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老爷听信了对方的话,那她和心儿就白白受苦了。
尹氏起身帮盛锦心掖了掖被角,转身前往前厅。
书房里,宗政玦和盛父假装达成了共识,反正最后只要皇上认为他忠心就好了。
“那贤婿以后可要和时鸢多来府上啊,到时候三皇子也会带锦心回来。”
盛时靖的话点到为止,宗政玦自然听得懂。
“小婿记下了。”
宗政玦点头应下。
正好外面的小厮进来请他们去正厅用午膳,两人便一起走出了书房。
为了招待回来看望自己的女儿,尹氏今日特地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可惜自己女儿被气晕躺在床上起不来,全便宜盛时鸢他们两夫妻了。
“来来来,快坐下。”
盛明靖压根没发现正厅里现在只有盛时鸢一个人在,他的眼里只有宗政玦这个好女婿。
“夫君……”
盛时鸢见到宗政玦立马站起来迎了上去,然后小声在他耳边将之前发生是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没事,有我。”
宗政玦拉起盛时鸢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全是黏腻的冷汗,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随着盛时鸢两人在餐桌前坐下,尹氏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老爷……”
“心儿呢?她怎么不来吃饭,好不容易贤婿有空带时鸢回门,她一个做姐姐的不出来可不像样。”
若是没出嫁,自然不好和外男接触,但盛锦心已经是三皇子侧妃,还被三皇子委托了要和宗政玦一家打好关系,怎么能不出来一起吃饭。
“老爷,您是不知道,心儿被时鸢气到肚子疼,现在正在后院休息呢。”
尹氏的眼泪说来就来,对着盛明靖控诉盛时鸢的恶行,顺便将之前盛时鸢在衙门状告她的事情也夹带了进去。
“哎呀,那小皇孙可还好?朱太医怎么说?”
盛明靖焦急道,要是小皇孙在自己府上出个好歹,三皇子只怕要疯。
“老爷放心,小皇孙没事,幸好发现的早,心儿只要好好喝药就行了。”
尹氏见盛明靖的重点全偏了,丝毫没对盛时鸢进行惩罚责骂,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连忙继续道。
“老爷,都怪时鸢那丫头用杯子砸心儿,吓得心儿现在不得不卧床修养,明明都嫁人了,却越发不着调了,您可要好好教训一下呀,不然三皇子那边可不好交代。”
怕盛明靖和稀泥,尹氏还专门将三皇子给搬了出来。
“时鸢,你太不像话了……”
盛明靖知道小皇孙没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在尹氏的提醒下,觉得盛时鸢的确做得有些过了,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拿杯子吓盛锦心。
“父亲!女儿也是没有办法了呀!您不知道,您和夫君走后,二姐姐和母亲就让下人来打我,还让我给他们跪下,只因之前的误会惹恼了母亲。但我真的不知道母亲将嫁妆铺子的收益全都拿走了呀。”
盛时鸢也跟着抹眼泪,好像谁不会哭似的,声音颤抖着为自己辩解。
“若我知道是母亲拿走了铺子里的收益,是绝对不会报官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身为盛家女儿,自然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盛时鸢起身对尹氏行了个礼。
“母亲,您心中埋怨女儿,女儿在这里给您道歉,但女儿是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啊。”
“这里面是否有误会,鸢儿并没有对岳母不敬的心思。”
宗政玦也起身将哭泣不止的盛时鸢揽在怀中。
“对啊,夫人,时鸢都向你道歉了,而且心儿和小皇孙也无事,不如各退一步。”
盛明靖见状也跟着开口劝起尹氏,毕竟他才将宗政玦拉到他们这边。
若是他以为自己惩罚盛时鸢意在敲打他,与自己这个岳父离了心可怎么办?
“老爷!”
尹氏不可置信地惊呼,她实在想不通,都到这个地步了,盛明靖还装聋作哑不肯对盛时鸢说一句重话,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就算盛明靖有些偏袒盛时鸢也不会那么明显,还是会以他们母女为重。
难道盛时鸢嫁出去后,他以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转念想起自己给盛时鸢下了许久的绝子药,尹氏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
“好了好了,都坐下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盛明靖抬手示意盛时鸢他们快坐下,然后转头对着宗政玦笑道。
“贤婿,他们母女俩就是有点小误会,现在解开就好了,不要耽误我们喝酒。”
说完端起酒壶给宗政玦满上。
“岳父说的是,小婿都明白。”
说着端起酒杯与盛明靖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母亲,您要保重身体啊,二姐姐在三皇子的后院可还需要您帮衬呢,您千万不要累病了。”
盛时鸢上前扶住尹氏坐下,然后在她耳边大声说道。
这话很正常,可两人都知道盛时鸢肯定不会那么好心,其实就是在嘲讽盛锦心在三皇子的后院不得安生。
“多谢关心,时鸢你出嫁后也要记得孝顺公婆,早日为夫家开枝散叶啊,你看你二姐姐刚嫁进去就怀上了,你可不能落后啊。”
尹氏皮笑肉不笑,心里等着看盛时鸢的笑话。
等她哪天因为因为七出之一的无子被休弃后,看她还能不能像今日一样笑得出来。
“呵呵,女儿多谢母亲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