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妈妈给我的礼物。”她的占有欲里护短意味浓,扔掉抱枕,面对面就坐他腿上,手臂交叉在他颈后,睡裙前短后长的设计,丝绸质感的后裙摆淋在男士长裤上面,她像只花尾小雀,轻啄他脸颊,“先拆了验验货,要不要再说。”
怕她摔,祁清淮顺曲线,一手兜着柔韧,一手控她细弱的后颈。
姿势弥补了高度差,两人视线几乎平齐。
房间投影仪音量不大不小,男解说员字正腔圆的低缓发音穿插在小烹慢炒的烟火气息中,却也不影响祁清淮捕获女孩子的呼吸,温柔辗转的吻渐渐脱控,耳边气息变重。
女孩子水蓝色的睡裙卷堆到腰间,好似融化的海盐奶油。
姜糖飞红脸,手心男人的肌肉硬实,她没忍住捏捏。
一低头,三角形蕾丝前是日照金山,头顶鹅黄的灯光隐约照出山的巍峨。
和上回偷瞄的一眼不同,这回视觉冲刺更强。
好奇,紧张,期待。
山底春雨淅沥。
偏再充足的理论还是在实践面前茫然。
“放轻松。”知道她喜欢听什么,祁清淮在听觉上纵容她,故意在她耳边吐纳。
她说,他比她前任会喘。
内心扭曲地想要全方面胜过前人,替换掉她曾经的记忆。
祁清淮紧紧抱着软成水的女孩子,明明自己身体干热得快爆炸,还是耐下心安抚她。
他不想自己表现太糟糕。
被子松软,姜糖被放到上面后,下意识往后退退,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坦诚过,不太放得开,她拉过被子有些难为情地盖住自己衣衫凌乱的身体,看着男人一点点膝行靠近。
女孩子葱白的指尖拽着被沿,拉高到鼻尖,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怯生生的。
祁清淮一条腿踩回地面,“没准备好的话,要不……改天。”
其实说这话时,祁清淮两个脑袋都凑不整一套理智,箭在弦上,又不想强迫她。
目前为止他勉力保持绅士,谁也不知道他心里阴暗卑劣地走着险棋。
“改什么改,就、就今天!”
被子里先探出来的是女孩子粉嫩的脚趾。
祁清淮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的得逞,他张开怀抱,假象温柔,“过来。”
女孩子的房间色系丰富明媚,他错觉自己掉入梦幻的油画中,正逼迫一只奶狐狸卖艺。
这样狠不下心,他需要换个地方。
“去哪里?”女孩子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上他脖子。
祁清淮顺手剥走她裹体的被褥和浴巾,俯身把
她整个人抱起来,大步迈进,“去我房间。”
女孩子下巴枕他肩上,霜白匀称的细腿垂他腰侧,随他步伐轻轻荡出波澜,半得劲不得劲的抱姿。
祁清淮握住她脚踝拉到腰后,亲亲她可爱的耳垂,“姜冉冉,以后这么抱你,腿要放这里。”
——抱抱的时候你的手要放这里。
倏地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教他的事,姜糖脸快熟了,一面懊恼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这男人不会抱人,一面又腹诽这男人真犯规,居然能做到一丝不苟叫她名字,教她的内容却要命的色。情。
她两腿交扣到后方,身体那种说不出口、想要点什么的异样感更明显。
“叻女。”
一股暖流被男人一声夸引出,大概率是被小布料兜住,黏黏贴着。
姜糖再不好意思抬起脸。
祁清淮早屏退了屋里的佣人,廊道的声控灯跟着两人,一盏接一盏亮。
姜糖看着酸枝木板上两人不清不白的影子拉长,变短,又拉长。
逐渐靠近祁清淮的房间,初时隐隐听到的音乐声一点点清晰。
姜糖听不出演奏具体用的乐器。
只能确定它是一种敲击乐器,它没有鼓类乐器的激昂浑厚,也没有金属乐器的刚硬高亢,像是敲在弦上,霖霖清脆,欢快明亮。
房间什么时候放的音乐?
他知道他们会到这里?
姜糖脑子冒出小小的疑惑,紧接着熟悉的纯享版伴奏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一格格》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卫兰那版爵士风格,原曲填词满载女主人公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和甜蜜幻想。
祁清淮这里这版将独属于少女的明快纯美表达到极致。
“这是什么乐器的声音?”姜糖放松手臂,脸对着脸问他。
“扬琴。”
姜糖身体坠落铅灰床榻,恰巧与琴竹敲出的一声重叠。
有极短的一瞬,姜糖感觉自己变成他手执的一支琴竹,那一声,是他敲出来的。
她在余颤不止的琴弦上振动,未及反应,男人已经单膝折跪在她腿边。
一个轻似羽毛的吻彻底吻断她的神志。
紧接着被扣着双足,一连串滑音徜徉在偌大的房中。
随后腰下垫入暗纹繁复的枕头,她呈一个下高上低的体位,姜糖有些迷糊地撑起身,发现自己那件小布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去。
而男人依旧衣冠楚楚,意味深长看她一眼,便埋首。
意识到他即将要做什么的姜糖莫名慌张。
“别——”
莫泊桑创作过一篇短篇小说,名叫《我的叔叔于勒》。
文中有个片段,姜糖至今记忆犹新。
那便是两个打扮时髦的女搭客用精美的手帕托起现开的牡蛎,吸汁吃肉,动作文雅高尚。
以致好长一段时间,姜糖都好奇,这新鲜的牡蛎,是什么滋味。
第52章
靓bb顶你个肺
女搭客手里的牡蛎什么味姜糖不知道。
温暖唇舌包含的时刻,姜糖下意识就是关合蚌壳,脚往他肩上一借力,想翻身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