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应祈听她拒绝,也不见气馁,反而愈加兴奋,喘气声渐重,“那容君,也不想看看,我都在象姑馆学了什么本事?”
“不想!”
谢令仪这回更直接。
“好吧。”闻应祈似是有些失望,眼珠子一转,眨眼便换上一副哀求相,声音也变得可怜兮兮,断断续续起来。
“那......那求求容君......帮帮应奴好不好?”
他轻轻喘息着,说话间,头又偏了个方向,两片水润的薄唇几乎就要含住她小巧红透的耳垂。
“身子......好......好难受。”
谢令仪死死咬住唇,努力忽略耳畔的酥麻痒意,咽了咽口水,狠心道:“你......自己解决。”
“应奴不会……”
那她就会了吗!
好吧,虽然她确实略懂些皮毛,可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充其量,也就是个半吊子而已。
可这时,闻应祈却不再多言,只是依旧伏在她身上,一味哀求。难耐的低吟声越发清晰的钻入耳中,叫她面红耳赤。
“容君......嗯……求你。”
“帮帮我......嗯啊......”
念到最后,对方好似已近恍惚,喉咙里又带着些许颤抖哭腔,直听得谢令仪口干舌燥,热汗津津,后背一片潮热。
迷迷糊糊间,直到最后,她的手被他引着握住的时候,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闻应祈真是个摄人心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妖精。
良久,对方才缓缓松开她的手,掌心已是一片滑腻,而她的衣裙上更是点点白露斑驳。
谢令仪看着她身上这件最爱的杏黄藕丝襦裙被毁,火气瞬间直冲天灵盖。
“都怪你!我的裙子都被弄脏了。”
“嗯,是我的错。”
闻应祈疏通出来,倒是大大方方认了错,眼角眉梢都漾着舒展快活。
他握住她的手,替她擦干净湿润,末了,还不忘食髓知味亲亲她嘴角,耐心哄道:“那我给容君洗干净?”
“不要。”
洗干净了,也是一股怪味,还不如扔了。
闻应祈见她仍旧一脸不快,思来想去,有了个主意。
“我知道容君今日受了累,我以后也会帮容君的。”
“……?”
谢令仪狐疑地看向他,总觉得这人话里藏着什么猫腻。
果然,下一刻,就见他笑眯眯凑近,指腹摩挲她手腕,语气愈发温柔缱绻。
“只是……这种事,容君今后只能同我做,我也只同容君做。”
谢令仪脑袋‘嗡’地一下炸开。
他竟然还想着以后?!
做梦去吧!她手心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着呢!
谢令仪强压下心头羞恼,咬牙低喝,“松开!”
“好。”
闻应祈餍足之后,竟也乖顺地松了些力道,只是另一只手仍扣在她腰间,小心翼翼问,“那容君还带我去游湖吗?”
“不带了!”
“真不带了?”
他狗一样,又舔着脸凑上来,仔细盯着她的脸。
谢令仪生怕他疯劲上来,不管不顾再来,赶紧板着脸道:“只要你听话。”
只要你乖乖听话,带你去哪里都行。
“我听我听!”闻应祈闻言,双眼顿时一亮,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立誓,“我以后都自己动,绝不让容君受累。”
谢令仪:“......”
好,很好。
闻应祈去死吧!
最终,日暮时分,谢令仪穿着一身新衣裙,带着满肚子火气,出了扶光院。
她要再去找闻应祈,她就自己剁了这双手!
谢令仪说到做到,直到游湖之日,都是让璞玉告知他的。
——
四月,快入夏,翠湖隐有睡莲,画舫缓慢行于湖心。整座船身雕栏玉砌,覆着一层轻薄的烟云香纱,有风吹过,偶尔露出舱内一角。
谢令仪倚在船头,修长的手指轻点栏杆,这船已经行了半个多时辰,闻应祈却迟迟未到。
她本不欲多想,可不知为何,心总是安定不下来,仿佛要出什么事一般。
曲知意倒是早早就来了,带着她的奴仆们在二层嬉戏。方才一大群人乌泱泱地涌进来,桃红柳绿。谢令仪瞥
了一眼,也没看清她喜欢的人,究竟是哪一个。
“大姐姐,你在看什么?”
谢念合吃完方桌上的糕点,见外面谢令仪一副魂不守舍模样,好奇走过去问,“外面有什么好玩的玩意吗?”
“没有。”谢令仪回过神,面无表情伸手掰正她脑袋,牵着她的手,往船舱走,“外头风大,念念我们进去。”
哼,不来就不来,她还不愿意等了呢。
正巧这时,二层的曲知意探出半边身子,朝她招手。
她进去一看,便瞧见对方正拉着一名男子走了下来,谢令仪目光在那男子身上停留一瞬,越看越觉得眼熟。
直到他神色如常,平静开口。
“谢容君。”
天光火石间,她蓦地睁大眼睛,想起来了。
“李介白!”
真是熟人相见,分外眼红。
曲知意见两人对视半晌,眨眨眼,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狐疑问道:“怎么,你俩认识?”
谢令仪默默点头,不仅认识,还颇为熟悉。
倏地,她反应过来,莫非……曲知意睡的那个人,就是李介白?!
她霎时有些一言难尽,甚至无法再直视‘横冲直撞’这四个字。
毕竟看见自己昔日恩师,现今成为曲知意裙下之臣。这个冲击,实在太大,她得好好缓缓。
“好呀,那正好。”曲知意见状,立即饶有兴致地扯着两人衣袖,一边拉一个坐下,“让我听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