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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它偏爱白莲花(23)

作者: 江羡无 阅读记录

白玉书斜着眼睛,“你三哥让你说的不是这个吧?”

晋王“嘿嘿”一笑:“三哥说岭北一切顺利,完婚耽搁些时日却也无妨。沈氏的产期大致在冬日里,时间还长,让皇嫂好生养胎呢。”

又是养胎,她到是想,可她有沈竹烟头上的光环吗?

白玉书瘫在台阶上放空了大脑。

晋王道:“皇嫂这地上凉,你还是起来吧。”

白玉书目光空洞,机械道:“不凉,没我这心凉。”

晋王想去拉她一把,想了想还是挨着她坐在了旁边。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坐着,一个看天,一个看着往来的宫人。

最后还是写意看不下去了,把她提溜进了殿内。

然后,两人在殿内一个看着房梁,一个看着门外往来的宫人。

☆、娶亲

襄王这桩婚事是赐婚,迎亲的队伍一大早便去了白府。

这方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白玉书琢磨着,这襄王之前估计连面都没见上一回。这掀盖头的心情,就好似开了个真人福袋呀。

长乐宫。

白玉书让写意挑些东西,晚上去襄王府赠与那新娶的王妃。

写意本来兴致勃勃的看着东海的珊瑚,西域的玛瑙,一听是送王妃,立马变了脸色,手上随便拿了个玉簪就从库房出来了。

白玉书看着那孤零零躺在锦盒里的白玉簪子,道:“这会不会太寒颤了些。”

写意道:“怎么会,方氏就喜欢这些素简的东西,奴才这是投其所好呢!”

白玉书道:“可是好事成双呀,怎么也要拿一对吧。”

正巧案几上摆着一个雕花的木头盒子,白玉书随手打开,两对镶着玉石的金镯子赫然在目。

她把盒子给了写意,“就这个吧,金玉良缘,也是好寓意。”

写意瞥了瞥嘴:“方氏哪里值得这些。”

白玉书看她这样子,只觉得写意不止是与方氏势同水火那么简单,她道:“方氏值不值得你权且先放一边去,就当是给襄王一个面子。”

写意道了声:“是。”

白玉书略微笑了笑。

指画带着几个宫人进来给她梳妆。

白玉书是发现了,她穿什么样的衣裳,带什么样的首饰,全凭着写意和指画两个人的喜好。

就比如,这写意偏爱大红绣花的的宫裙,样式繁琐的金钗。指画就偏爱织着暗纹的浅色裙子和点翠制成的钗子。

每每她有点什么小意见,两人总能给她说出个一二三来。

为了避免麻烦,穿戴这些琐事便也就随她们摆弄。

待到了傍晚,仍旧是齐炀亲自来接她。两人乘着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去了襄王府。

白玉书一下车,便看见了襄王府张挂的红绸。

四下里弥漫着炮竹刚刚燃过的气味,她轻轻捂了鼻子,叹道:“女子在闺阁中就盼的就是这一日,襄王一表人才,这方氏必定是满心欢喜了。”

齐炀没有说话,拉着她的手,进了襄王府。

堂上空着两个位子,他们就此坐下。迎亲的队伍还有一会子才回来,晋王却是替两位新人招待起了来宾。

白玉书看晋王那忙碌样子,只觉得今日成婚的是他才对。

晋王往这边看了一眼,放下手上的事,便走了过来。微微欠了身子,拱手唤道:“皇兄,皇嫂。”

齐炀淡淡道了声:“嗯。”

白玉书看着晋王,一脸蜜汁笑容。

晋王再次行了礼:“皇嫂皇兄自便,臣弟就先退下了。”

白玉书仍是笑着,晋王从她身边经过时偷偷掐了一把。

“嘶。”

这死孩子,手劲可真大。

齐炀转头看了她一眼。

白玉书忙摆手道:“无事。”

一直到天完全黑了,门外才又重新热闹起来。白玉书伸头去望,锣鼓炮竹声中,远远走来一对穿着绛色嫁衣的璧人。

白玉书被这喜庆的气氛所渲染,自始至终都是笑得合不拢嘴,那样子宛若成婚夫妇的老母亲。

齐炀却也符合严父的人设,来了许久连笑脸都没露半个。

堂上新人一拜天地,二拜兄嫂。夫妻对拜时白玉书欢喜的眼角挂了泪珠子。

齐炀低声问道:“襄王娶亲,皇后就如此高兴么?”

白玉书道:“便是你再娶个皇后,我也是高兴的。”

“……”

其实无分是谁,气氛对了人的情感都能上来。不过再娶个皇后之类的却也是违心话,若齐炀真的要废了她再立,她冷宫自裁的黄泉路上一定要跟某人,携手同行。

想着想着,和蔼的目光便放在了齐炀的身上。

齐炀转头看她。

白玉书略微一笑。

夜里,襄王府的宾客走的差不多了,唯有二三人仍在说着话。

齐炀与襄王单独去了书房谈话,白玉书便歪着脑袋看着席间仅剩的几人。

“皇嫂!”

白玉书寻着声音看去,正是静阳公主和晋王。

静阳拉着晋王过来坐在她对面。

白玉书笑道:“几日不见,公主长高了许多?”

静阳也是笑着:“也不知皇嫂说的是不是客气话。”

白玉书心道静阳年纪是小,却也是个明白人。

她看着静阳和晋王,问道:“如今襄王都成了婚,你们两位什么时候让我听见好消息呀。”

静阳给她杯里添了酒,道:“三哥是个自在人,这桩婚事如何也只有他自己明白。皇嫂只觉得这成婚是喜事,却不是三哥的喜事你,我若是他愁也要愁死了。”

白玉书道:“这娶了美娇娘有什么可愁的,又不是只能娶这一人,再不济添几个侧妃也就是了。”

晋王叹道:“皇嫂不知道,我三哥不比别人,就是要终其一生,只共一人才好。”

静阳附和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如此的情谊,皇嫂可明白。”

“……”

她不明白,她只知道这几个人的思想可能有点超前。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呢,总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事,可能吗?

白玉书道:“你们一唱一和的,来给我说什么恩爱不疑,是怎么个意思?回头我把这话给齐炀说说,看看他能不能为了我散了三宫六院?”

静阳忙道:“这话只讲给皇嫂听,皇嫂可千外别在皇兄面前提起,我还想多自在几天呢。”

白玉书笑了笑:“知道了。”

齐炀正好出来,见他们三人挤在一起说着小话,也走了过去。

“你们聚在一起,说什么呢。”

白玉书立马住了嘴。

静阳高声道:“说皇嫂肚子里是个小皇子,还是个小公主呢!”

晋王脱口道:“必定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公主。”

静阳转头给了晋王一个眼刀,晋王讪讪地捂住了嘴。

白玉书勉强笑着。

齐炀执了她的手,道:“夜深了,该回宫了。”

白玉书站起身来,对着二人道:“我这就走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恭送皇嫂。”

白玉书跟着齐炀上了马车。

路上,她倚在角落打着瞌睡。

齐炀突然道:“你和老五这几个人到是说的起话来。”

白玉书道:“都是小孩子,闹着玩罢了。”

齐炀看着她,问道:“你也是小孩子?”

白玉书笃定道:“嗯!”

齐炀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白玉书抓着他的胳膊,道:“你笑了,这一天都没见你笑过,这会子笑了。”

齐炀不说话。

白玉书丢开手里的胳膊坐到他边上,道:“笑一笑十年少,你这整日里板着一张脸,也难怪晋王不跟你亲近。”

齐炀道:“朕,不需要与他亲近。”

白玉书道:“可你们是兄弟呀,这普天之下,最应该亲近的人。”

齐炀垂了眼眸,他道:“幼时朕便是太子,父皇说要继承大统的人,理当不能与人过分亲近。有时朕与他们一同出去游玩,连话都不能多说几句。老五,是个极爱近亲人的,总在人眼前晃悠,我与他近在咫尺,却是只能说上几句中规中矩的客套话,问安一类的,再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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