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姓谢的布的局,他就是想要我怀疑你和姓罗的有一腿,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再一步步引诱我赌博,好让我将你送给他抵债,我们变成这样都是拜他所赐,要不是他,母亲不会死,你也不会沦为他的妾室,我更不会被他活生生打断一条腿!”在寺庙里被拖走前的崔玉生是不愿意接受的,可是在他打断腿后像条死狗被驱赶出去的时候。
原先被他所遗忘的桩桩件件开始在清晰不过的浮现于眼前,所有的灾难也都是从遇到他后开始的。如果不是他的出现,自己怎么会被引诱着染上那种东西,更不可能会做出将玉娘抵债的恶心事,还因为怀疑玉娘不贞多次殴打玉娘。
事后他去找引诱他走上不归路的刘庆,结果将整个清河镇都翻遍了都找不到此人!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依旧不信,毕竟谢兄看起来就是个才望高雅,霞姿月韵的君子,只觉得定是那姓罗的在泼脏水。
短短的几句话就在玉荷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脸色骤变。
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局,那……一股寒气从脚底浮现,随后游走于四肢百骸。
崔玉生见她抿唇不言,便认为她是信了,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玉娘,你和我走好不好,那个姓谢的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个恶鬼。是个不择手段的衣冠禽兽,伪君子。要不是他,我们夫妻二人怎会分离许久,还害得我变成这副不人不鬼之貌,让你一个好人家的妻成为可随意发卖的妾。”
“玉娘,你放心,我已经赚到钱了,我带你回清河镇,我们就像以前那样好好过日子,开一间药馆好不好,如果你喜欢孩子的话。”崔玉生说完才注意到她衣服下面藏不住的肚子,连人都变得有些结巴,“玉,玉娘,你有孩子了。”
玉荷注意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肚子上,厌恶地用手遮住,“这是我的孩子,和你无关。”
崔玉生涨红了脸,反驳道:“怎么和我无关,我可是你的丈夫。”
随后又恶狠狠的一咬牙,“玉娘,你放心好了,只要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我定会将它视为己出。”
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无耻的玉荷只觉得自己要被气笑了,嚼舌怒齿,“你忘了我们二人早已和离,难不成崔大夫连脑子都用来抵了赌场的债务不成。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的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玉娘,我没有,我之前答应过你绝对不会再赌了。”清楚说错了话的崔玉生上前,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玉娘,你和我回家好不好,回我们两人的家。”
崔玉生的手快要碰到她时,后腰骤然挨了一脚,整个人当即被踹飞一米远,疼得他龇牙咧嘴,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收回脚的谢钧阴沉着脸,目光阴鸷森冷如看一具冰冷的尸体,“崔大夫是想要将本相的女人带去哪里,还是一条腿不足够让你长教训。”
疼得从地上爬起来的崔玉生见到这张毁了他生活,毁了他美满家庭的脸,恨得切齿痛恨,双目赤裂,“什么你的女人!玉娘是我的妻子!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若非你无耻下作的引诱我惹上赌瘾,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过来。”没有在意狗吠的谢钧眸中含笑地向她伸手,眼里全是势在必得的高高在上。
见她看向那个男人的崔玉生跪趴在地上,满脸是血,一字一句的恨意倾诉,“玉娘,你别忘了,要不是他,我们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现在还在清河镇经营着回春堂,是一对在普通不过的平头小百姓。你可以去乡下村子做义诊,能无拘无束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囚在高楼深院里的金丝雀。而且你的身份还不是正妻,还是个能随手就可以被发买的奴仆,玉娘,难道这样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不要过去,你回到我身边不好嘛,我们就像以前那样,你忘了我们两个青梅竹马的日子了吗。”
谢钧对上她的犹豫不决,仅是阴沉着脸重复了一句,“玉娘,过来。”
他甚至吝啬得连多一个字都不愿意,就笃定了她注定会选择他这一边。
此时的玉荷又一次站在了一座横在悬崖中间,摇摇欲坠的木桥上。
第50章 一人两巴掌
谢钧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久久得到回应时,他的心脏像被成千上万的针给扎得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疼痛虽不致命,却能掠夺走他周围所有的空气。
为什么她不选择自己?他有哪一点比不过她那个愚蠢的前夫!
原本并不抱多少希望的崔玉生看着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玉娘,顿时手忙脚乱地用脏乱的袖子擦干净脸上,玉娘最爱干净,他绝对不能在玉娘面前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玉娘,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扬起笑容的崔玉生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玉荷尤嫌一巴掌不够又打了一巴掌,眼中全是淬了毒的恨意,“你知道吗,这一巴掌我想打你很久了。”
如果说是谢长钧毁了她,害她从好人家的妻沦为他人妾,变成囚在深宅高院里的金丝雀。可真正的罪魁祸首还不是眼前人,但凡他意志坚定点能选择相信自己一回,又如何能给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一个始作俑者,一个加害者,他们是怎么有脸将责任全部推脱给另一个人,好诉说自己是多么的纯白无辜。
在她看来,他们都是一样的恶心,卑鄙无耻没下限的蛇鼠一窝。
两巴掌下去,连人都被打懵的崔玉生全是茫然地无促,“玉娘,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