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拍照质问对面,知不知道她几岁了?
对面意外秒回。
「Q:哦,几岁?」
姜糖决定不回他消息,熄灭屏幕握住手机,如同握着救心丸,不断催眠自己,他是一番好心绝不是揶揄她。
“姜姜姐,想什么羞羞事脸这么红?”林熹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半个身倚在姜糖办公桌面。
姜糖将护腰带收起,底气不足辩解,“我那是气的!”
林熹悦看就一护腰护腰垫,没多心,小小声和她分享,“姜姜姐,刚才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电梯间那里站了个超帅的帅哥?”
“嗯?”
林熹悦着急,两手比划,“就戴着墨镜黑口罩,西服皮鞋,公狗腰大长腿,啧啧,目测身高得有一米九,那么抢眼的目标你竟然没看见?”
“程医生来啦。”
姜糖翕唇,话到嘴边,外面值班的护士就愉悦地和程唯打招呼。
林熹悦迫切想证明自己没说谎,作势要叫人对质,“程老师过来两趟了,姜姜姐不信问问程老师,他肯定也看见了。”
姜糖眼疾手快拉住林熹悦,“不用不用,我有看见。”
她只是一下子没把林熹悦口中的帅哥和祁清淮画上等号而已。
“对了,为什么最近程唯总是往我们科跑?”
妇科和乳腺外在同一层,两个科室的人见面多些不奇怪,但这阵子程唯“串门”的频率是不是高了点。
恰巧病人是林熹悦他们组的,她头痛,“哦,我们组49床的病人总是说乳。房胀痛得不行,其实没什么事,我们看她就是看上程老师了,听说49床家里有点背景,我们又不好得罪,再过几天出院就好了。”
难缠奇葩的病人时不时有,姜糖失笑,“那应该让49床去看看刚那大长腿,搞不好今天就追着出院了。”
“是吧刚那,啧啧,我觉得碾压程老师。”林熹悦压低声,一手围在嘴边,“姜姜姐,我能和你说程老师的坏话吗?”
程唯目前单身,医院里有不少他的迷妹,林熹悦很谨慎,要是介意她就不说。
姜糖合上装护腰的盒子,“什么事?”
林熹悦玩着按动笔,“就我有个朋友,她轮乳腺外,之前跟程老师纤维瘤的手术,找瘤子分离组织的时候,她看见程老师大幅度地撑开镊子,她问程老师这样不是把kufou韧带扯断了吗,后续还会缝起来吗?
程老师说不会缝。我朋友问那会怎么样。程老师轻描淡写地说,‘就乳。房下垂呗’。
我知道纤维瘤这手术小,一天接台很多,但也不能为了图速度,就不管这些吧,纤维瘤的患者大部分是年轻女孩子,虽然这个影响不痛,但女孩子爱美的啊。
我就觉得程老师有点不太负责任。
医院传他对初恋深情,初恋真狠心甩了他什么的,我看没准背地里还有故事呢。”
姜糖坐到转椅上,“那你朋友没和程唯说让他别这样吗?”
林熹悦撅撅嘴,“说了,程老师嘴上说下次注意,后来我朋友不跟他们组,至于注没注意,谁知道呢?不是我酸,我觉得程老师硕士能留院就不寻常,总感觉他有点儿虚伪。”
姜糖但笑不语。
“真要说深情,在京市,我只服京西祁家。”林熹悦抱臂靠到桌沿,和姜糖面对面。
姜糖感兴趣地附和一声。
林熹悦更来劲,“什么全球公认的顶级财团,发家明末时期,中泰银行是他们家的,泰安现在涉足。交通、金融、地产多个行业,现在当家的叫祁清淮这些能查到的就不说了。
我就说点野的,听说他们家从不联姻,还专出情种,难听点就是恋爱脑。
远有祖辈官至宰相者为妻放弃仕途。
近有祁清淮父亲给遗孀巨额财产。
像祁家这种高门大户,各式各样的婚前协议叠起来比人都高,普通人想要借离婚分一笔巨额财产,不如做梦,你就是分了也不一定有机会花,可就是那个偏偏啊。
祁清淮也是,身价千亿的掌权人,有人分析他不离身的那只婚戒也就六位数出头,还没他身上一件西服贵,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老婆送的,那得是多爱他老婆啊。”
也就六位数出头。
领证那会她差几个月博士才毕业,还是个学生,六位数戒指不算天价也是巨款了!他敢不戴非得和他闹。
姜糖百无聊赖转着椅子,怨念,“估计祁清淮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很爱老婆。”
林熹悦一口咬定,“他一定知道。”
话落,林熹悦注意到姜糖脚边的牛皮袋好像很熟悉,开口问前,门口突然有人叫她,“小林,会诊单一会我送来。”
程唯不知何时站到门口,看似顺便进来知会一句,实际重点落在侧对他的姜糖身上,以及她旁边那两牛皮袋,无人察觉的瞬间,程唯眼底黯了黯。
“好的程老师。”林熹悦心里嘀咕了句奇怪今天程老师居然不让规培生送东西,不过这小插曲立即就被新的发现盖过,“姜姜姐,你这两牛皮袋跟电梯间那个帅哥当时手上拿的一模一样哎!”
林熹悦瞪圆眼睛,不可思议,“那帅哥不会是等你的吧!他是谁?”
“就、就。”眼看藏不住,姜糖脑子一转,糊弄道,“家里人。”
“哦……家里人。”林熹悦将家里人三个字咬得很重。
姜糖看形势不妙,在林熹悦一声声“姜姜姐别走啊”里抱着东西远离审判,想想差点什么,又倒回去把护腰垫拿上,和护腰带一起锁进了储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