当然,我的租客平白无故被袭击,必要的调查还是得做的。”琴酒毫不犹豫地答应,把看热闹不嫌事大说得特别义正辞严。
“我也要去。”白马立刻走到他身边,英俊的眉眼蒙着一层晦色,那是睡眠不足带来的凝练后的起床气,“我是当事人,应该有权利知道自己屡次被袭击的原因。”
“屡次被袭击?”琴酒好笑又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那走吧,还有谁想一起的也可以跟来,路上你再跟我说说你先前遇袭的经过。”
说完,他拉着白马率先下楼,经过八楼大厅时还顺了两块寿司,一块自己吃,另一块塞进白马嘴里。
跟在两人身后,赤井秀一见状,侧身撞了安室透一下:“恕我直言,你的竞争力似乎还不如这位白马侦探。”
“和以前一样,只要比你高就可以了。”安室透笑眯眯扔下一句反击,快步追了上去。
赤井秀一咬了咬牙,片刻后又摇头一笑:“我和你争什么,也不一定……是他。”
第28章
纲吉身上有伤,而睡眠是最好的自愈手段,因此他昨夜十点多便睡下,今早将近十点才醒来。
他住在九楼,因为大家习惯在八楼活动,所以静得有些令人心慌。他喜欢安静,却又不喜欢这样的安静,于是洗漱完毕,给自己的伤口换完药,便也扶着楼梯下到八楼。
彼时,白兰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一边看一边往嘴里塞棉花糖,一副拿糖当饭吃的架势。
他酷爱甜食,尤其喜欢口感绵软的棉花糖,即使智齿发炎,也要拿糖拌稀粥, 才能吃得下饭。
先前去了一趟神隐,神明的食物治好了他牙疼的毛病,他便吃得更勤了,无时无刻不泡在甜食的温柔乡里,连吃正餐时也不落下。
这一幕在纲吉记忆中是常见画面,他垂头轻轻一笑,俊美的面容越发温柔迷人。
白龙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冷不丁瞥见一眼,都觉得心跳微微加速,耳根也有些发热。
“早。”纲吉同两人温声打招呼,“房东呢?今日怎么没看到他?白马和黑羽他们似乎也不在,难道是和工藤侦探一起破案去了?”
与这里的租客认识后, 纲吉没少暗中观察和套他们的话,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几乎对每个人都有了比较深入的理解,也注意到新一常说的,要抓快斗和他一起破案的话。
不过他现在这么问,却是玩笑意味居多。
毕竟黑羽快斗是怪盗基德这件事,在时空旅馆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哦,你刚才睡觉的时候,有纸人袭击白马先生,哥哥带着他们出去调查了。”白龙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啃着棉花糖的白兰瘪瘪嘴,一脸遗憾:“唉,我起得晚了点,这房子隔音又好,睡着时我一点儿动静都没听见,错过了跟去凑热闹的机会。”
“纸人?”纲吉眼神一凛,踱步过去坐下,“我住在白马家时,也看见他遇到过类似的事。那些纸人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你知道?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白兰饶有兴致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就连白龙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纲吉长睫微垂,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压抑:“之前黑羽带房东来找我时,我和白马刚刚经历一次纸人袭击,我身上一部分新伤就是因此而来。那些纸人的目标,似乎……不,一定是白马。”
“为什么会是白马?”作为租客里白字辈的第一人,白兰对白马的印象还不错,连忙追问道,“我看他只是个普通人——当然,除了家世。”
纲吉无奈摇头:“不知道,他也不清楚自己遭遇袭击的原因,我们只能等房东的调查结果了。”
听到他这么说,白兰颓然地倒进沙发,叼着棉花糖惋惜地直叹气:“唉,我怎么偏偏就今天起晚了呢?好想跟房东一起去啊啊啊啊啊——”
他的怪叫声太大,白龙不堪其扰,用牙签叉起一块苹果塞进他嘴里。
另一边,琴酒从副驾驶座下来,阳光斜落在车顶,反射的彩光令他不自觉眯了眯眼。
他仰头看向前方长而高的台阶,鸟居上飘过洁白的云,更远处矗立着庄严的神社,弧度优美的檐角下坠着叮叮咚咚的铜铃。
“日暮神社。”赤井秀一走到他身边,看似望着神社的方向,余光却一直瞥着他,“就是这里了。”
驾驶座上的安室透见状,也推开车门来到琴酒身旁,顺着他们的目光凝视台阶上方的神社,虽然一切看上去都如此祥和,却依旧给他一种莫名不舒服的感觉。
“我们进去看看吧。”琴酒翡翠般的眼瞳里掠过一抹光亮,转身招呼从后一辆车出来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