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喜欢我呀,我好高兴啊。
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
“别哭。”储钧词指腹轻抚在她眼角,“告诉我,你还要我,你没有放弃我。”
他低磁的嗓音天生带着冷感,语气就算再温和,也很少展现出温柔的一面。这是萧潇有史以来,遇见的最温柔似水的他,完全在用诱哄的口气……勾引她。
她自以为可以经得住诱.惑,可是却忽略了一个本质上的问题,当年的她再勇敢也是羞涩的,现在不一样,尽管她失去了追爱的勇气,可她思想是开放的,是成熟的,是不受传统道德束缚的。
她大概是昏了头了,望着他眼底流露的温柔情愫,竟有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
伸手圈住他脖颈,张嘴,一口轻.咬住他湿.润的下唇。
静谧。
唯有呼吸在耳边错乱。
闭着眼睛一动未动,静数自己的心跳,数到十,见他没抗拒,睁开眼,嘴唇松开,仰头迎向他晦如深海的视线。
“身体上的要,可以吗?”
真要说色胆包天,十五岁的她,哪比得了现在。
卷翘的长睫在储钧词眼帘下轻颤,他用眼神为画笔,描摹这双勾人心魄的狐狸眼,眼角下那颗淡淡的小泪痣都似有魔力,深深迷惑着他去犯罪。
十八岁的年纪,都能一次次压住心底的欲念,更何况是二十五岁的他。
心思回转,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萧潇等了等,有上楼的脚步声传来,到底脸皮没真的厚如城墙,理智急速回归,她立刻松手准备后退。
踮起的脚尖将将放下,手都还没离开他脖颈范围,只是松开一些,突然,腰上多了一只手,她整个人被抱着往上一提,两个人同时进到屋里,木门在他身后反手闭合。
咔哒一声,她脑袋闷在他肩膀,听见他宛如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摸索着拧上内锁。
他抱着她,一个转身,把她抵在墙上。
萧潇总感觉自己要掉,紧搂着他脖子。
鼻尖抵着鼻尖,呼吸相闻,双目对视,耳边是电视机里男男女女的互吵互闹。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会找我负责的吧?”她盯紧他的眼神,不想放过一丝一毫泄露出的情绪。
可偏偏,他却在这时忽然闭上了眼,他用鼻尖蹭着她,闻她身上沐浴后的香气,清冽的男人气息围绕着她,她渐渐感到浑身发热。
忍不住下手揪他耳朵,一开口,小奶音软软的:“储钧词……”
就是这个声音,这个卸掉伪装,让他想了许久却迟迟听不到的本声。
“小混蛋。”这回,换他低头,在她唇上咬上一口。嘴唇相贴,他哑着声说。
萧潇胸口一滞,唇有点痛,她往他肩上一拍,“你说谁呢——”
嘴巴被堵住,有湿热的东西钻进来,搅晕她全部的思维。
开衫何时褪.下的已不记得,耳膜像蒙了层水,电视机的声音模糊又细碎,没一句听得清。只听见他抱着自己往里间走,掌心往下,忽地有些意外,咬着她的耳朵,低哑轻笑:“里面没穿?”
嗯,没穿,不然也不用在外面套开衫了。
她头昏脑胀,哪还愿意说话,哼唧一声,一口咬在他下巴。
荒唐的一夜,像是给她的青春画下一个句号。
醒来时天还没全亮,她侧身,在昏昧的光线下枕着右手,静静观看枕边人的睡颜。
裸.着上身的他,手臂露在被外,肌肉.紧实,线条流畅,颜色较比脸和胸膛,稍微深一点,可能是赤膊晒的。
等到太阳出来,他们两个就此分道扬镳吧。
她不遗憾了,真的不遗憾了。
萧潇用指尖虚点他挺拔的鼻梁。
你也不要遗憾,敞开步伐往前走,你会遇到全世界最好的女孩。
“已经遇到了。”
萧潇一怔,恍惚间才发觉她把心里想的轻声说了出来。
装作没听到,转移话题:“醒了还装睡。”
指尖缩回去,谁知整个手都被他宽厚的掌心包裹。
储钧词睁开眼,侧头与她对视,唇角弯弯一翘,低低的声线里含.着几分苏醒后的懒散和沙哑。
“萧小姐,抱歉地通知您,商品售出概不退货。分道扬镳?”意味深长地一声哼笑,“想得美,这是我第一次。”
萧潇几乎是用逃的方式躲回了爷爷和萧遥那里。
他不是禁.欲系吗?什么时候变成无赖了?
她一上午心不在焉,中午开饭前,萧诚回来了,见她坐在客厅看电视,遥控器按来按去,也没个最终选择,摇头走过去,做主将频道锁定在央视新闻。
父女并排而坐,一边看着新闻,一边聊了一会。
网上的风波草草带过,萧诚只说,以后在公众场合还是尽量低调点吧。
萧潇没觉得自己有高调过,顶多言辞用语犀利豪放了点,但她也没辩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之后,她欲言又止,很想问,你和储老师有没有想过去领证,临吃饭了也没能问出口。
没想到饭桌上,倒是她爸突然意味不明地提了一嘴:“我听说,储大伯家的两个孙子都回来陪他了,这下好了,他们老储家从此热闹了。”
萧潇也只是僵了一僵,无动于衷地继续吃自己的饭。
萧遥扫她一眼,不想撞见爷爷也在望萧潇,他轻抿唇,罕见地接上话茬:“储哥能回来,挺好的。”
然后,他也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继续吃饭。
萧潇下意识抚了抚脖子,她特意穿的带蕾丝边的小高领。
小叛徒,你知道你的储哥一回来就化身禽兽么。住址还是你透露的,储行都不知道我住在哪。