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注意到了白夭夭的目光,便向白夭夭介绍道:“那是玉潇长老的大弟子,也是你的师兄,赵然。”
是不是师兄白夭夭倒不在乎,看着他的模样,白夭夭只觉这男子真真好看,想起认识认识。
这么想着,白夭夭自然也这么做了。抛下老者,白夭夭犹如一支开弓射出去的箭,“唰”的一下就到了赵然的跟前。
他许是被给白夭夭吓了一跳,整个人愣了愣,而白夭夭平息了下情绪,就朝他笑道:“师哥,我叫白夭夭,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也是你的六师妹。”
“白夭夭。”他轻启薄唇,将白夭夭的名字重复了一遍,低沉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白夭夭笑得越发灿烂。
许是白夭夭的样子太傻,他被白夭夭给逗乐了,也随着白夭夭露出了笑。
正当白夭夭以为收集器会有所反应,提示白夭夭攻略目标进度增长了时,他突然沉了下脸,冲身后弯下腰,行了个礼,十分敬重的唤了一声:“师父。”
白夭夭连忙回过头,就见白夭夭面前站着鹤发童颜的玉潇长老,他一双潋滟的丹凤眼正盯着白夭夭,若是细看,还能瞧出其中的恼怒。
恼怒?白夭夭连忙学着赵然的模样弯下身:“师父!”
若是没听错,他应是冲白夭夭冷哼了一声,而后才说:“随我来。”
语气有些不大好啊,白夭夭暗道糟糕,该不会是她和大师兄在此喧哗,惊扰到了师父吧。生怕入门第一天就被师父处罚,她赶紧小跑着跟上前去。
空荡的屋内,高坐在白夭夭面前,书香墨韵中,只听他对白夭夭说道:“白夭夭,为师觉得你天资聪慧,若是肯潜心修炼,必定远超你师兄一截,到时候……”
也不知是他的声音太轻,还是白夭夭太困,听着听着,白夭夭的眼帘已经不受控制的垂下,直至听见一声呵斥:“白夭夭!”
白夭夭连忙睁大双眼,故作认真,还一本正经的回:“师父,弟子在。”
他拿白夭夭没招,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拂了拂袖:“退下罢,也是我操之过急,竟忘了你还未曾得过休息。”
话音刚落,白夭夭就连忙应下,生怕他又叫住她,快步离去。
可如若这时,白夭夭晚走一步,或是在门边停留一会,兴许就能听见这番对话:“玉潇,你确定这小子是你的劫吗?”
“嗯,还真是奇怪,我竟算不出他对白夭夭有何威胁。”
那人不敢搭他的话,也不知该不该告诉他,这世间唯一让修真者算不出的恐怕只有——情劫了吧。
入秋,窗外的树叶逐渐泛黄,天气也愈发冷。白夭夭赖在床上,死死裹着棉被,无论赵然怎么说,白夭夭都不愿起身。
“夭夭!你再使小性子,我可就生气了!”
听到他这么说,白夭夭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来,却顺势倒在他怀里,双手拦住他的腰,刻意放软了声的说:“师哥,白夭夭困嘛。”
听到她这样说,赵然又放软了态度。
就在白夭夭暗自窃喜时,屋内又突然出现了个人,待白夭夭定睛一看,瞬间打了个寒颤,只见师父黑着脸,站在门边正以一种难以言表的神情盯着白夭夭俩。
白夭夭立马松开了赵然,乖巧的端坐在床上,赵然对白夭夭突然变得这般正经感到奇怪,可等他转过头去时,师父已然离去。
被这么一吓,白夭夭顿时没了困意,起身下了床就去梳洗,留下一脸茫然的赵然。
“哟,小师妹,这次没有再和让师哥在房间磨蹭半天了?”
来到修炼场,就听师哥这般打趣道,白夭夭作势要用手中的剑去打他,他连忙往后退去,也算是给了白夭夭个台阶下。
修炼场除了白夭夭们六个师兄弟,还有其他长老门下的弟子在,而在这时,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走来,看着白夭夭出言讥讽道:“啧,玉潇长老收入门下的六弟子,看着也不过如此嘛。”
白夭夭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本没想理会,他却来堵在白夭夭跟前,拦住了白夭夭的去路,洛师哥借机靠在白夭夭耳边,提醒道:“他师父和我们师父向来不对头,这番举动想必就是想挑起事端,别理他就……”
洛师哥的话还没说完,白夭夭突然被男子拉了一把,他竟伸出手挑起白夭夭的下巴,一脸猥琐的说:“别看,这张脸还真有几分姿色,难不成玉潇长老是看中了你的这身皮囊?你该不会夜夜帮他暖床吧?”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般诋毁,白夭夭没由来的恼了,一股怒火从白夭夭丹田处涌来,下意识的就运了真气打向他。
也恰巧,阻拦下赵然对他起的杀意。
白夭夭与男子就此打得不可开交,周围的人没一个敢上前阻拦,毕竟白夭夭们都动了真格,而且实力都不弱,要是有谁卷了进来,稍有不慎,只怕得走火入魔吧。
一时间,狂风大作,沙石迷眼,就在白夭夭们都互相看出对方的弱点,朝其打去时,一道金光突然袭来劈开了白夭夭和他。
白夭夭撞在了不远处的石柱上,体内的气顿时乱了套,口中涌出一股腥甜,一滩鲜血就此呈现在了白夭夭面前。
再看向挑衅白夭夭的那男子,他竟昏倒在地,白夭夭在心里暗暗笑他弱鸡一个,然而白夭夭自己也没嘚瑟多久,就被赶来的崔玉潇给掐灭了气势。
“白夭夭!”
他看着白夭夭,面色凝重,想必这次白夭夭难逃一罚吧。赵然将白夭夭扶起,满是心疼,本想替白夭夭向师父求情,却被白夭夭给拦下,他只得默默运气给白夭夭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