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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它偏爱白莲花(10)

作者: 江羡无 阅读记录

皇帝出行,必然是拖家带口的。白玉书一出城门就看到了马上的晋王和襄王,两人卸去了华衣,皆是普通人打扮,活像是外出踏青的公子哥儿。

她刚想上去礼貌性地打个招呼,齐炀却拉着她的袖子上了马车。

马车里齐炀将她扔在一边,警告道:“少跟他们一起。”

白玉书坐正了身子,道:“我我我 ,我就想打个招呼!”

齐炀冷眼看着她:“你的脑子,也就只能在宫里打几声招呼。”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白玉书心中叹气,她一早知道齐炀瞧不上白氏,如今连带着瞧不上她。明面上帝后情深,背地里冷眼相向。哎,白玉书啊白玉书,可怜你一副好皮相,连自己的丈夫的心都留不住。

她掀开帘子,探头去看外面的景色。人事不如意,唯将一片心思寄托在好景上。

打巧晋王骑着马走过来,白玉书刚想说句话,身后齐炀咳了一声。她只好给晋王递了个身不由己的眼色,放下了帘子。

白玉书看着闭目养神的齐炀,正打算也合上眼睡一觉,肚子却叫了。

“……”早上写意拦着她,要是她能吃了那只肘子,她现在一定不会饿的。

齐炀皱了眉头,依旧闭着眼睛,道:“身为一个皇后,不可以如此失礼。”

白玉书捂紧了肚子,心里还在想着写意。

车外,写意的声音传来:“娘娘,奴婢准备了些吃食,娘娘可要用些?”

娘诶,这写意真够意思。白玉书忙掀开帘子,写意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来,正是几块金黄的太师饼。

她拿起一块向往嘴里送,想了想还是先递到了齐炀的面前:“您吃么?”

齐炀睁开眼睛,却是未看那太师饼,只从旁边的小柜子里取了本书,看了起来。

看这意思大抵是不吃,白玉书刚想收回来。齐炀突然按住了她的胳膊,白玉书看着他,不知是何意。

齐炀将她拉入怀中,凑在她耳边,低声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

“?”白玉书心想这一脸面瘫的在她耳边说什么胡话呢!还有你想吃就吃呗,拉我干嘛。

“齐炀你清醒点,我不是太师饼!”她想坐回去,齐炀却是顺势一捞,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抓着她的手,尝了一口点心。

“一般般。”他如是评价道。

“……”白玉书看着自己手里的半块太师饼,心道你倒是吃完呀,她洁癖啊喂!

齐炀松开她之后,白玉书就缩在角落默默地吃着盒子里的东西。

写意递过来的盒子实在太小,在她吃完所有的太师饼之后,还是皱着眉头把齐炀剩的半块给吃了。

齐炀看她一脸仿佛吃瘪的表情,不由地嘴角一弯。

天色渐暗,一行人宿在了客栈。因几人都是平常人家打扮,店家只当是商队投宿。

微服出巡向来都是皇室的爱好,白玉书却实在不懂这其中的趣味。明明能借着身份一路畅通无阻,偏偏要瞒着,店家照顾的周到还好,一个不如意,不明不白的就获了罪。

“麻烦的很。”白玉书这里话音刚落下,门“吱呀”一声开了。她警觉地回头看,却是写意端着几碟小菜和一壶酒走了进来。

白玉书趴在桌子上:“你怎么进门前都不通报了,我还当是齐炀。”

写意放下东西,道:“这不是怕泄露了身份么,娘娘您不是饿了吗,快先多吃点。”

白玉书看着桌上的几道菜肴,胃口大开。

写意给她斟了一杯酒,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道:“其实这喝酒吃肉本就是人生一大乐事,若是能有个说上话的,漫聊彻夜,谈天说地。哪怕一起骂个人呢,也比一个人闷在宫里强。”

“说什么浑话。”

白玉书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眼睛也渐渐开始模糊:“我说了你也不懂,你就一门心思在齐炀的后院上。你不懂,不懂,嘤……”

白玉书见写意仍站着,便想拉她坐下,拉了半天却是没拉动,她只趴在桌上嚷嚷着:“写意你快坐下,好好陪我喝点。别老盯着别人宫里的女人,也看看你家娘娘,你家娘娘苦啊,有话藏在心里,她不能说。以前的那个说了没人听,现在的这个,她不敢说,她不能说。”

齐炀冷眼看着她。

写意早已溜出了房门,白玉书只当面前这个还是她的大丫鬟,话痨的本性露了个彻彻底底。

她拉着齐炀的胳膊,百般诉说,却又因为喝了酒,言语破碎支离。齐炀将她扶在床上,本想给她盖个被子,却被她一下拥入了怀中。

“你……”

白玉书捧着他的脑袋,嘟囔道:“你说齐炀是不是不举,别人一夜就有了,沈贵人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我说他怎么不爱进后宫……”

“白玉书!”

“我——”

唇齿相遇,月白的罗账被一把卸下,灯火伴着月光,温柔地透过来。齐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有些微妙的感受,果然这个人,还是不说话的时候顺眼些。

一夜碎梦,时而在水时而在天。

白玉书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比跑完体测的八百米都累。她昨晚不是偷地雷去了吧,白玉书闭着眼睛锤了锤自己的脑壳,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这枕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妈呀!”

当白玉书看到齐炀赤身睡在她被窝里的时候,她什么都懂了。

酒后误事,这写意果然始终没放弃打她的主意。

齐炀被她这一声唤醒,挣了眼睛,神情很快从迷茫转换到了平常的待机模式。

“你……”

“是你拉着我不放的。”齐炀扔了这么一句话,转过身去接着睡。

“我……”

合着人家还是被迫的,白玉书强压着心中的郁闷穿起了衣服。能怎么说呢,毕竟这是白氏的身子,她能说什么呢?

穿着穿着,心里突然生出一阵邪火来。

可去他妈的吧,她就不信白氏这小身子板能强迫一个大男人。一双手刚掐上齐炀的脖子,门外忽响起敲门声。

“二嫂可还睡着,咱们该收拾收拾启程了。”正是晋王。

白玉书强压着心里的火:“便就起了。”

她匆匆穿好衣服,回头看了齐炀一眼,神情有些无奈。她从桌上倒了杯水,强行自我安慰着,说来也算是睡了个模样好的,她也不吃亏是不是?

两人依旧是同一辆马车,齐炀看着手里的书,白玉书窝在角落发呆,连续几日都是相顾无言。

然后,白玉书终于憋不住了,她一把抽走了齐炀手中的书,问道:“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齐炀道:“你想听什么。”

“类似于‘我心悦你’这一类的话?”她多希望齐炀是对她是有一点喜欢的,哪怕只是对从前白氏的怜爱。

可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是朕的皇后。”

“哦。”她把书还给齐炀,心里突然有些落空感,或许她就不该有什么期待。她手里这个剧本,本来就是没她什么事的。

一路燕语莺歌,万物复苏之象。她看着帘外的好风景,突然想回长乐宫了。

另一边,齐炀将手中拿倒的书转了过来,他快速地翻着页,却始终没有记起方才看的是哪一张。

作者有话要说:白玉书:不说话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齐炀:闭嘴吧

☆、华音宫的喜事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

白玉书在高楼之上倚栏远望,好不惬意。她向来是个不记事儿的,齐炀给她那找的那点儿不痛快,很快就被抛到脑后了。

她看着满天飘扬似雪的柳絮,不由得想起哪位神人作过一篇咏雪的诗。

“什么东西天上飞,

东一堆来西一堆。

莫非玉皇盖金殿,

筛石灰呀筛石灰。”

“皇嫂的诗真是……前无古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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