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鸢其实没想那么多,就是感觉时候未到,两人应该才开始处出感情没多久,甚至还在萌芽暧昧期,等他们以后感情稳定些了再挑明也不迟。
忙碌一下午,柿子终于晒完了,如今茶楼步入正轨,盛时鸢不像以前日日都去,而是每隔三五天才会去看一次,一般情况下,窦掌柜一个人应付足矣。
因为盛时鸢目前主要做那些有些权势的贵女的生意,即使每日客人不多,收益还算不错。
至少每个月没有亏本,盛时鸢就已经很满足了。
今天晚膳又只有盛时鸢和婆婆两个人吃,这段时间宗政玦每天回来越来越晚了,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出去,直到夜深了才回来。
要不是相信宗政玦的人品,盛时鸢都要怀疑男人在外面有鬼了。
就连婆婆都来旁敲侧击地问他们有没有吵架,担心宗政玦天天都不着家是不是在外面有情况了,如果宗政玦真的在外面找了小的,她肯定不会同意对方进门的,她只认盛锦心一个儿媳,连。
盛时鸢闻言哭笑不得,连忙安慰婆婆,让她放宽心,不过她没说她和宗政玦其实就是搭伙过日子,虽然如见相处有了点感情,但也不是男女之情,最多是好朋友或者家人的那种感情。
如今的日子她很满意,婆婆好相处,掌家权在手,没有糟心的事情打扰,还成功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开茶楼。
想想自己曾经还未出嫁时的生活,感觉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什么?!你说你要远调到千里之外的陇南去当知府了?”
盛时鸢等着宗政玦回来想问问盛锦心的情况,结果没想到却等来了一个惊雷。
她该庆幸宗政玦不是外放出去当个小县令吗?因为短短一年时间,和宗政玦一届的其他进士如今外放出去还只是一个七品芝麻官,而他已经坐到了从四品知府的位置上。
不过想想宗政玦从从六品修撰一步步走到正五品翰林院大学士,仅仅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升官速度简直吓人。
盛时鸢的脑子有些混乱,虽然宗政玦是外派到千里之外的陇南当知府,但好歹升了官,毕竟五品官到四品官之间是个坎,熬得过去以后的未来肯定不差,熬不过去可能一辈子都耗在五品上了。
“对,皇上今天突然下的令,说陇南那边有山贼闹事,前任知府是个酒囊饭袋根本管不了,于是便让我过去试试。”
宗政玦揉了揉眉心,打起精神让青川去安排宅子里的各项事务。
“那也不需要这么急呀,时间都这么晚了,明天一早收拾也不迟呀,再说了一般外派的官员上任都有期限,只要在期限内到就行了。”
盛时鸢感觉宗政玦有点奇怪,他也不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怎么会让青川大晚上的就忙活起来。
“那边山贼泛滥已经严重影响到百姓们的生活了,皇上让我尽早过去上任,还给了我一千精兵,到时候直接去剿匪。”
盛时鸢听到宗政玦的解释,心里的怀疑更重了,趁着他坐下闭目休息的时候,悄悄握住对方的手,使用起好久都没动过的能力。
“……剿匪剿匪,这哪是去剿什么匪,我看皇上是想让我带小太子出去躲风头吧,四皇子居然敢对三皇子唯一的孩子下手,看来他是不想再装了,幸好三皇子侧妃胎里保养得好,即使早产却也生下了一个体弱却活着的男孩儿,不然只怕今天宫里谁都讨不了好……”
担心宗政玦会察觉不对,她只听了短短几个呼吸,却也被里面的内容给吓到了。
“嗯?鸢儿,我只是有点累,不用担心我。”
半晌,宗政玦睁开眼看见坐在自己身旁,正盯着自己看的盛时鸢,只见她的眼中满满都担忧,但他并没有多想,而是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我知道了,夫君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我去看看母亲,免得让她跟着担心。”
盛时鸢点头没有再多问,站起身前往王氏的屋子。
宗政玦一回来就让青川收拾东西,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即使王氏住得再偏僻也会听到一些声响。
更何况王氏还没有到耳聋眼瞎的地步。
盛时鸢快步走在路上,神色凝重,她没想到今日宫里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事儿,她还以为盛锦心早产是后宫或者三皇子后院引起的。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四皇子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下的黑手,说实话,他还是那个孩子的亲叔叔呢。
收拾好心情,盛时鸢装作没事人的模样,告诉了王氏,宗政玦即将远赴陇南上任的消息。
“我也要跟着一起去吗?你陪着玦儿一起去不就行了,我都这个年纪了,就不好跟着你们年轻人折腾了,到时候这个宅子就我来继续租,你把下人都给我留下就行。若是不放心,我叫你姚姨时不时过来看看我。”
自从来了京城找到过去的好朋友,王氏就不像以前那样只呆在屋子里绣花,而是隔三差五就出去与朋友聚聚,可比之前在娘家守寡开心多了。
好不容易安稳了一年,王氏也渐渐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要是去了千里之外的陇南,人生地不熟的,她又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习惯。
“娘,我们可是一家人,怎么能让您一个人留在京城呢?而且夫君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调回京城,您要是想念我们了怎么办?而且我要是有了孩子,您有了孙子,难道舍得许多年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